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游97-98
  想到廷益,玉萝心下黯然。
  这遭祸事,她先遭贼匪掳抢,再遇北虏截杀,已无甚名节可言。昨日殷家刚下聘,今日她便与旁人在榻上滚做一处,亦再不存甚么贞洁。
  那几十抬聘礼,母亲许是还未来得及入到库房,眼下却是刚好,退给殷家之人甚是便宜。
  她伏他胸口,默默又淌出泪水。
  他赤着身子,胸口贴着她软嫩脸蛋,忽觉温软水渍淌上他胸口。
  他不知她是害怕抑或是方才殷家之言触动了她。
  “知道害怕便对了。你家收了殷家聘礼,你亦收了我麒麟玉佩。我那麒麟玉佩不比殷家那些聘礼差多少。你若觉不够我便让京城那边再添补些来。”
  玉萝正伤心,听他说甚么收了玉佩,又是聘礼的,“你说甚么?”
  他掀她裙摆,将那物竖直插入她两腿间,挨蹭着穴唇,热乎乎贴她腿心:“说我要入你一辈子!”
  “你!”
  玉萝见他又不好好说话,一时气闷,将那伤怀心绪抛得全无,只顾生他气,“你可是这山间野禽,动不动便、便……你今日好好儿将我从北虏手中救出,为何不送我归家,却将我带来此处?也不说话,也不先告知我,是你救了我。害我惊恐了一路!”
  “我在玉屏山路救得你,自然哪处近,便带你去哪处。凤鸣山邻着玉屏山,这般近处,景致又好,自是要带你来此处。何况,不带你来这,我怎么入你小穴。”
  说罢那物直挺挺在她腿缝中抽插起来,回来轻轻磨蹭着她腿心嫩肉与小穴唇瓣儿。
  玉萝扭臀欲避,他按她肉臀,教她无处闪避。
  她伸手捶他胸口,细腰乱扭。
  “莫要再扭!你若再扭我便立时要入进去了。”
  她歇了腰肢,只蜷着手指捶他。
  她那力道比婢女捶肩之力还不如,谢韫铎只任她捶打,微抬上身,将胸凑上去道:“捶重些,太轻了挠得我胸口发痒。捶得好了,我便送你归家。”
  她想他皮糙肉厚,她捶他,只会令自己手疼,遂使力将他狠狠后推:“我非是你家婢女。别想使唤我!”
  他不防她突然施力,上身跌躺榻上,“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玉萝生疑,拿眼望他。
  他面上平静无波,仿似方才是她听岔了。
  “你怎么了?”
  “无事。”
  “你可是哪处受了伤?”
  “我若说我受了严重内伤,不可动弹分毫,你可愿将小骚穴乖乖送上来,骑我大屌上,好生浪上一浪?”
  玉萝乍闻他口吐淫言浪语,虽数番领教,脸儿仍是被他说的殷红。
  她不接他话儿,待稍稍清明,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终是起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莫动。”
  她见他身下流出鲜红的血来,眼圈儿一红,十指颤颤,掀了裙摆去擦那血。
  那血越擦越多,她垂泪哽咽。
  他伸手拭擦她泪水,道:“哭甚!身为男儿,如何能不流血。小伤罢了,不值一哭。”
  “你自己受了伤可是不知?如何这般没轻重?一味贪图、贪图……你先时便该送了我回去,好生请大夫来瞧瞧这伤。”
  “放心,别三句话儿不离送你归家。我自会将你全须全尾送回去,当你父母面儿,把你交还给他们。”
  “你勿要再扯些旁的,快些放我下去!这般压到伤口了!”
  他终是松了手。
  她翻身下来,跪他身侧,伸手拉他起身。
  他躺着不动,她亦难耐他何。ρо壹8ǔ.cом
  那处血儿还在淌,她下了竹榻,又气又急:“你这般爱作死,便作吧。我也眼不见为净。不劳你送我。我自会回去。”
  他见她来气,转身欲走,忙从榻上起身,一把将她抱住:“这般大气性,我后半辈子可要再哄一个祖宗。家中已是有一个老的,这头再添一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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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拭了泪,道:“你莫要再说这般话。从未听闻一女可侍二夫。我是他人未婚妻,却与你生出这般事,已是不贞不洁,不配再婚配旁人。”
  “可是念书念傻了,甚么不贞不洁?你自是贞洁得很。”
  “我若贞洁,便该是失身于你后,就退了与廷益哥哥婚约!更不该婚约在身,一再与你有染。”
  “哼,那你如今又与我有染,正好去退了与那殷谦的婚约,博个从一而终,岂不更美?你莫要忘了,取你处子之血的人是我。你合该嫁与我。莫要再说些旁的,今日我送你回去,便向你父母禀明,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自会差了官媒、请了我太尉府主事之人前来提亲。你安心待嫁便是。”
  “你自来这般爱自说自话,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从也未顾得旁人。两姓结亲,骤然退婚,这其中所涉之事何其多。你为何总这般轻飘飘说话儿,当这些皆是不足一提的小事?”
  “在我眼中确是不足一提。你只退了那亲便成。我要娶你,这才是值得一提的大事。”
  玉萝默了默,道:“阿铎,当初廷益哥哥舍了生死,随我跳下山崖,我与他二人侥幸得生,他不过问我失身之事,只发了毒誓今生只娶我一人。我那时心中亦是起誓,今生必与他生死相随。如今我违了誓言,要同他断了婚约,已是我之大过,我如何还能再嫁与你?若这般行事,我亦是不齿。”
  他忽然放开她,一声不吭转身走向竹榻。
  她见他腰背好几条刀伤,中有一条长长的刀伤斜贯后背,伤口皮肉外翻,血液横流。
  她心头一痛,眼中落下泪来。
  他拾起榻下衣裳,“咚咙”一声,衣裳中滚出一个小瓷瓶。
  他亦不作理会,寻了中裤穿上。
  一边穿那中衣,一边系身侧衣带:“说到底,不过是你舍不得你那廷益哥哥罢了。你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一起看烟花、逛文庙,海盟海誓。我不过是个爱自说自话、不顾旁人的旁人。我事事皆强迫与你。你与你那廷益哥哥山洞、马车行事,便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与我行事,便是与旁人有染,行不贞之举。我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多余的旁人罢了。”
  他整理好中衣中裤,对她道:“你是否从未想过与我一道?在你心中,我可是半分不可与你廷益哥哥相较?你可是觉得我是这金陵外乡客,他日远走归乡,定将你抛诸脑后,你亦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既这般,我也不瞒你,我确有走得打算。你说我自来不顾旁人,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错,我谢韫铎活了十八载,便是这般性子。”
  她不知他所说的打算走是要去哪儿,见他不顾满身伤口,将那沾满血污的骑装重新穿上,她再不顾得其他,婆娑着泪眼,扑身上去抱住他:“你要去哪?你是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你背上伤势多重?伤口崩开,血还未止。如何能这般将脏污衣物穿上。你还要不要你这副身子?!”
  说罢,又“呜呜”大哭起来,“你这般……这般作践自己……你可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