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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他的声音是急切的,他抚摸他被遮住的眼睛,像恋人那般柔情。
  郑旦一动不动,等待这场虚假的表演结束——这样一来胸口那隐秘而紧张的疼痛应该也会解除。
  气息靠近,白亚麒的鼻尖悬在郑旦的肩胛。紧接着,锁骨凹陷处被一股温热覆盖住,还有细密地疼,随着布料的濡湿,慢慢传入
  ——是白亚麒,在啃噬他。
  真是个贪婪的男人,不仅要啃噬他的心,连他的身体也不放过。
  “停下来。”
  “不要这样。”
  “白亚麒,够了!”
  郑旦伸出手,去推对方的脑袋,湿润流了他一手。他霎时愣住,心也跟着碎了。
  白亚麒在哭吧,为什么要哭。他才是那个想哭的人啊。
  郑旦慌张地去扯眼上的束缚,手腕却被捉住,凄惶的声音响在耳畔。
  “阿阳,叫我小白。”
  他应该要说点什么,可胸腔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上气。
  “不,不是这样的。”郑旦摇起头,“白亚麒,你搞错了,我们不是这样的。”
  “那我们该是什么样?”
  郑旦噎住,他答不上来。
  白亚麒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发出湿热模糊的声音,好似呓语。
  “你是阿阳,我是小白,就这样不行吗?你忘记了你的承诺吗?你说无论我是怎样的,你永远都不会放手。”
  郑旦觉得这一刻荒谬至极。白亚麒妄想自欺欺人,拉着他一起沉沦。
  “你爱我吗?”郑旦问。
  这问题一出口,酸楚便涌至心口。
  白亚麒没说话,缓缓松手,似乎清醒了过来。
  许久,郑旦再次落入对方怀抱,这次被钳得更紧了,白亚麒说:“你想要我的爱是吗?好,我给你,全部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去找别人了!”
  推开郑旦,是他做得最错误的决定。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不可摧。他还有人类的感情,他还想要人类的温度。他想通了,即使生命只剩最后一秒,也要同郑旦分享。自私也无妨,反正横竖都要死,在短暂的剩余时光中,他要选择恣意妄为一回。
  “爱不是施舍来的。”郑旦一边说,一边滚下泪,“你这样是在伤害我,也是在伤害自己。也许就像你说得那样,你被困在了昨天,我被困在了今天。我们在错误的齿轮里强行并合,只会越来越无力,谁都没办法前进。”
  白亚麒开始哆嗦起来,尽管视线被遮住,郑旦依然能感受到。
  这样的白亚麒,的确跟姜特德判若两人。
  完美的假面裂开,露出残酷的内核,无人能毫无芥蒂地接受。
  “白亚麒,我爱你,但我爱的是一个假象,是姜特德,”郑旦垂下头,眼上的绑带已经洇出深色,“你呢,你真正爱得又是谁呢?”
  是失忆的我,还是在回忆里的我。
  白亚麒哑口无言。
  郑旦哽咽了一下,继续说:“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茉莉将她的终端递给特纳,消息是纯文字的,来自翠谷星:
  翠谷空间站发现间谍,火星政府即将选择开战,请您保障好自己的人生安全,注意最近前往塞德娜空间站的身份不明之人。
  “什么意思?”特纳蹙眉问。
  茉莉:“你再接着看下去。”
  特纳念出声:“根据目前破译的加密消息,此间谍与佟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正在执行任务。”
  特纳把终端丢回给茉莉,“你看懂了?”
  茉莉用指尖敲击着桌面,脑子里正在分析这些信息,忽然灵光一闪。
  “大哥,是伯爵。”茉莉叫了起来,“佟瓦要干掉伯爵!”
  “不会吧,上周六他们还会面了,如果要动手,在自己的地......”特纳噤声。
  天啊,自己怎会这么愚蠢,哪有脏了自己地盘的道理!
  与此同时的翠谷星。
  “你给我下了禁飞令?”郑旦愤怒地瞪着白亚麒。
  白亚麒面无表情:“是的。”
  “你疯了!”郑旦气呼呼地打开通信器,准备求助阮沁。
  “别折腾了,”白亚麒按住他,“从现在开始,你的每分每秒都属于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你......”
  白亚麒握住他颤抖的指尖,“我会向你证明,我爱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你。”
  这时,室内的桌椅突然晃了起来,墙壁和天花板上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振动,彷佛会传染的涟漪,从天到地都开始轻微晃荡。
  “怎么回事......”郑旦的话还未说完,响彻穹际的警报啸叫起来,几乎刺穿耳膜。
  他们沉默着对视一眼,意识到了突如其来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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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