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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临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了一声:“所以呢,我结不结婚——”
  “关你什么事儿?”
  关你什么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谢弘深哑了火,望向他眼底一片清明,原来是自个儿一厢情愿,就像以前那样,狗改不了吃屎,巴巴地跑去送屁股。
  “是不关我什么事儿。”谢弘深说不上是更混沌还是更冷静,什么朦胧的想法也抓不住,心底只剩下了一个逐渐清晰的念头,“反正难办的是你。”
  他看到余临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来气。搅得他满身淤泥,你倒是清高。
  谢弘深反倒先笑了,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叼住他嘴唇,生生把余临逼到沙发旁边退无可退。
  他一只手反扣住余临,另一只手摸向他皮带。
  余临鲜见他有这般迎合的时候,再者许久没有再开荤,平日里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美男入怀,不免有些跑偏。
  没情没爱又不妨碍打/炮。
  多亏了曾经的厮混经历,谢弘深单手解皮带畅通无阻,三两下就把余临扒了个干净。
  东摸西蹭的,余临一时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直到谢弘深罪恶的左手伸向某处,他一激灵就想推开身上那人。
  谢弘深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也憋了很长一段时间,如狼似虎急需发泄。
  “别动。”一开口声音竟是哑了半分,带点乞求和放软姿态。可是手上的劲道却没松懈,余临被压着仰躺在沙发上,力气都消解在温热的舌尖里。
  余临不是一直在看他笑话吗?喜欢看笑话是吧……谢弘深恶狠狠地想到。
  巧了,我也喜欢。
  看你情动,看你难堪,看你屈辱。一点报复罢了,哪里称得上过分呢?
  谢弘深亲了亲他的眼皮,手上动作不停。
  余临脑内警铃大作,不提自己的尊严,本能地就对伤害有所提防。勉强回了些力气,趁谢弘深不注意一脚把他掀翻。
  谢弘深原本在思考怎么找点润滑的东西,冷不防挨了这么一下,一屁股狠坐在地上,尾椎骨疼得要骂娘。
  “我操。”他不可置信地呆愣了一秒,回过神来心头火起,“余临你就不能轻点!”
  余临冷漠地看着他:“不能。”
  谢弘深气不打一处来,不依不饶地凑回去,推开他的毛衣,俯**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余临的胸口。牙尖之狠厉,余临觉得自己皮肉都要绽裂,要被他扯下一块鲜血淋淋来。
  余临吃痛,往后又躺回沙发,伸手去扯他头发。谢弘深整个人跪坐在他身上,双膝顶开他两腿。
  “你他妈发什么狗疯!”余临鲜少有骂粗口的时候,谢弘深仍不为所动,只是从啃咬变成了舔吻,逐渐游移。
  “我没发疯。”谢弘深声音出奇平静,“给我自己讨个说法而已。”
  “什么?”
  “你不该瞒我、骗我,完了再一走了之。哪有这样的——”谢弘深委委屈屈道,他撑起上身俯视余临,“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那一点点真心?”
  余临凝滞了几秒,先是胸腔上传来的一点颤动,然后蔓延到脸上,笑意像打翻的水盆,冷水漫了一地。
  “我原来以为你好歹还有点儿自觉。”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阵,出口就是最尖锐的淬毒的刀,“怎么,没人告诉你包/养是怎么一回事吗小少爷?”
  余临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也染上了怒意。
  “都他妈这么多大风大浪熬过来了,结果你现在跑来问我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余临咬牙切齿,“放开我!”
  谢弘深眼眶浅,如此毫不留情的一激便红了眼圈,眼泪滴在余临的脸上,好似下雨。
  “哭什么。”余临冷言。
  谢弘深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怯懦。
  管不住眼睛,他还管不住嘴吗?
  哭什么,当然是哭他事到如今还幼稚地想抓住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平白暴露了自己是个破烂的竹篮。
  顺便再哭哭自己真心喂了狗,狗还闻了闻挑嘴不肯吃。
  谢弘深泄愤一样在余临的全身用力地抚摸和亲吻,宛如沙漠里渴水的商人,眼前突然出现的湖哪怕是海市蜃楼也非要奋不顾身。
  余临哪肯任由他胡来,再晚一点自己就把持不住了。他思考着如何挣脱,要不直接给这小兔崽子一拳得了。但是他理智尚存,没往谢弘深脸上招呼,小少爷胸口结实挨了一下,往后踉跄了两步,这次没倒。
  余临为自己争取了时间,鲤鱼打挺一般直起身子,面对面对上谢弘深。
  然而又能怎么样呢?又不是真的要解决他。
  余临绝望地想,没有一点儿办法。他审视了一下现况,此时的场景滑稽至极,一个没穿上衣一个没穿裤子;又属自己最为狼狈,身上都是咬痕和掐出的淤青。
  “放过我吧,谢弘深。”他无奈道,“都结束了。”
  “没有。”谢弘深固执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但是绝对不认同余临的说法。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却只知道自己不想轻易离开他身边。报复也好,求爱也好,来日方长。
  他们不应该如此草率地了结。
  余临懒得跟他讲道理,走回房间,直接锁门不再搭理客厅里的这个疯子。
  闹了一通,谢弘深也累了,目送他的衣角消失在门的缝隙里。
  脑袋嗡嗡的。
  谢弘深揉了揉太阳穴,环视这一片狼藉,丝毫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衬衫脏了,他不可能再穿,也不能光穿针织衫和羽绒服,只能庆幸沙发是布的,不算太冷。
  躺在陌生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告诉樊安顺取消回京航班,消息列表再次恢复死寂。
  谢小少爷疲惫地合上眼皮,不自觉蜷起身子,入梦前的最后一点意识还是余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