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重罪加身
  都是女人不好惹,这经历了神魔两界历练的人更是不好惹。而且老母也不是阿砻这性子啊……林天暗自腹诽了一番,又偏着脑袋继续看。
  “小妹,这是违反天条的重罪啊……而且,而且弄不好你也会掉进去,到时候我可没法救你。”
  “兄长来了”鹤匀不为所动,继续将后来之事一丝一丝地拨入林天的脑海,“无所谓,我又死不了,接受惩罚无非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若是掉进去,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而且,琉儿是我好友,为她,我也会不计代价地助他兄弟二人重归于好。”
  “……可是我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真的好吗?若是焱儿到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岂不是更糟?”
  “谁说是假的?”鹤匀飞了一记白眼,“不过是让你儿子看看真相。”
  “真相?”
  “你看就知道了。”
  鹤匀指尖轻弹,幻化出一面镜——
  只瞧她轻哼一声,“是有人惹我生气来着,不然我过来干嘛?”
  愽砻笑了出来,“那我洗耳恭听,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现在还恨着你哥?”
  愽砻愣了一下,“所以你来鬼界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鹤匀蹙眉,“听你这话应该是谈不成了,簪子还给我,就当我没来过这里,告辞。”
  簪子被鹤匀拿走,看着鹤匀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内心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开了口:鹤匀留步。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仿佛跟鬼界格格不入的桂花树,听他说这是老鬼王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这棵树在鬼界正常生长,他来客栈那天,她去愽砻房间看到的桂花枝条,应该也是这棵树上摘下来的。
  话说这愽砻当了鬼王这么久,也没把这棵树砍掉,或许还是念旧情的吧。
  这两兄弟也是真像,都挺别扭的。
  鹤匀转身,又坐到了愽砻对面。
  “怎么,有的可谈了?”
  愽砻没有回答问题,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簪子,自顾自的问道,“这个簪子……可以留给我保管吗?”
  鹤匀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林天轻笑,暗道:傻小子与鹤匀相处那么久还不知她是什么性子么?手握能调拨鬼界重兵之物,这是多少金子都换不来的东西啊,她这样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回答自会如此。
  “……”梦境外的鹤匀有些气结,玉手一挥将时间暂停,又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玉佩里快要笑岔气的愽璽,咬牙切齿道,“差不多得了,再笑明天我就去逮两条蛇回来陪你。”
  “不笑不笑,咳”愽璽强忍住笑意,“不过焱儿这孩子也没说错不是?”
  “我在你们爷儿几个眼里就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求生欲是个任何时代都存在的东西,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心悦之人时,奈何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里,即便如此,他依然会想方设法地哄这个女人开心,在愽璽眼中,没有什么能够比看见她的笑颜重要了,“小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称之侠女毫不为过!”
  果然,她笑了,“兄长这话听着舒坦,要继续看吗?”
  “当然。”
  “丑话说在前头,那臭小子要是再敢说我坏话,回头我就让阿砻把他绑回去。”
  “这个……要不,他说几句坏话我就给你几件法宝?”
  鹤匀盘算了一把,这交易稳赚不赔,于是一个响指,梦境继续——
  愽砻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缩了回去,“好吧。”
  两人都沉默了,都在等着对方的下文。
  愽砻耐不住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鹤匀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找了个最舒适的坐姿坐着。
  林天目瞪口呆,良久,他点头道:这坐姿……实乃女中豪杰。
  鹤匀在梦境外亦是感到诧异,默道:这次居然夸我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
  “其实我是偶然间碰到他的,在南城,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他,他瘦了不少。算算日子你也回去了好久了,估计也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他如今这幅落魄的模样,在人界四处游荡,应该也是拜你所赐。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毕竟当时他也是这么对你的,但是有一点,你也知道他曾经派人跟踪过你,知道你一直安好,过得起码还体面”鹤匀顿了顿,“知道你们打架后我曾经去试探过他,看他有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可最后我才发现是我多虑了,他临走前还给了我几个金元宝让我好好照顾你,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哦对了,他不知道我来了。”
  愽砻听完沉默了,末了他道,“当时兄长派来监视我的那个人……我还以为是知道我过得不好来嘲笑我的呢。”
  鹤匀叹了口气,“你是最熟悉他的为人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愽砻苦笑道,“我竟然真的以为他因为这个王位的事变了。”
  鹤匀又叹了口气,“如果琉儿还在的话想必她也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这样吧……算了,我的话也说完了,你自便吧。这个簪子,我给你留下,我走了。”
  梦境外,愽璽迷惑道,“琉儿不是托你给我带话吗?这……”
  “琉儿是他兄弟二人的软肋,若知道她还活着,小殿下必不会继续和我往下谈了。”
  “原来如此,小妹费心了。”
  鹤匀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等等。”
  “你还有事?”
  愽砻坐直了身子,说道,“我想跟你讲讲,这个簪子的故事。你不好奇为什么这个簪子能在鬼界畅通无阻吗?”
  “你讲,我听着。”
  “这个簪子是我作为赔礼送给兄长的礼物,那时我大概才三岁,我用了好长时间自己一点一点将树枝磨成了这个样子,我把它送给兄长的时候,我还记得兄长说过一句话,他说,除非他魂飞魄散,这个簪子不会落在他人的手里。我还以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