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纷争!
  凤凰有些犹豫,玉酥又说:“丈夫喜欢你的丫头,那就叫你丫头去伺候丈夫呗!也不用非得就给她立房啊,她又没给丈夫生过孩子,怎么就能做偏房呢?丈夫幸了丫头,这事确实常常有,要那么着,这府中的丫头可多了,难不成,丈夫用一次就奈个都扶为妾了?那得多少妾?谁家是这样的规矩?”
  无双说道:“你闭嘴!你爹要娶我的丫头还要来问你同意不同意?你怎不自己照照镜子,你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不?从后角门进来的贱妾!多嘴多舌!来人!给我掌嘴!”
  跟屁儿个、跟前儿闻声过来,拉过玉酥就要打,那玉酥心里不愤,因仗着君雅喜爱她,和无双抓在一起,哎!两人挠一块去了!绿珠在旁边一看,这还了得啊!奴才打主子!把玉酥双手抱住了,无双腾出手来,照着玉酥的脸啪啪扇打了两个耳光。玉酥放声大哭,连哭带嚎滚到君雅怀中:“好丈夫,我做了什么错事?这进门就打我?这是打我吗?这分明是打丈夫的脸那!是沉着你娶了我了,我是丈夫的爱妾,正式娶过门来的,结婚才几天,就被她暴打,这样没有肚量,你不管管?”
  玉酥眼睛瞪着秋豆骂道:“没眼力架的奴才啊!你主子被打了你眼睛瞎啊?就站在那里看着?人家的奴才拉偏仗,你就石头一样矗立着!”玉酥过去,揪着秋豆的头发狠狠按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打,这顿暴打,打得秋豆哇哇乔嚎,叫道:“爹啊!娘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君雅没拉架,因为玉酥也挨打了,她这气儿没哪撒的,她要往她奴才身上撒,那也由得她,奴才是给她的私人财产了,她想怎么处置,君雅是不管的。
  主人打奴才,凤凰早就司空见惯,她自己也经常干这事儿,根本不理会。打死一埋就得了,不过是白瞎了几十两银子罢了。
  屋内众人都看着玉酥暴打秋豆,没一个人拉着的,好半天,君雅说道:“起来吧,我的姐姐,也不怕把手崴了,晚上又叫疼了。”
  玉酥没打上无双,打了一顿秋豆也算找回些面子来。她不甘心,又和无双拌嘴起来,君雅喝道:“住嘴!你再要和林大姐儿拌嘴儿,有你好看!”玉酥这才不言语了。
  无双说道:“好丈夫,后天就是好日子,你收了绿珠。”
  君雅点头:“嗯,你说后天就后天。”
  凤凰一直没言语,事情来得如此之快,她都反应不过来,她总想,君雅有七个女人,算命都这么算的,他要喜欢,娶就娶,要不咋整?在山上她曾经见到过君雅要死的样子,所以不大敢阻拦,因此无双和君雅最后的决定她也没反驳。
  君雅见凤凰没反驳,胆子大起来,吩咐家人给绿珠做头面首饰,衣服、买床、买家具等。
  无双亲自操办绿珠的一切,让绿珠的床和家具、头面、首饰等在她之下,在玉酥之上,前文书说过,以前那凤凰把君雅劫持到山上,给无双和高老娘留了一笔银子一千两,高老娘仔细算计着花,才花了二百两,还有八百两在无双手里,所以无双手里有钱给绿珠置办这一切,都像模像样的,不像玉酥当时那样,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的,什么都给置办齐全了。
  到了后天下午,绿珠和君雅入了洞房,第二天,绿珠到大厅里拜见了君雅,端端正正磕了四个头,给敬上香茶,次后又给无双端端正正磕了四个头叫道:“大娘,请喝茶。”并双手递上一双亲手做的大红绣鞋。绿珠又给凤凰敬茶,也磕了四个头说道:“娘,请喝茶。”
  请注意,绿珠叫无双叫的是“大娘”,叫凤凰叫的是“娘”明显多了一个“大”字,而且,绿珠只给无双做了鞋,其他人绿珠没有做,以示区别。绿珠心里只有无双是正妻,其他都是妾。
  凤凰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凤凰认为,绿珠是无双的陪嫁丫头,她当然会对无双格外亲近,所以啊,凤凰不吃这种醋,她也不会把这种事上升到某种高度上来。
