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则同活,败则同亡
  曲向天和顾长凝听他提到自己,一起上前拱手作揖。
  阳恒笑道:“说了不必多礼,你们却又这般做派!有功夫行礼,不如喝上一杯,吹奏一曲更好!”
  曲向天和顾长凝大喜,齐声叫道:“酒来!”
  东方常胜、南宫百树和北堂文江等候在侧,偏殿里早已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物资,适才阳恒话音刚落,三人飞速去将酒水取来,众人一同举杯干了。
  郭橙香这才飞奔而来,毫无顾忌地扑入他怀中,嘻嘻笑道:“我结成金丹啦!我跟子樱商量过了,要和你一起对付魔王!”
  妖族和精灵受到重创,说好听点是绮绫卫和內稽各自扶持了众望所归的国王,说直白点就是双方设立了听话的傀儡。
  两国在他们的指导下完善了制度,大建学宫,推行帝国倡导的文化,崇拜帝国描绘的瑞兽。
  如此一来信仰与灵魂汇聚,郭橙香便借此气运结成了金丹,而赵子樱享帝国气运,早就在神光仙境里成就大道。
  拉珊娜平时面对外人冷着脸,实际上也需人陪伴,赵子樱和郭橙香是不二人选,对女神而言,她们丈夫的魂光被自己掌控,这两人无论如何都不敢背叛,同时她们也能充当人质。
  这位女神的心思阳恒知道,赵子樱也心知肚明,恐怕只有郭橙香看不明白,但阳恒也明白拦不住拉珊娜,势必会将赵子樱带在身边,胜则同活,败则同亡,不怕阳恒不尽心尽力。
  阳恒抱着郭橙香轻声道:“你留在神光仙境,和子樱一起陪在拉珊娜身边,她出手的时候身边需要人保护!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小心,明白吗?”
  郭橙香见他神情严肃,急忙应下。
  阳恒放开了她,冲众人笑道:“在此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这位郭橙香真名为郭南琛,是我的妻子之一。
  她是昔日落樱山庄总管的后人,我甚为喜爱,叫郭橙香这个名字也叫习惯了,再也改不过来,今日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说着就牵起郭橙香的手,拉着她端着酒逐一介绍。
  众人这些日子都混在一起,这些家伙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精,大致已猜到郭橙香与阳恒的关系,只是不好言明罢了。
  这时听他大大方方的直言不讳,都觉得心中舒服,正如他自己所言,大家是自己人,既然自己人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人大多与他相熟,听他自说家事,又正式将妻子介绍给自己认识,各自心中激动,除开祖师的身份不谈,称之为“朋友”也无不可。
  何况有美酒在侧,正好借酒水送上祝福,不然在这位祖师面前,送什么东西才好拿得出手?
  阳恒不喜俗礼,不讲身份,众人也不怎么拘束。
  毕竟他在朝堂上理政时日较短,那时候寻常之人就难见他面,大多数人也不知他昔日威严,反而觉得好打交道,等五老真君和十二元祖到了之后,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五老真君是手握大权之人,十二元祖也各自雄踞一方,不管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侠士,还是遍布天下的商行客栈,都脱不开与他们的家族成员或弟子打交道。
  加上他们奉阳恒之命掌控各地灵魂归宿,更增添了一抹神秘与威严。
  其中只有田文耀代父亲田子粮顶了元祖的名头,实际上他是“始”字辈的人,若不是众人看在他父亲为国捐躯,又有祖师在背后支持的份上,岂容他与自己等人并列?
  田文耀虽然天赋能力平平,但赵子樱不计前嫌,请五老真君为其逼出长生银液,终靠着丹药将他送入了先天境,加上落樱山庄对其帮衬不小,他这才能掌控豫州的灵魂归宿。
  修为高深的先天境已能触摸自身魂魄,虽然他们不知所谓的灵魂归宿到底是什么,又有怎样的色彩渲染其中,但随着十二元祖不断有人证得金丹大道,有识之士便猜测成就金丹与灵魂归宿有关,只是难懂玄妙罢了。
  这就如同费利尼茨所想,方向若是不对,任凭付出再多努力,或能有所寸进,却终归无法达成夙愿。
  这些人不缺天财地宝,亦有大把的时间锤炼真气,千百年来的辛苦积累,才好不容易锤炼出金液,仅仅钻研如何用金液淬体就损心费神,实在腾不出时间来明悟自身。
  阳恒创建的修行体系与功法立足于灭世之前流传的仙神故事,可实际上力量就是力量,不管是他的真气、拉珊娜的神性还是李一星的魔力,本质上并无区别,无非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他最初就是靠着截灵功汇聚了人类祈祷时产生的灵能,才激发了本身的潜力,以此结合昔日的知识创造了功法。
  当时他为了避免与强大的神教发生直接冲突,才将截灵功改为从天生宝物中汇聚灵气以锤炼自身,加上他想要消除神教的影响力,帝国中祈祷之人越来越少,到后来西门无双策划了排白事件,彻底断绝了神教在帝国滋生的土壤。
  没了祈祷之人,渐渐知晓教堂汇聚灵能和信仰的人就越来越少,也无人再有机会研究灵能和信仰的功效。
  如此一来,先天境凝结金丹的关键之处就被隐藏起来,任尔拼命苦修,真气雄厚纯正,金液淬炼全身,没有信仰之力汇聚,气运加身,永远也别想迈过那道门槛。
  这些人没有他灭世前的知识与见闻,只能凭积累自身经验修行,积累经验说来容易,但耗费的时间和心力却不是简单的事。
  这就如同现在的时局,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黄肤黑发之人,告诉他生来就该是个低贱的奴隶,而不是什么汉人,只怕会被立即暴揍,然后报官严惩。
  开玩笑!黄肤黑发者为汉地百姓,天下共知!
  可这些习以为常的百姓却不会知道两千年前的局势,更别提理解那时的想法了,那时候奴隶就是奴隶,没有任何一个奴隶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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