被折磨许久的小公子累得只喘息,眼皮终于支撑不出睡了下去。
  杀生丸将小公子的身体仔细擦拭干净,白皙两腿间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抹开,于指尖一抹轻柔滑过肌肤,粉红淡淡蔓延令熟睡的熟睡的人沉浸在冰凉的宠爱。
  杀生丸微微一笑,似乎要将这熟睡的人深入渗透直达心底,脸颊上的妖纹越发艳丽,银发至美缓缓落下遮住令人疯狂的俊颜,凉薄的嘴唇轻轻点在小公子的额头。
  他唯一豢养的人类。
  杀生丸起身走出房间,屋外偷偷蹲了一天的好奇众人:不亏是大人找得伴侣,体力真好……
  杀生丸侧身遮住门扉,不打算让人打扰小公子的休息,冰凉的眼神对最近的人类说道:“他在休息,看到这里,不要让人打扰他。”
  小石愣愣的点点头,“昨天大人说要找鸢姑娘,杀生丸大人今天是不是要先把这事儿放一放?”
  杀生丸想了想,鸢姑娘是谁?
  真琴连忙道:“就那个咕咕酱画像上的女人,估计那女人已经跑回现代了。”
  杀生丸回想起来,那个巫女不是一直在村子里没有离开,怎么会找不到她?
  “她在村子里。”
  杀生丸并没有说错,巫女鸢一直在村子里,而且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关在一颗珠子结界中,如果找不要解救的办法,巫女鸢就一直沉睡在这颗珠子中。
  杀生丸捏住珠子,一股邪气从珠子里冒出来,绕着他的指尖攀岩而上,试图想要吞噬杀生丸强大的妖力,可惜被杀生丸早已识破,邪气被凌冽的威压击破,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这珠子怎么会有奈落的邪气?
  杀生丸不由得怀疑奈落这低级妖怪的算计,五十年前算计了犬夜叉那种蠢货,五十年后犬夜叉依旧被奈落玩于掌心之中,不得不说奈落城府极其深。
  杀生丸幽幽盯着小公子睡着的屋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公子悠悠起身,四肢无力地垂在身旁,两只脚裸上有着明显的红痕,这是昨晚绑着他双脚的红绳留下的痕迹,回忆令人羞耻脸颊发红欲滴血。
  【恭喜宿主,启动狐妖娘娘回忆录,触发点,关押巫女鸢的珠子。】
  顾子文半躺着的身体一僵,还以为系统早就不在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来,巫女鸢被关押在一个珠子里,什么情况?难不成有妖怪跑到了朱雀村想要谋财害命……
  顾子文走到大堂内,发现一众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而是自顾自地讨论:
  杏面色不改地依靠在真琴肩头,其实身体的灵力早已空空如也:“这珠子有问题,杀生丸也拿它没有办法,这珠子竟然敢吃灵力!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真琴心疼的捏捏杏的腰肢:“你闲一会儿,看鸢这家伙睡得挺好的,也没有什么。”
  香子与三郎对视一眼,“这珠子之前是人见城城主人见阴刀送与大人的,而且这珠子恐怕是从那湖畔里出来的。”
  杏微微侧头察觉到小公子的到来,扯开嘴一笑:“终于来了,还有以为你一整天都不打算下床。”
  顾子文用手遮住脸,转移话题:“你们在谈论什么?”
  真琴将珠子捏起来:“诺,鸢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就跑进来,大家在说怎么把她弄出来?”
  顾子文接过珠子,果真从看到里面睡着的一个小小的人儿,这是沉睡着的巫女鸢,面容安详似乎听不见外界的争吵,嘴角勾起的笑意显示着她沉浸于睡梦中的甜蜜。
  杏:“对了,杀生丸说他出去找奈落,估计一段时间不回来了。”
  顾子文点点头,媳妇走了,独留他一人守空房,他是不是对杀生丸不太好,所以媳妇才没有和他说,而是和其他人说,他作为丈夫有点失败,想哭……
  【提示,宿主是否进入狐妖娘娘回忆。】
  顾子文捏住珠子对其他人说:“我现在要睡一觉,杏你帮我看着村子。”
  杏知道顾子文有一种能力,就像当初他进入她的回忆,看到了她和真琴的往事,这是天道对他们外来者的放任,她帮助小公子打开结界,确保没有人会打扰到他。
  顾子文轻笑:“杏多亏你了。”
  杏:“记得让杀生丸少压榨我们这群工具人就好。”
  顾子文睡意涌上头,真琴不明白的看着他的肚子:“你不是怀孕了吧?怎么那么能睡?”
  杏:“……”
  顾子文想张口大骂,奈何睡意朦胧:“……”
  ……
  当顾子文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视角变得额外的低,看上去就像是附身在某种动物身上,后腿被一只捕首器夹住,红艳艳的沾湿了毛茸茸的爪子。
  没过多久,一个美丽的女人笑吟吟地走上前:“咦小狐狸,你真傻,又被抓了?”
  女人正是妖狐阿枣,她修缘不杀生,因缘救下小狐狸,后来小狐狸一直跟着她混,没想到她出去了一圈,小狐狸只是没看住一眼,又被不知名的捕兽器抓住。
  阿枣喜爱人类,帮助不少人类。
  小狐狸觉得阿枣是个傻子,明明人类那么讨厌,他们杀狐狸还用狐狸的皮,阿枣却从跑到村子里和人类小孩一起玩耍,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本来小狐狸不打算理会这个妖狐修炼成傻子的阿枣,奈何阿枣太傻了,她总以为小狐狸是傻的,每次遇见都是看到小狐狸被捕野兽的夹子抓住。
  殊不知,这是小狐狸捕猎人类的一种行为。
  它要报复人类。
  阿枣看到可怜弱小的人类总会心软,时常摘了野果送到人类门前,也没有告诉人类这是她做的好事。
  阿枣一连多次‘救’了小狐狸,后知后觉才察觉小狐狸跟在她后面,甩也甩不掉:“你别跟着我,你走吧,我身上的食物都给你。”
  小狐狸舔舔爪子:谁稀罕,叫你总是破坏我的好事,打不过你还不能烦死你,哼!
  阿枣也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野狐狸,不会打洞,非要学人类住屋子,结果自己不会造房子,只能睡在破旧的神社里,堆满稻草的角落为床,布满蜘蛛网的屋檐为幔帐,满目沟壑的门扉为结界。
  此后,神社就变成了阿枣和小狐狸的家。
  白天阿枣带着小狐狸找食物,虽然很辛苦,但是充满了自己收获的劳动力变得很满足。晚上的时候阿枣会给小狐狸将一些人类的故事,什么生离死别爱恨不得……
  直到某一天,一个人出现在了神社里,打破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一个血淋漓满身的男人倒在堆满稻草的‘床’上,血染红身下的稻草,一直蔓延出地面,浓郁的腥味令人暴躁,男人的脸被划破,看不出什么模样,目光死死的盯着阿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