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翊王爷暴怒, 易卓却啥反应没有，他表情淡淡的说道：“老七, 别告诉我你没怀疑过……”
“你……”翊王爷表示想揍人。
十堰这会儿总算回了神儿, 赶忙过来劝架，“七叔，卓公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我想揍他！”翊王爷一脸烦躁, 手中却松开了易卓的衣领。
显然，他并没有真正的情绪失控。
易卓也不在意, 他理了理领子, 表情淡淡的说道：“老七, 你要知道,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当他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翊王爷闻言沉默了下, 转头看向易卓, 一脸认真的说道：“超远，你也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查清就能够查清楚的！”
“啊, 已经猜到了！”易卓一脸随意的点点头。
之前十堰跟他吐槽当年的事情的时候, 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甭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爷绝对是个知情者。
只是……
很明显, 四爷当年什么都没有提, 甚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 四爷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行。
就算这件事的背后有再多的隐私，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有那么一句话，不怕贼偷, 就怕贼惦记。
易卓现在已经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来, 当年易萱和高雨琴被交换，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被选中，而是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
至于究竟是怎么挑选出来的，易卓表示不好奇。
他现在只对背后的幕后真凶表示好奇。
这可是他自打穿越之后，和幕后真凶最接近的时刻，不趁机将对方翻出来弄死，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好机会啊。
至于四爷那边怎么办？
易卓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表示，之前他和四爷的接触也不是白混的，他能够判断得出来，这位古代皇帝是典型的皇帝思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舍弃所有能够舍弃的。
反过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他再触对方的雷，也不担心会被舍弃掉。
易卓看向翊王爷，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么，老七，你的决定呢？”
翊王爷死死地盯了易卓好一会儿，那时间长到让十堰担心翊王爷会不会暴起之下揍易卓一顿。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家七叔的脾气可是真的不好，也就是这两年开始修身养性，换成前两年，刚刚易卓就要被揍了。
半响之后，翊王爷才开口，慢慢的说道：“我的决定？超远，我的决定很重要吗？”
易卓对此微微一笑，说道：“老七，你对此应该也很好奇吧？”
翊王爷再度沉默了一会儿。
要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可是翊王爷又很清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原地转了一会儿，一脸烦躁的看着易卓，说道：“超远，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让你这辈子给我找麻烦？”
“呃……”易卓闻言一愣，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说道：“老七，看你说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
翊王爷直接暴躁，难得失礼的冲过来抓住易卓的肩膀，拼命摇晃，“但是，超远，你混蛋啊~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好吧？”
易卓一点也不在意翊王爷的态度，只是慢悠悠的说道：“老七，说话要讲良心的……”
“你闭嘴吧！”翊王爷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不跟你说话！”
他一脸烦躁，来回转了好多圈。
半响之后，翊王爷用力掐了掐额头，说道：“超远，是你赢了！”
说着，他看向易卓，说道：“看来，我不掺和是不可能的了！”
易卓直接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刚刚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选择不退出的！毕竟！”他表情严肃，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从头到尾，曹家都是归我负责的！”
“是啊是啊！”翊王爷一脸敷衍的点着头，突然他一顿，猛地转头瞪向易卓，说道：“超远，你刚刚不是想劝退我吧？”
