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
  “呵呵,她如今只是他的情妇呢。”
  她勾唇凄惨一笑,睨着那冷漠的背影,她死咬着下唇。
  双手指尖攥得发白,心口一阵刺痛。
  片刻后,她猛然的捂着发痛的心口,低声呵斥着自己:“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叶澜清,你能不能清醒点?”
  轰轰——
  耳畔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此时,叶澜清才从床上起来,弯腰收拾满地的残局,拾撮着衣物进了洗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身上遍布红痕,是男人留下的印记,专属于他的印记。回想起昨夜男人一次次的索要,她的脸蓦然一热。
  哗啦啦——
  打开花洒,将脑子里浑浊的思绪冲刷进下水道里。
  十五分钟后。
  叶澜清走出来了房间,桌上已经摆着温热的早餐,随便的吃了几口,她进窝进了沙发里,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她的胃口实在是小了很多。
  若不是男人折腾一夜,她也许连这几口也不想吃。
  思忖间,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单显示,叶澜清立即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急切道:“望舒,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呢?”
  闻言,那边传来置气质问的声音。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我去你家找你怎么没找到你?你现在在哪呢?”
  电话那边的人,对着她就是一顿的狂轰乱炸。
  叶澜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陆望舒,你这问题这么多,我怎么回呢?”
  跟陆望舒相识多年,也相知多年。
  “那这样,我们老地方见面细谈?”
  “好。”
  淡淡的应了一声,叶澜清便挂断了电话,说来她确实很久没见陆望舒了,现在自己也搬了家,总归是要对这个闺蜜见一面的。
  下午。
  暖色咖啡厅里。
  “澜清,我在这。”
  刚进咖啡厅里面,叶澜清就老远听到陆望舒的声音,忙应了一声。
  “哎。”
  随即走上前,然后叶澜清才发现陆未晞也来了,清眸微动的上前笑着打招呼:“未晞哥,您怎么也来了?”
  男人一身休闲装,身材高挑,温文尔雅。
  这样温润的人,让人如沐春风。
  “我许久没见你了,我就跟着小舒过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欢迎?”陆未晞黑眸一看到叶澜清,立即变得明亮起来。
  她还是没变,依旧那么动人。
  “没有,哪里的话。”叶澜清尴尬的笑了下。
  而陆望舒坐在一边,黑溜溜的眼珠子睨着两人的互动,眸里全是兴奋的色彩,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哥的姻缘终于有苗头了?
  陆未晞嘴角勾起笑容,睨着她温声说道:“走下来慢慢说吧。”
  桌上已经点了许多吃的。
  叶澜清睨着面前的提拉米苏蛋糕,笑弯了眉眼:“望舒,还是你懂我。”
  “这是自然,这丫头可是天天念叨你呢。”我也很想你,这句话陆未晞没说出口,这是藏在他心里多年的真实情感。
  话语一顿,而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叶澜清问道:“对了,小舒说你搬家了?”
  “嗯。”她一边应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吃着面前的蛋糕,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那种甜腻让她泛着苦涩的心口,终是舒服了一些。
  “你看你,只顾着吃。”
  说着,陆未晞的手很自然的抹去了她嘴角残留的蛋糕。
  惊觉自己失态了,叶澜清立即抽了纸巾擦嘴,一边呵斥着自己:“都怪我,贪嘴。”
  “呵,叶小姐兴致不错。”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男人阴沉的声音,而后一阵冰冷的气息猛然袭来,叶澜清脊背一凉,脸上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看来人。
  果然,身后站着的南宫渊,俊然的脸上一片冰冷,森冷的眸如刀子一样朝她扫来。
  “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立即被打断了。
  南宫渊心口腾升怒火,方才男人的手亲昵的抹过她的嘴角,她居然一脸理所当然?
  可恶!
  这女人,真是三心二意,他的黑眸冷睨着她,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这么快就有新情人了?叶小姐果然本事够大。”
  男人话里带刺,她的心口泛起苦涩。
  “渊,你这是遇到朋友了?”
  她还未解释,紧接着一道温柔恬静的女声蓦然响起,叶澜清立即看到沈曼吟上前,挽着南宫渊的臂弯,身躯亲昵的倚着他。
  他们可真般配。
  她,就像一个小丑。
  南宫渊眉目一挑,讽刺出声:“朋友?”
  说着话锋一转,“只是以前玩过的女人罢了。”
  话语极尽嘲弄,叶澜清只觉一阵难堪,她紧咬着下唇,捏着叉子的手骤然收紧,喉咙发紧的说不出声来,这男人的一言一行,总是能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闻言,陆未晞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黑眸瞪视着南宫渊,脸色难看的呵斥道:“南宫渊,你别太过分。”
  “呵,陆少这是替她出头吗?”南宫渊深邃的眸睨着叶澜清,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惜了,这女人是我玩腻了的,你要的话,倒是可以捡回家。”
  话语跟淬了毒一般,在她的心口灼烧腐蚀起来。
  一旁的沈曼吟,脸上却是一阵晦明。
  他还是如此,一遇到叶澜清的事情,就将她撇在一边。
  “渊,让叶小姐他们好好叙旧吧,我想吃这家新出的糕点。”沈曼吟温声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央求。
  “好。”
  南宫渊没拒绝,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澜清,你没事吧?”陆望舒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没想到两年不见南宫渊,居然变得这么刻薄无耻,说的话恶毒得很。
  闻声,叶澜清嘴角抿着苦笑,轻轻的应了声:“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如刀子在绞割般难受。
  陆望舒知道她以前深爱着南宫渊,看着她脸上一阵惨白,也就没再说话,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叶澜清自己了。
  这一搅合,让本开心的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再开口。
  叶澜清沈默着,低着头吃着盘里的甜点,却如同嚼蜡。
  出了咖啡厅,南宫渊径直回到车上,心口一阵郁结,没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这女人就迫不及待的见男人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