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结
  闻言,南宫渊背影一顿,几秒后低声回道:“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关门离去。
  冷漠绝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一会儿,脚步声也彻底消失了。
  沙发里的女人气得浑身颤抖,凶狠的咬着牙抬手将茶几上的杯具全扫落在地。
  砰砰砰——
  精致的茶几全碎成了碎渣。
  这句话,她听了两年,起初以为南宫渊是想好好珍惜她,如今却发现她是那么的可笑。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自始至终他都爱着叶澜清那个女人。
  沈曼吟双眸里满是怨恨,对着空荡的房间嘶吼:“为什么你可以跟叶澜清做那种事情,却永远都用结婚的烂借口拒绝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句句的质问,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可是,却没人回答她。
  许久后。
  沈曼吟收回目光,指甲深陷进手心,满目猩红的低咒道:“叶澜清,是你再一次将他从我身边夺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外面的雨依旧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南宫渊黑眸微沉,脑海闪过叶澜清倔强的神情。
  在落地窗前踱步了几个来回,终是耐不住心里的担忧,还是给叶澜清拨了电话,可却只收到冰冷的回答:“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
  他立马给李妈又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李妈,叶澜清回去没有?”南宫渊拧着眉问,心里压着怒火。
  这女人居然敢关机。
  “少爷,叶小姐还没回来,我正寻思着给你打电话呢。”
  从电话里,能听到李妈声音很是急切。
  闻言,南宫渊气得郁结,立刻挂断了电话。
  然后又打电话去医院问询,但是答案依旧是一场空。
  南宫渊低头睨着时间,十点整了。
  她回去哪里?
  “该死!”他低低的咒了句,扯过沙发椅上的西装快步离开,在车上给助理秦风发了寻人命令后,南宫渊便驾着车开始了寻人。
  绕着天豪酒店附近转了两圈,南宫渊始终没看到叶澜清的身影。
  熄了油门,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
  雨势越来越大,人影都模模糊糊的辨认不清,南宫渊心里急得快发疯,狠狠的拍着方向盘怒喝:“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南宫渊立即摁下接听,声音低沉:“秦风,有消息没有?”
  秦风知道总裁的怒火已经在危险的边缘,没了往日的嬉闹,直接回道:“总裁,叶小姐在别墅下面的山道上。”
  南宫渊闻言,心里的担忧总算少了许多。
  “立刻将她带回别墅,我马上到。”他抿着唇下命令。
  秦风面露难色,迟疑的回道:“总,总裁,叶小姐不肯搭乘我们的车。”
  她究竟要干什么?
  “跟在她后面。”
  丢下几个字,南宫渊重新呼了油门朝目的地而去,二十分钟后,南宫渊便看到了在山道上行走的两道身影。
  南宫渊直接呼着油门将车别停在叶澜清前面。
  啪——
  打开车门。
  “总裁您可算来了。”
  秦风看着面前的南宫渊,简直就跟见到救命稻草般,这叶小姐实在是难伺候,不接受他递的雨伞就罢了,还将雨伞丢在脚下踩成了残渣。
  南宫渊瞥了眼浑身湿成落汤鸡的秦风,然后又瞥了眼地上的雨伞尸体。
  “你回去吧,明天休假。”
  “是。”
  得到赦免,秦风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女人还在旁若无人的往前走,瘦弱的身体淹没在大雨中,看起来可怜而无助。
  南宫渊追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怒吼道:“叶澜清,你发什么疯?你到底要干什么?”
  怀里的身躯一片冰凉,他的心里蓦然一痛。
  “放,开,我!”
  叶澜清挣扎扭动,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反胃,脑海里闪过他的冷漠,叶澜清冷着脸呵斥:“别碰我,放开我。”
  可她的嘶吼,却被男人置若罔闻。
  她的情绪彻底撕裂。
  “南宫渊,你放开我……”叶澜清对着男人的肩膀又啃又咬,可是那双禁锢着她的手臂就如钢铁般坚硬,撼动不了分毫。
  叶澜清的反抗对南宫渊来说就像蚂蚁般渺小。
  雨势未减,反而还又大了几分。
  南宫渊剑眉紧拧,低喝道:“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家。”
  说完,南宫渊便强拉着她的手朝车的位置走去,拉开车门直接将她丢进了后车座。
  “我不需要你管,我自己走回去。”说着叶澜清就要下车。
  南宫渊积压着的怒火彻底被激怒,关上车门将她压在身下,面容冷峻的威胁道:“叶澜清,我的耐力有限,你别再惹怒我。”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因为湿身,女人姣好的身体显露无遗,南宫渊的黑眸越来越深沉,为什么对沈曼吟丝毫提不起一丝兴趣,可在这女人面前,他却时时破戒。
  “我只是……”
  反驳的话语突然断了,叶澜清才发现车里的氛围变得很微妙。
  两人早已全身湿透,而此刻南宫渊紧贴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为什么转眼就变成这样?
  因为走路回来,又淋了几小时的雨,若不是强撑着,叶澜清早倒下了,她害怕南宫渊大发动物本性,弱弱得弃械投降:“我不下车了,你去前面开车吧。”
  明明她的唇惨白得毫无血色,可他却感觉喉头一阵干渴。
  “为时太晚了。”说完南宫渊低头吻上了叶澜清的唇,力道很重。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叶澜清感觉头脑发涨,脑子浑浊得似一瘫浑水,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眼前一眼陷入了黑暗。
  南宫渊立刻发现了女人陷入昏厥。
  起身,然后手直接探上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烫得厉害。
  瞥了眼下身支起的帐篷,南宫渊一拳捶打在车座上,低咒了一句:“这惩罚我先记下了。”
  说完下车,回到前面驾驶座,踩着油门朝别墅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