按照他对易卓的了解，易卓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退却的性子，偏偏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部在试图劝退他……
很显然，这其中绝对是有原因的。
“呃……”易卓眨巴眨巴眼睛，果断否认道：“老七，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翊王爷眉头紧皱，他死死地盯着易卓看，一脸的不信任。
易卓哈哈笑，直接转移话题，说道：“得了，老七，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把郑大夫叫进来问问了！”
翊王爷再度翻白眼，哼哼了几声。
只可惜，易卓理都不理他。
因为没法子理啊！
谁让他刚刚确实想把翊王爷劝退来着？
算了，还是不想这个了！
当下，易卓直接对着旁边一直沉默是金的十堰招招手，说道：“十堰，你去把郑大夫喊进来吧！”
“好的，卓公子！”十堰点点头，立刻走出了房间。
将正一脸乖巧的等在不远处，实则心底各种不乐意的郑尧喊了进来。
“某见过王爷，见过易大人！”
翊王爷摆了摆手，也没跟郑尧说前因后果的意思，直接问道：“文安，本王问你，刚刚超远问你的，呃……你是否能够做到？”
郑尧看翊王爷还是这问题，他不敢不回答，却也不好说，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这个……王爷，某是大夫，对于这些……恩，你不妨找个婆子问问？”
翊王爷眉头打结，问道：“文安，你别绕圈子，也别推脱，本王想你也能看得出来那姑娘身份不一般，你就直说吧，能看出来不？”
郑尧揉了半天鼻子，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看时间是不行的，但是某能够判断出来，这姑娘应该已经生育过孩子了……”
他身为翊王爷直属的心腹大夫，自然是医术精湛，少女和妇人的身体也是完全不同的，他自然是能够判断的出来，也能够看出来安安这姑娘虽然是女儿家打扮，身体却已经是一个妇人了！
“什么？！”翊王爷脸色难看之际，他一把拽住郑尧的领子，面色有些狰狞的说道：“文安，你确定？她已经生过孩子了？”
郑尧被翊王爷揪住领子，也不慌乱，毕竟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所以这会儿非常配合的说道：“是的，如果属下没有诊错，她应该生育过一次之后，之后又流过一个孩子，她现在腹中的胎儿已经是第三胎了！”
郑尧这话一出，翊王爷脸黑的想杀人了！
他怒极而笑，说道：“是曹家人吧？绝对是曹家人做的！混蛋啊！该死的曹家！！”
省略翊王爷各种粗话十万字。
旁边，易卓和十堰也面色极不好看。
郑尧乖乖垂头不说话。
易卓看着翊王爷似乎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理智了，索性就让他继续发泄，转头看向郑尧问道：“郑大夫，我再问你件事儿！”
郑尧听着就忍不住一哆嗦。
刚刚就是易卓一个问题，把他拖进了某些隐私中，现在又问？
他怕是活不下去了！
易卓也看到了郑尧的不安，但是他这会儿确实有问题，属于不问不行。
因为如果错过这一次，想再问到答案，估计都有点难度。
当下，易卓凑到郑尧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郑大夫，那位安安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旧伤？”
“旧伤？”郑尧有点茫然。
“就是……”易卓抿抿唇，补充道：“类似自杀的痕迹……”
“这……”郑尧刚刚想说对方没有，却又想到一个点，他面色微微古怪的说道：“刚刚某检查的比较仓促，只诊断了她的身体，至于她身上的旧伤……”他当时虽然没有太过留意，却依旧记得安安的手腕上确实有长长的伤疤，而且，按照痕迹判断应该是陈年旧伤。
易卓干脆的说道：“郑大夫，麻烦你再跑一趟，好好确定一下！”
他转头看向经过一番发泄，情绪终于没有那么焦躁的翊王爷，说道：“老七？可以吧？”
翊王爷干脆的说道：“按照超远说的办！”
“喏！”郑尧恭敬的应是，转身出去了。
这一次，他出去的事件明显比较长，等他回来的时候，面色别提多难看了。
“文安，那姑娘身上的旧伤很严重？”翊王爷面色严肃的站起身，问道。
郑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单单是很严重，还很多！”
他身为翊王爷的心腹属下，经常在审讯室出出进进，对于各种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看得多了，也没啥太多的反应。
但是……
郑尧在彻底检查了安安的身体之后，还是忍不住想杀人！
这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为人的本能！
他忍着心头的怒火，跟翊王爷，说道：“那姑娘身上的旧伤持续时间很长了，最早的都应该有十几年了，浑身上下几乎是伤疤叠着伤疤……”再具体的他几乎说不出口。
事实上，也不用他再具体说了，易卓翊王爷十堰他们都能够想象得到，纷纷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其中，易卓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因为他想到了易萱。
不对，应该是当年的易纤纤！
一样的！
果然是一样的！
易卓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的问道：“郑大夫，能确定一下那姑娘最初受伤的时间吗？”
郑尧苦笑一声，说道：“回易大人的话，这点某做不到，估计能够做到的也没几个，因为时间间隔实在是太长了……”
