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
  抹油倒是不用,那样显得有点变态,但鞭子还是要有的,气场得足,海边不放羊,没有鞭子,不过我去过东北,知道鞭子的制作原理,利用从重名岛运来的一张翻毛皮半成品(当时凌歌说给我做个大坐垫,座山雕那款的,回来就忘了这事儿),把皮子裁成细条,用五股结绳法,编成一条食指那么粗、两米多长的鞭子,手柄用的是一截海黄梨花木,从岛上一个手串里搜刮来的。
  如果会使的话,鞭子这种武器的威力应该会很大,毕竟其末端,能打出超音速来,鞭子的爆鸣,就是因为鞭稍甩动速度超过音速,形成音障。
  皮鞭制作好之后,又放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原理我不知道,只因听说过一句“皮鞭沾凉水”,肯定是加重威力的意思。
  浸水后的皮鞭,变重了不少,我拎着它来到操场空旷处,来回甩了几下,不会使,甩十次左右,才能打出一声“啪”的脆响,有一鞭子差点抽我自己脸上!
  “干嘛呢,你俩?”
  我寻声看去,凌歌揉着眼睛,站在她房间的阳台上。
  “凌歌姐,我们做了一条鞭子!”尹珞兴奋地介绍,比被皮鞭抽了还兴奋。
  凌歌关上阳台的窗户,不多时,从一楼出来,走到我们这边,接过皮鞭。
  她看来是练过,皮鞭到了凌歌手里,变得异常听话,宛若一条驯化过的眼镜蛇。
  “工艺不错嘛,谁做的?”凌歌问。
  尹珞指向我:“他!我可没有这种癖好!”
  这丫头,明明主意是她出的!
  凌歌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视线延展过去,看向地上的一只啤酒瓶,那是我们喝剩下之后故意留在这里,用来练槍时候用的,凌歌甩鞭子过去,精准地用鞭稍卷起一支啤酒瓶,抛向空中,收鞭,再出鞭,随着“啪啪”的一声脆响,啤酒杯被打的稀碎!
  我不由得“哇”了一声!
  “姐姐你练过啊?”尹珞惊奇地问。
  “嗯,我曾师从一位‘神鞭门’的老师,教过我几招……主要是这鞭子好!”凌歌收回鞭子,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主要是皮料好。”我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毛细而短,皮质紧密,很有韧性。
  “很趁手,给我吧。”凌歌很自然地想据为己有。
  “……先借我用一下。”我苦笑道,这可不是给凌歌做的武器,而是为李芳芳准备的“行具”。
  凌歌也没问我要干嘛,把鞭子递给我,打了个哈欠,又回房间去了。
  凌歌走后,尹珞过去捡起了两片啤酒瓶的碎片,跑过来对我说:“你看这玻璃,里面都被震碎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得把五脏六腑都给打坏呀!”
  “哪有那么大的威力?”我接过碎片一看,还真是,玻璃的里面,裂痕四分五裂,阡陌纵横,感觉用手指轻轻一弹,就能再次将它裂成无数个小碎片。
  这已经无法用常规物理学来解释了,之前凌歌就说过,江湖是存在的,传统武术也是真实的,只是每次当我问她具体“武功”的时候,凌歌总是含糊其辞,说我知道了也没有用,不管练什么武功,都需要打底子,而底子是每个门派的不传秘术,没有半年以上的“底子”,就没法习练“武功”。
  看来凌歌不想传我武功,其实也无所谓,传统武术即便再厉害,我也秉信“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真理,何况我们不止有菜刀,还有各种长槍短泡。
  先不管什么学武功了,我们的当下目标依旧是突破“芳华”。
  带着皮鞭回到室内,我又检查了一遍,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对尹珞道:“开始吧,你去提审俘虏!”
  尹珞拿着钥匙去了,五分钟后,将李芳芳带了上来,打开门的瞬间,李芳芳看见室内的内部结构,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但很快,她的表情恢复如初,眼神空漠地看着我:“我受过这种训练的,你别想成功。”
  “你受过的那是花旗的训练,我们这可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确定你能顶得住?”我抱着皮鞭,冷笑道。
  “试试咯!”李芳芳挑了挑眉毛,毫不畏惧。
  “头领,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尹珞小声问。
  我想了想:“你去拿个手机支架过来,我要把问话过程,当着200多观众的面进行直播。”
  “呵,你不是说,你岛上有3000人马么?”李芳芳嘲讽笑道。
  “对啊……三千人……还有马,一共三千!”
  “200多人,2000多马?哄小孩呢?”
  “……海马!”我强行辩解道,这算是在审讯室的初次交锋,气势上不能输!
  李芳芳没忍住,噗嗤笑了,伸出双手,示意我给她松绑。
  “你先站过去!”我指向靠墙的一个木头架子,十字形的,李芳芳顺从地站到十字木架前,我先从后面绑住她的腿脚、腰部,然后再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将她两只手,分别绑在了十字木架的两边。
  “我要不要把头垂下去?”李芳芳笑道,意思是想模仿西方那位古代大咖。
  我没吱声,走到那一排行具前,背着手,背对着她,假装在思考,先用那个行具。
  尹珞带着两个手机支架回来,设置了两个机位,一个是全景的,另一个离的很近,主要取景李芳芳的面部表情。
  “我还留下吗?”尹珞再次问。
  “你走吧,我怕你待会儿受不了,替她求情——对了,告诉所有人,问话期间,禁止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我严厉地说。
  “是,头领!”尹珞敬了个礼,出去把门给锁上了。
  我决定给她个下马威,从汽油桶炉子里,把那个三角形的烙铁抽了出来,烧了一个多小时,烙铁已经烧的通红透亮,上面挂着的少许黑色斑点,应该是生铁里的碳杂质。
  “我说……你不会来真的吧?”李芳芳盯着那个三角红,有些紧张起来。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小心翼翼地拿着烙铁,走近李芳芳——可别烫着我自己!
  “喂!会死人的,你这样!”李芳芳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