  那玉酥每日在府中,时时注意无双和绿珠的动向,她见无双给绿珠置办的一切都比她高一些,心里不服气,把自己那小包金银拿出来,又重新添加了一番,比绿珠的还稍微高级一些,比如绿珠头饰是两个金簪子,玉酥头饰上就别了四个金簪子;绿珠手上是四个金戒指,玉酥手上就是六个金戒指,一定要压过绿珠,绿珠是三房,她可是二房,岂能叫她压下去啊!背地里还和凤凰说:“凤姐姐,那绿珠都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当初给你和无双各做了一双鞋,绿珠结婚就只给无双做了一双鞋,没我的份儿罢了,我一个妾,可是没有凤姐姐,就是有毛病了。”
  凤凰起初也不在意,扛不住玉酥经常说,心里不免也不自在。
  君雅因绿珠又新婚,就过绿珠房里来,绿珠知道君雅有下半夜去凤凰屋里的习惯,所以,她和君雅亲热过后,借口有事儿,叫君雅到无双房中来,绿珠和无双的房子最近,几步路就到。
  绿珠撩开帘子进去,见无双正坐在床上给君雅做鞋,绿珠笑道:“娘,你把鞋在爹脚上试验下,看合适不合适。”
  无双笑着赶紧让君雅坐下,给他脱了靴子,用手摸着他的脚说:“脚这么冷,快进来我给你捂一捂。”一面说把君雅的脚放到她腿上,两只温热的小手给他捂着。绿珠借口有东西忘了拿,回自己房里去了。
  君雅被无双柔软的小手捂得暖暖的,又见无双比原先长开了不少,越来越大气,活脱脱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笑道:“好姐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无双说:“没有楼上的两位漂亮,一个个都妖精似的,都会扭腰,两个都一块儿去了。”
  君雅笑道:“嗯,她们腰好软,全身都是劲儿,你也不弱呀!你和她们不一样的女人,是我的好老婆。”
  无双说:“现在绿珠刚新婚,夜里你也过楼上去?就这么冷着她?”
  君雅为难了:“宋大姐儿也是新婚,也没过月呢!俩撞一起了,都在谁那里也不好,还是宋大姐儿在先,你说呢?”
  无双叹气,大户人家就这样啊,一个男人多少个老婆,谁想独霸也不可能,她没想独霸,但也别那么欺人太甚,那玉酥和凤凰打火包揽男人,不知道羞耻,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奴仆,一个以抢为强项,一个把嫖当饭吃,这俩人合在一起,得啥样人能争过她们哟!
  君雅把无双抱到被窝里,两个在被窝里亲嘴儿,拥抱在一起,无双说:“好丈夫,你多注意身体,到了楼上,可别干啥了,就睡觉吧!”
  君雅笑:“我在楼下和你亲热完了,到上面,凤姐姐不让我动的。”
  无双笑:“谁信呢?那你想保养身体,怎么不在书房保养?你跟她在一屋说你保养身体谁信呢?”
  君雅说:“你爱信不信,凤姐姐一直都这样的,控制我好严厉,只有我知道。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真的不是,你错怪她了。”
  无双好久没和君雅在一起,哪顾他说什么,一番浓情亲热之后,无双笑:“这样吧,你非要去,我不拦着你,你晚一点去,到凌晨三点去就可以了。你这么热乎乎走了,丢得我好苦,我睡不着,好丈夫!”
  君雅抱着她,和她顶着额头说道:“今夜,我不回去,就在你这里,我也想你。”
  无双流下泪,总算跟丈夫在一起了,睡个囫囵觉。
  天亮后,无双和君雅起身,外面玉酥又开始打骂她的丫头秋豆:“你个天杀没廉耻的,太阳多老高了,还不起床?你瘫在床上啦?你成天竟想着男人,你是是想男人想疯了?见到男人就留下过夜,早晨也不起来。我叫你不起来,我打死你!”玉酥骑在秋豆身上一顿捶打,把秋豆打得满嘴是血,不住求饶:“娘啊,奴四点就起来伺候娘,给娘烧水炖茶,怎还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