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266章 毒打一顿
  无水微微一抖,顾倾城话中的暗示她不是听不懂,这辈子是抬头挺胸说话算数还是畏畏缩缩一辈子被无心压下一头,就从眼前一个决定开始,可是她一贯没什么主张,真的很难做出决定。
  “庵主,我觉得静心说的也极有道理,我们不妨信她一次,等上几天也不是不……”一旁一直沉默的无嗔突然轻轻的迟疑说道。
  可还没等她说完,无心眼看着无水脸上闪过松动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迟疑了,心中更加愤怒凌厉的打断。“不行,不能相信她,最后人财两空的时候你们谁能担得起责任?”
  “无心,你用得着处处针对我吗?不过是我近来为庵主提供一些了建议你就嫉妒我分化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说到底不过是你是霸道狭隘罢了,你认为庵主能力不如你,偏偏超过你当上白衣庵的主事,你一方面妒忌,一方面又想跟以前一样掌控一切甚至压倒庵主,你也太自大……啊!”
  “口出狂言,让你随意污蔑!”听的越发怒火炽烈的无心眼看着无心露出怀疑猜忌的眼光,她恨不能立刻撕了顾倾城这个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小蹄子,勃然大怒上山就是揪着她的头发劈头盖脸的一阵暴打。
  顾倾城猝不及防,躲都来不及躲,只能护着脸连连惨叫。
  无心身宽体胖,又一惯做得粗活体力大,出手又快又狠,直打的顾倾城毫无招架之力。震得在场的其他人吭都不敢再吭一声,只缩着脖子,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顾倾城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疼痛淤青的被反手捆绑住关进烧了只剩一半的竹屋里。
  当天晚上又下起了雨,虽说不算大,可顾倾城在漏了的屋里还是免不了淋了雨,冻得瑟瑟发抖。加上身上的伤,这段时间本就辛劳,吃的也不好,顾倾城的抵抗力一下子弱了许多,染上了风寒。
  无水等原本还在迟疑用谁的法子,结果当夜就下起了雨,白衣庵仅剩的几间屋子根本不够用,尤其是厨房烧了,真的是诸多不便,又被无心洗脑,就同意了她的观点让顾倾城顶下所有罪责去向资助者要银子重建。事不宜迟,应该加快速度,若不然等大雨来了,山间夜里气温低,到时候恐怕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顾倾城根本不清楚接下来无心她们对她做的一系列事情,她烧的模模糊糊,除了偶尔静月给她喂食一些清水,其余食物和药根本就没有。一直苦苦撑了三四天烧才算退了下去,有歇了三四天才算恢复,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七八天,差点去了半条命。身上脸上的瘀伤更是过了二十来天才完全退下去,人也看着更不济,完全不见了往日的自信和神采。
  能下床的时候听说银子还没要到,烧毁的屋子依旧乱七八糟的样子,也没有人有心思收拾出来。顾倾城倒是被搬出了那间烧了只剩一半漏风的屋子,大约是银子还没要到无心觉得她还有用处。
  顾倾城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挺过来,可是自己目前这个样子,别说是帮他,就算想要打听一下他的情况也是有心无力了。
  自白衣庵烧了大半个月之后,才终于拿到资助的银子,不过令顾倾城极为震惊的是,白衣庵的庵主由无水换成了无心。顾倾城看着无水红着眼十分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是冷冷一笑,没再白费力气向以前一样出谋划策。
  白衣庵重建,又加上时而有雨,进展并不快。期间无心走马上任,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针对顾倾城,任何小事都能吹毛求疵,她的日子就更加困难了。
  这日白衣庵所有烧毁的屋子终于全部修缮好,无心看着心情还算不错,嘴角一直挂着十分满意的笑容,就连对着顾倾城也多了两分宽容。
  明日就是冬至节,无心打算等过了冬至节就正式从无水手中接过庵主一职,风光上任,以后白衣庵就都是她说了算了,想想都觉得美。
  冬至节晚上,无心看着重建白衣庵还剩下一些银子,想要恩威并施,整治一桌好菜收买人心。
  不过,你做了初一,就不能阻止别人做十五。
  无心在白衣庵一贯强势,以前前头还有个更加精明贪婪的无忧在,无心作为与其他人一样受压迫的存在,受到厌恶排斥就没那么明显。可现在却不同了,从无忧死后,自认资历本事样样不差的无心却输给了软弱没主见的无水之后,那种骨子里的霸道嫉妒自私一样样的显露出来了.别说是其他人,就连一贯与她交好的无水都忍受不了她的强势做派。尤其是现在,她借着筹集修葺烧毁屋舍的名义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强抢了本属于无水的庵主之职,日积月累的矛盾和裂痕早就到了不可调和修复的地步。
  这表面的一时和睦平静,也只是无心的一厢情愿罢了。
  幽静的饭厅,烛火通明,虽说都是素菜,白衣庵的素斋一贯闻名,看着也十分丰盛。
  只是,饭桌上各怀心思,每个人都沉默的吃着眼前就近的几道菜色,根本没有心思交流。
  无心为了缓和气氛也曾起了几个话题,不过大家懒懒的,无意接腔,她努力过几次无果之后就放弃了,心中也憋着一股愤怒。
  当然,坐在最末端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顾倾城就成了最碍眼最顺理成章的发泄对象。
  “静心,之前无忧庵主就说过,白衣庵庙小,不养闲人。如今屋舍已经修建完毕,明日起你就开始恢复从前无忧庵主在时要求的日常事务。”无心越看顾倾城那张晦气的脸越心烦,就忍不住露出本性,非要刁难一下才心里舒畅。
  顾倾城沉默的听着,等无心趾高气昂的说完,她才冷着一张脸重重将手中碗筷搁在桌上,语气尖锐的冷嘲反讥,“既然白衣庵庙小,事情拢共也就那么点,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将所有事情都做了。白衣庵再小,也不是小到只有我一个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低着头停下筷子,默默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却是谁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