好吧，易卓也明白这一点，他转头看看翊王爷。
翊王爷这会儿都快气炸了，却也彻底冷静了下来，当下，直接摆摆手示意郑尧出去。
郑尧立马就溜了。
再不走，他感觉小命分分钟摇摇欲坠啊！
等郑尧离开，翊王爷转头看向易卓，问道：“超远，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易卓微微一愣，说道：“老七？由得我来吗？你确定？”他很清楚，四爷之所以让翊王爷跟着他打下手的原因。
打下手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实际上还不是让翊王爷盯着易卓千万别过线！
翊王爷表情严肃的说道：“我确定，超远，我等等会进宫一趟，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四哥谈谈！”
易卓微微一愣，惊讶道：“不至于吧？”
翊王爷用力摇摇头，说道：“至于的，超远，有些事情你不懂！”超远毕竟才进官场，有些规则他完全不明白。
成吧，既然翊王爷都这么说了，易卓也就没多说什么。
他只是问道：“那么，接下来曹家这边怎么办？”
易卓问的自然不是抄家，抄家只是给曹家一个教训，他问的是那些被带走的曹家人，尤其是曹伦曹舒曹晔要怎么处理！
这三个人一旦处理不好，就很容易出问题！
他提醒翊王爷，说道：“算算时间，皇后娘娘应该快得到消息了！”
“我明白！”翊王爷了然的点点头，说道：“等等我就回把他们都带回去，直接把他们父子三个全部丢小黑屋去！”他笑的一脸狰狞。
易卓却笑着，说道：“不用将所有人都丢进去，老七，你不妨将曹伦留下跟他做个交易，毕竟……”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的曹家家主依旧是曹伦，至于曹家子弟……嫡支确实没了，但是旁支可多的是！”
翊王爷听了就忍不住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的说道：“超远，你早就是算好了对不对？”
易卓哈哈笑道：“计划只是计划，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翊王爷猛摇头，超远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好办多了。
翊王爷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皇后娘娘那边倒是可以有个交代了！”
易卓了然的一笑，说道：“确实如此！”
“那你呢？”翊王爷直接问道。
易卓想了想，坦然的说道：“我想着，回去找老师！”
“找外祖父？”翊王爷一阵疑惑，“超远，你去找外祖父做什么？”
易卓眯着眼睛，说道：“我想问问外祖父，关于当年元华大长公主的嫡子被拍走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是问问他关于某件事的内幕……”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意。
他们彼此都清楚，易卓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却谁都没有承认。
翊王爷笑道：“那就交给超远你了！”
“交给我吧！”易卓点点头。
旁边，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十堰继续沉默是金，什么话都没说。
一方面是因为易卓和翊王爷说的够隐晦，他听不太懂，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听懂。
他能够感觉得到，他家卓公子和他家七叔谈到的话题绝对是某些隐私，就算是他也不想听。
虽然，他同样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事儿的内情他早早晚晚的都得知道，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易卓和翊王爷拿定主意，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既然已经决定将曹舒和曹晔全部搞掉那么有些事情就必须坐在前面。
吴芳此时已经带着人开始抄家。
其他院子倒也罢了，曹伦曹舒曹晔三人父子的书房是最先被翻过的。
而在书房中找到的，除了各种书本，更多的是一些藏在暗格里的书信，书信都被吴芳一一收起，交给了翊王爷。
翊王爷看着那些出现，忍不住满头黑线，转头看向易卓，说道：“超远，来帮我一起看吧！”
易卓闻言笑着，说道：“让我看没问题嘛，这里边天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易卓已经主动地拿起一封信翻看了起来。
翊王爷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能是什么？基本上都是一些见不得人在背后交易呗！”
易卓先将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随意的放起来，说道：“老七，可说不准啊！”他意有所指的说道：“你没有忘记安安那边的情况吧？别人且不说，曹晔肯定和某些人有什么私下联系的，让我看到也没有问题吗？”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的将手中的那封信放下，又拆开第二封。
翊王爷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要是能够看到最好了，省得我还纠结要不要告诉你！”
易卓闻言，哑然一笑。
显然翊王爷对曹晔做的是暴躁得可以，他一目十行的扫过手中这封信，最终定格在其中一行。
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
