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她哭着伸出手,死死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这个自己执念了多少年的三哥。任由他一寸寸将她吞噬,拖进黑暗的深渊里。
  ......
  帐篷内外的风雨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狭窄的床上,两个人紧紧相拥。
  男人沉沉睡去,一只胳膊上枕着南慕瓷,一只胳膊极为霸道地横过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地扣怀里,极具占有性。
  南慕瓷看了眼时间,轻手轻脚地从男人的身边坐了起来,忍着酸痛下了床。
  她近乎贪恋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整个人似乎还没缓过来。
  昨晚的霍钦衍疯狂。
  南慕瓷多少能感觉得出来,隐约间她能感觉到他对她还夹着某种她看不穿猜不透的莫名情愫,但又不全是恨。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像苏北茵所说的那样,可以安安静静坐下来,好好聊聊当年的事情甚至是孩子。只要他愿意给她时间和信任,她就一定可以还自己和父亲清白。
  打定了主意,南慕瓷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昨晚动/情时被男人扔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将就着穿上,打开门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早饭的时间,一群人正围在临时搭建的厨房前,排着队领早饭。
  昨晚的余震毁了南慕瓷的帐篷,她只得跟同事借了衣服换上,又去领了两个人简单的面包和牛奶,转身急匆匆往霍钦衍的帐篷走。
  许是步子太快,没走几步,她忽然感觉自己小腹处一阵阵揪痛,敏感的神经扯住她的身体,让她一下子弯下腰抬手捂住了肚子。
  “南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戎贺几步走了过来,抬手扶住了她,皱眉看向她惨白的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南慕瓷回过头,冲戎贺轻轻摇了摇头。
  “谢谢,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吃坏肚子了。”
  脑海里却是昨晚男人肆意妄为的场面,南慕瓷的脸微微热了热。
  “没事就好,这里是灾区,饮食和南都自然不能比,你自己多注意。”
  戎贺似乎是有事要走,临走又看了眼前方不远处霍钦衍的帐篷,压低声音说了句。
  “还有,妙知小姐来了。”
  南慕瓷嘴角微勾的弧度一下子僵住,脸色灰白地抬起头,戎贺已经抬步走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脑袋里乱哄哄的糟杂一片,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前方霍钦衍的帐篷走了过去。
  刚走近,就听到林妙知热切渴望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衍,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吗?”
  门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撩了起来,那扇半开的门内,两个人叠加在那张狭小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