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
  围绕费利尼茨身边的界力顿时散乱,得意僵在脸上,逐渐变成阴沉与狰狞,眼见阳恒举杖又打,他不敢以身相抗,召来地狱抵挡,只听啪一声脆响,气流翻滚爆出,将那钢铁傀儡和众多命卫吹飞。
  命卫虽说不死,但在这一击的余波之下也大多昏迷,那钢铁傀儡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悬浮高空,就此潜藏下来。
  费利尼茨甩了甩麻痹的手臂,心说这人古怪,竟无法将其纳入金辰界石?
  他适才用地狱来挡,就是存了将对方收入界石的心思,管你力量强横、神通玄妙,身陷界石之中就任由界主炮制。
  却不想竟未能将其拿下,而且那一杖沉重至极,还令自己手臂酸麻不已。
  他哪里知道阳恒早就和拉珊娜算计过这一幕,拉珊娜给阳恒神光仙阁,允许他调动界力温养心源乾坤珠,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心源乾坤是阳恒用心源圣石炼成,而心源圣石是李一星用秘法招来天外陨星,撞击大地心石形成。
  心源圣石在这世间本就极为稀少,费利尼茨只知圣石炼成的器具能助他窃取拉珊娜的力量和本命光辉,却不知圣石真正的妙用所在。
  这心源圣石除了是实界修行的必要之物,还是少数能承载界力的宝石,用心源圣石制成的器具在实界也极有价值。
  因能承载界力,就可以让无法拥有界域之人也能有界力随身,这对实界大多数人来说,亦是可以增强自身实力的一种办法。
  可惜费利尼茨并未从拉珊娜口中知晓实界秘闻,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把神光圣石锁链交易给李一星了。
  阳恒的心源乾坤珠中有神光仙境的界力,用来攻击或显不足,但用来防御已是绰绰有余。
  除非费利尼茨愿意用庞大的界力抵消心源乾坤蕴含的界力,否则想将阳恒纳入金辰界石,无疑是痴人说梦。
  若是没有金辰界石在手,在衍生界中就连拉珊娜和李一星都不是界主费利尼茨的对手,可惜眼下是在界外,界力虽然妙用无穷,却也要看掌控者的实力。
  费利尼茨对界力的了解不深,自身实力也停滞许久未有寸进,在阳恒参风棍术的猛攻下左支右拙,好不狼狈。
  这参风棍术是李亲叶苦心创出,招数变化精微,有虚有实,时而厚重,时而灵巧。
  厚重者排山倒海,灵巧者如影随形,施展开来漫天都是棍影,好似藤蔓缠树,敌人一旦身陷其中,那是万难逃脱。
  费利尼茨哪能分清虚虚实实,他刚准备发动神术,五光玄黄杖就连环钩盘上来,打得他苦不堪言,只能用界力垂拱坚守。
  两人缠斗不休,只听轰然巨响,金光四射,却是那边李一星从神缚术中脱困出来,余波震的赵文茵、姜云汉面色惨白,几近晕厥,戴娜斯已经口喷鲜血从空中坠落。
  他甫一脱困,也不管周围那些小辈,怒吼中凝聚魔力,浑身黑烟翻滚,抬手扔出魔火,正是他得意绝技焚天焮地圣炎。
  这圣炎昔日遮天蔽日,有灭世之威,实际上却要靠甲木青阳杖和乙木翠阴杖才能真正展现威力,如今他缺了两杖,耗费魔力发出的圣炎不过是小小火线。
  可这小小的火线中却也不容轻视,虽不能真正焚天焮地,但要将阳恒烧成渣滓却毫无问题。
  阳恒见圣炎眨眼便至面前,却不闪不躲,五光玄黄杖一引一带,那圣炎就擦身而过,向费利尼茨席卷而去。
  费利尼茨和李一星同时大惊,这焚天焮地圣炎自神临宙时期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歹毒绝技,魔王凭借这圣炎与拉珊娜、救世主对抗许久。
  这招数毁身炼魂极其凶残,只需粘上一点,便点燃灵魂,死得惨不堪言,兼之以强横魔力牵引魂光,任你辗转腾挪也难以逃脱,却不料如今有人轻描淡写的就避开了圣炎。
  两人哪知阳恒能躲开圣炎已穷其全力,他以真元带动身边灵气,阴阳二气旋转之间成太极真意,这才颠倒乾坤,藏匿魂光,好不容易将圣炎导向费利尼茨。
  费利尼茨哪敢让圣炎近身,怪叫着从天国中抽取界力,硬是将圣炎收入了界石之中。
  他尚未来得及用界力扑灭肆虐天国的圣炎,就见阳恒闪至面前,两道金色虚影从他身上跳出,各出一掌拍在天国地狱之上,正是太极紫霄神雷。
  这太极紫霄神雷虽远不如太初破界神雷的威力,但阳恒凝聚大量真元发出,也让界石微微不受控制,就这刹那的功夫,五光玄黄杖连转带挑,已将天国地狱远远甩了出去。
  这也就是对付费利尼茨才能奏效,若这两枚界石由李一星操控,那他是决然难以办到。
  费利尼茨惊怒交加,金辰界石是他的心头肉、手中宝,正想舍了阳恒去追赶,却不料阳恒已先一步抽身后退,一手持神光仙阁,一手提五光玄黄杖,扑向魔界的金辰界石。
  仙阁上界力涌动,阳恒持杖一点魔界,就将其表面的紫电尽数抽取,玄黄杖上紫电环绕,迎向李一星。
  李一星虽然知道那紫电威力无穷,但他却丝毫不惧,念头一起,魔云凝聚,化成数条黑鞭,风行电扫般席卷而出,鞭上有青火跳动,明显沾了圣炎。
  玄黄杖上紫电迸出,将圣炎抵住,两人棍来鞭去,缠斗不休。
  费利尼茨大喜,正想召回三枚金辰界石,就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做得真不错啊,我实在很中意呢!”
  这声音许久以前时常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只见三位少女凭空而立,当先的银裙少女伸手捋了捋金色的长发,满眼笑意地瞧着场中。
  她身后持剑托镜的少女笑道:“中意?那可是我的丈夫呢!”
  另一个身边飞舞着八枚珠子的少女也道:“是啊是啊!就算是你,我们也不会拱手相让哦!”
  那银裙金发少女自觉话有歧义,面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胡说!他可是我忠诚的奴仆呢!主人中意有能力的奴仆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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