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嘿嘿嘿嘿,不过幸好他喜欢的女主温柔,耐心,还惜命,刚好能容下他,接受他,最后两情相悦。
  感谢“羡宝”“荣荣有肉肉”“chiyan”“ayaka”的营养液。
  第29章
  此时的他让温景有些害怕。
  在看见他眼底近乎疯狂的执念后, 温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这份喜欢有多沉重。
  有多……偏执。
  温景鲜少接触男人,但因她前世的父亲再加上今生温昫宗的缘故, 她一直都对男人的喜欢不以为意。
  那些喜欢无非就是些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一触就破,当不得真。
  所以在知晓他的喜欢后, 温景也一直没多放在心上, 仅是想着, 待他倦了后,腻了后,便好了。
  可此时在听了他的话后,温景打翻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她有了大胆的猜测,她想,他的这份喜欢或许会比她想的还要久,还要长。
  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 可此时她的嗓子就好似被冰块堵住了,又凉又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罪不及丫鬟没错,可温景也做不到和他大吵大闹。
  一来, 是因为温景不会吵也不会闹,四十几年来的平静生活,让她在遇见棘手的事情后产生了一种惯性, 便是逃避。因为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她的命重要。
  二来,是因为温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这份沉重的喜欢。
  不论他的作为如何霸道强势不妥,可从他的角度上来说,都是为了她。
  若真的要说,那都是她的错。
  温景越想越纠结,越想越难受,竟要依靠不停地呼吸来让她清醒。
  同时,也垂下眼眸,逃避他似狼群一般重重禁锢着她的眼神。
  温景知道,她此时的逃避会让他恼怒,会让他不悦,或许还会让他对那些丫鬟的惩罚更重。
  她此时应该做的是如以往一般,仰着头甜甜地看着他,亲近他,让他消气,这样或许还能让他网开一面。
  可温景不知为何,此时就是做不到,她甚至能感受到在她逃避他的视线后,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恐怖。
  在温景都以为她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他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的气息却突然靠近。
  他抱起了她。
  把她抱在怀里,用他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她。
  温景的头被迫抵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同时,她的后背也感受到他的大掌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从她的颈后顺着她的背脊,动作十分缓慢。
  他说:“不早了,睡吧。”
  此时早已经过了温景平时晚睡的时间。
  温景的作息保持的很好,因为她身子不好,所以格外注意养生,不光是连吃的,连作息也都长年累月不变。
  但只要她一旦打破了平时的作息,定然也会糟糕。
  可今晚,许是因为心思太重,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气息太紧密了,层层叠叠地向她涌来,让她窒息到毫无睡意。
  她也不说话,就一直由他抱着。
  厚重的披风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连带着他身上的热意,温景意外,她的手竟是暖的。
  窗外皓月当空,屋子里红烛静静地燃烧。
  温景不知过了多久,是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
  又或者是更久。
  直到温景真的入睡了,他都一直没有说话。
  温景也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知道,他的手一直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像是安抚,又像是有别的意味。
  直到她没了意识。
  ————
  第二日温景没能醒来。
  沉重的脑袋只能隐约听见屋子里的脚步声。
  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御医张判。
  “虽然如今已至初春,天气回暖,可夫人身子弱,平时一定要注意保暖,切忌贪凉。”
  她怎么会贪凉。
  “这方子快拿下去抓药,一日三次,夫人今晚该可以醒来。”
  “是。”
  是锦竹的声音。
  后面又说了什么,温景听不真切了,意识也支撑不住她睁开眼皮,只能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途,温景似乎感觉到嘴里被灌入了汤药。
  熟悉的味道,温景并无不适,乖乖地吞咽。
  她有意识,她该是病了,所以只能乖乖喝药,身子才能康复。
  只是还是免不了被呛着,温景无意识地咳嗽。
  紧接着,温景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抚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渐渐的,温景平息下来。
  有些模糊睁眼,却也只能看见男人黑而沉厚的衣衫。
  她此时正趴在他的腿上。
  仅是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景便又睡着了。
  御医张判说的大概今晚可以醒来,但温景没有醒。
  直到第二日下午,温景才醒过来。
  一睁眼,便能嗅到屋子里浓郁的汤药味。
  有了意识后,紧接着她便察觉到嗓子的痒意。
  温景只能平躺在床榻上不停地咳嗽,这样咳有些难受,咳的她眼冒泪花。
  此时,她才感受到身子的无力,每一次咳嗽,都好似能要了她的半条命。
  她的脑浆都好像在脑子里不停地翻涌,难受极了。
  耳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温景的眼前晃过,紧接着,温景便被他抱了起来。
  趴在他的腿上,后背被他轻轻地拍着。
  不知过了多久,温景才感觉稍微舒坦了一些。
  咳嗽声也停了下来。
  察觉到她停了,男人拿起了帕子,擦拭了她的唇,又把她放回了床榻上。
  温景终于能看见他了。
  入眼便是他面无表情的脸色。
  漆黑的双眸透露着浓郁的戾气,像是能撕破这一片天地。
  不过很快,在对上她的视线后,他眼底的戾气压下。
  起身倒了一杯温水,一言不发,扶着她的后背让她半卧起来,便往她嘴里灌。
  温景的确是渴了,接连病了几日让她什么精力都没,此时只能不停地吞咽他喂入她嘴里的温水,像是甘泉。
  直到一杯下肚,他终于开口了,问她:“还要?”
  温景摇头,虽然她还渴,可这水是苦的。
  温景能接受喝比这水还苦一百倍的汤药,因为她习以为常,但此时喝这略带苦意的白水,她却接受不了。
  温景知道,是因为她病了,所以喝起来才是苦的。
  可他却仅是看她一眼后,便又倒了一杯温水来。
  与方才一样,什么话都不说便往她嘴里灌。
  他的动作可以用灌这个字形容,可温景却又能刚好接受杯中的水入口的速度,一滴不漏。
  又喝了一杯。
  这次他不问了,放下了杯子。
  温景这次醒来,仅是喝了两杯水,随后又被他喂了小半碗清粥后便又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巳时。
  温景才完全清醒过来。
  醒来时,只有锦竹在旁。
  在看见温景醒来后,锦竹忙是走近,有些小心唤道:“夫人……”
  是那种话到嘴边,却又道不出口的担忧。
  这一次夫人的病来势汹汹,把锦竹吓惨了。
  温景侧眸看了一眼锦竹,两日不曾开口,嗓子又疼又干,沙哑道:“扶我起来。”
  “好。”锦竹连忙提步走近,扶着温景坐了起来。
  温景坐了起来。
  此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子的酥软与无力。
  她只能借着床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