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
  昨日接到奏报北方几州又遇雪灾,早朝过后靖轩已经召集几位尚书商议赈灾一事,今日早朝,主要还是商议赈灾一事,户部尚书上前回禀赈灾安排:“启禀皇上,赈灾一事昨日已经按圣意传了旨给临近没有受灾州县,相信不日便有物资抵达灾区支援,京城的筹款事宜臣已经基本办妥,银粮明日便可准备好,不知此次赈灾皇上欲交由何人主办?”
  “你是户部尚书,钱粮筹措均由你经手,你最为熟悉,自然是由你主办,为何由此一问?”
  “皇上,赈灾一事自然是臣之责,臣责无旁贷,只是往年遇上灾害,为显皇家恩威,皇上都会派太子殿下主理,臣全力协助,可眼下北方几州雪灾一事太子殿下并未参与商议,不知皇上派那位王爷主理,以昭显皇恩?”
  “爱卿的是意思太子不去便代表赈灾的钱粮不是朝廷所发,朕并不关心灾民,还是说太子不去你们便办不好赈灾一事,有损朝廷声誉?”靖轩冷冷地问。
  户部尚书一听慌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并非那个意思,请皇上放心,臣定当办好赈灾一事,不损朝廷颜面。”
  “好了,起来吧。你们都听好了,以前太子年纪尚幼,需要历练,朕希望他能接触所有的政务细节,所以不管赈灾,练兵换防还是其他事情,朕都让他亲为,但你们别忘了这些事情本该是谁的责任,往后太子不会再东奔西跑,该是谁之责谁就必须主动做好,都听清楚了吗?”
  “臣等明白,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过后,苏丞相回到府中便让人将苏扬叫到了书房,原来是见苏扬即将要迎娶公主,而他眼下还住在偏僻简陋不宽的亭心院,甚至和几个下人一起住,有失身份和相府的颜面,欲让其搬到东侧的大院。东侧的大院一直是正室的人在住,苏扬不喜欢他们,便以公主喜欢清净为由,而亭心院靠近后门,后门出去便是河流和竹林,平日少有人烟,比较清净,正好合适。苏丞相自知不比他更了解公主便让他继续住在亭心院,然后下令让住在亭心院两侧偏房的下人们全数搬走,还命人翻修了亭心院,只让苏扬夫妻二人居住。接着苏扬便回亭心院交代一下管家翻修院子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午后苏扬便出门了,他奉召来到太子府见锦翔,锦翔开门见山对他说锦云一事,锦翔知晓此事乃锦云一手策划,但他想知了解苏扬的想法,苏扬真挚地回答他:“回太子殿下,臣宴会上所言并非只是请求赐婚的借口,臣是真的倾心公主殿下,认定她是臣一生要守护的女子,故而义无反顾地相帮公主殿下,不问缘由。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臣知道公主殿下对臣并无半分男女之情,臣只是想帮她,守护她,他日若她寻得心爱之人臣便会放开她,让她去追寻她真正的幸福,只要她过得幸福,开心便足矣。”苏扬的一番话让锦翔夫妻二人略微震惊,他们不曾想到苏扬竟是个如此痴情,更不曾想到他的爱竟能如此无私。锦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叮嘱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对于锦云出嫁一事,锦翔知道敏娴心里多少有些忧心,苏扬走后他便去了茶仙阁,想要告诉一下敏娴苏扬的事,让敏娴放心。坛主却告诉他敏娴要离京几日到北城分坛处理一些事情,今早便走了,不知归期,锦翔只能带着一丝忧心回府了。
  转眼便过去七日,这几日靖轩忧心北方灾情,时时关注着北边传回开的奏报,这日早朝过后,苏丞相带着最新收到的奏报来到御书房觐见,刚好祥王也在,苏丞相行过礼后呈上奏报说:“皇上,赈灾一事户部尚书已经办妥,百姓都十分感激和爱戴皇上,户部尚书过两日便可返京。”
  靖轩结果奏折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
  苏丞相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这次赈灾的事虽然办妥,但灾区有些传言对朝廷和皇上不是很好,坊间传言,这次赈灾有一个叫-红衣宫的江湖组织比朝廷先一步在灾区派发粮食和御寒之物,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当地的百姓十分感激,对其的爱戴之情几乎逼近皇上,臣觉得此事对皇上和朝廷很不利,眼下工部尚书已经在督办灾后安民的相关事宜,但臣建议让太子殿下出巡灾区,视察灾后安民一事,以显皇家恩威。”
  靖轩听完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只是淡淡地说:“朕知道了,朕自有安排,爱卿先退下吧。”苏丞相闻言便施礼退下了。
  苏丞相走后,一旁的祥王有些好奇地问:“不知皇兄有何安排?”
  靖轩若有所思般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赈灾一事已完结,灾后安民一事也在处理当中,朕并无其他安排。”
  “皇嫂这是在抢朝廷的风头,皇兄就不安抚一下民心?”
  “听说她亲自前往灾区,亲力督办此事,朕不好与其作对呀!”
  “也是。可是这样纵容她扰乱民心也不是长久之计呀。皇兄还需好生与其谈谈,尽力得到她的谅解。”
  靖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五弟呀,朕也在想办法,可眼下并无好法子,朕现在像在与她博弈,稍有不慎便不可逆转。这件是首先我不能按丞相的意思安排,公然与其作对。其次,就算我想安排也无人可派,不管是翔儿还是洋儿,都不能去,她本来就不愿孩子被朝政所累,翔儿是太子,她没有办法而已,朕这段时间之所以不让翔儿参与朝政就是想让翔儿好好休息一下,也让她心里舒服些。再者,如若我利用孩子来对付她,不是更加火上浇油吗?再说你和二弟,八弟,九弟,你们会愿意去与她作对?”祥王听完立刻苦笑着摇头了,靖轩也无奈地一笑说:“所以,就此事而言,无安排便是最好的。”
  祥王十分同情地看向他说:“皇兄,您受累了!”
  “因果循环,朕也拗不过天。好了,不说了,陪朕下两盘棋吧。”言毕二人便往左侧的棋盘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