“……那女子腹中的胎儿已被流掉，请殿下切莫再为此担忧……”下面则是一连串表达效忠的话。
易卓看着这行字，他都有点不敢置信。
这是真的找到了？运气这么好的？
翊王爷在旁边看到易卓的动作停了，疑惑的抬头，说道：“超远，看什么呢？心中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吗？”
易卓抬头深深看了眼，翊王爷，他没有吭声，而是低头立刻查看这封信的来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翻找其他同样来处的信。
翊王爷此时一愣，他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不会吧？超远的运气这么好？
不对！是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曹舒竟然没有把所有的信毁掉吗？
易卓这会儿已经快速的翻看了所有找到的信，瞬间脸色都青了！
他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操！这些人他么的脑子有问题啊，都在想什么呢？是被门板夹了还是彻底进水被淹了？什么命啊命的！竟然这么相信吗？不对，信个屁，如果是真的，他们怎么可能失败？我操/你老母的……”
越说越激动，易卓后边的粗话已经不堪入耳了。
然后旁边的翊王爷跟十堰都彻底懵逼了。
超远/他家卓公子刚刚看的信中到底都写了点啥呀？竟然气成这样？
两叔侄对视一眼。
你催我，我催你的，最终十堰还是扛不过他家七叔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卓公子，这信中……是不是写了很过分的东西？”
易卓这会儿骂的也差不多了，他转头看着十堰，一脸心痛地用力拍了拍十堰的肩膀，说道：“十堰，你放心，这件事没完！没完！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他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又想骂人了。
十堰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脸无措地转头看向了翊王爷。
翊王爷这会儿也发现了情况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范围，当下他直接取过易卓刚刚翻开的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瞬间他的脸色也青了。
“好！好的不能再好！”因为太过于气愤，翊王爷反而什么都骂不出来了，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易卓十堰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安抚翊王爷。
易卓拍着翊王爷的背，说道：“老七，你冷静一点！别气坏了身子！”
“对啊，七叔，你先冷静一点！”十堰虽然不知道翊王爷到底在气个啥，却也知道气大伤身的道理。
翊王爷用力喘息了一下，回过神之后用力拍桌子，愤怒的说道：“好个曹家！好个元华大长公主！伪造凤命是吧？换命是吧？算他们有本事！”
这会儿听着，十堰瞬间毛骨悚然。
不管是伪造凤命还是换命，这在皇家来说都属于超级大忌讳，他家七叔又说到了曹家和元华大长公主，难道说……
十堰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周老爷子曾经提起过的十几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年，就在元华大长公主嫡子险些被人拍走的同一年，京城中有人试图伪造凤命，只可惜被人识破了！
再具体的周老爷子没说，他们也不敢问。
现在听他家七叔这话音，事情明显不简单啊！
十堰这会儿感觉头皮都在发麻，古往今来，每次牵扯到伪造凤命还是换命，都绝对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现在……难道又要来一出了吗？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向易卓和翊王爷。
翊王爷依旧气得不行，而易卓的脸色虽然也很难看，但是大面上竟然还挺冷静。
这让十堰忍不住一脸的佩服。
真没想到他家卓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魄，面对眼前这种情况，也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好吧，十堰不知道易卓来自于后世。
对于这种不管是伪造凤命还是换命都采取的完全不信的态度。
易卓看着翊王爷这会儿骂的差不多了，他提醒翊王爷，说道：“老七，这些信不能在我们手中久留，尽快交给四爷去！”
翊王爷表情难看地点点头，说道：“超远放心，有了这些信，四哥那边绝对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很清楚，就算四爷让易卓来处理曹家的事，也不代表四爷心中没有丝毫的怨气。
易卓笑了笑，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没什么的，这毕竟都是给四爷做事呢！”
翊王爷能够听得出来，易卓话语中确实没有丝毫怨念，忍不住有点惊讶的看着易卓，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问道：“超远，那你还要不要去见外祖父？”他挥了挥手中的信，说道：“只要有这些，很多你完全可以不用去问了！”
易卓想了想，慢慢的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想去问问老师，毕竟这件事除了事关十堰，还事关萱儿，我必须彻底弄明白才可以！”
“成吧！”翊王爷明白易卓的想法，他点点头，提醒易卓，说道：“那你现在就去吧，一会跟我在宫门口汇合就是了！”
易卓闻言，微微一愣，注视着翊王爷一脸感激的说道：“老七，真是多谢了！”
“没事，去吧去吧！”翊王爷直接摆摆手，说道：“让昆儿留在这里帮我，你赶紧快去快回就是了！”
“嗯！”易卓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他清楚翊王爷的意思。
曹家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明面上或许还会有易卓接手，但实际上的内情，易卓其实是很难知道了。
偏偏，易卓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需要知道真相。
翊王爷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果断给了他解决掉自己疑惑的时间。
要不然，等翊王爷一进宫，四爷肯定会将这件事儿封口的，到那个时候，周老爷子就算知道什么内情也绝对不敢告诉他的。
注视着易卓的背影，十堰有点无措地看向翊王爷。
翊王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十堰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昆儿，你也别担心，这件事真的论起来跟你没啥特别的关系！”
十堰的嘴唇动不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点点头，他看向易卓的背影的眼神却多了一丝莫名的担心。
他家卓公子这一次不会是真的准备踩线吧？
不久之后，同样的问题也在周老爷子的脑子里闪过。
超远这混小子，这回不会是真的打算踩线吧？
易卓表情极其严肃地站在周老爷子面前，轻声说道：“老师，我知道这件事其实有点踩线，但是我确实需要知道当年有人伪造凤命的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可以请老师告诉我吗？”
周老爷子同样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超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需要知道这件事？”老爷子并没有说要不要告诉易卓，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易卓想起问这个事儿。
“你今天出去不是曹家分人抄家吗？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上？”
易卓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具体的缘由您不知道比较好！”
“什么叫做我不知道比较好？”周老爷子立刻就不高兴了，他用力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说道：“超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老师？既然想知道10多年前的旧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这种事情还要瞒着我吗？”
易卓苦笑连连，说道：“老师，这件事真的……”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一脸为难的看向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也气呼呼的看着易卓，显然他必须让易卓给个原由才行，要不然的话别指望他开口。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
“超远，外祖父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易卓和周老爷子都吓了一跳，猛的转头一看才发现是照旧一身男装的永宁长公主。
这会儿永宁长公主正满是好奇地注视着他们两个。
“你们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的？”
易卓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说道：“永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望外祖父啊，我今天早上就到了！”永宁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
她笑着对周老爷子，说道：“快来尝尝这个桂花糕，刚刚做出来的，可好吃呢！”
面对笑意盈盈的外孙女，周老爷子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很给面子，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说道：“嗯，味儿确实不错，这方子换了吧？”跟他平时吃到的桂花糕有些区别，味道似乎更好了。
永宁长公主莞尔一笑，说道：“正是，这是外孙女刚刚得到方子，外祖父喜欢这口，不妨多用一些！”
“好好好！我多吃多吃！”周老爷子这会儿被永宁长公主哄得眉开眼笑。
易卓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有点傻眼。
刚刚周老爷子明明对自己还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呢，现在这会儿完全变了。
这会儿永宁长公主也转头看向易卓，轻声说道：“超远，事情再急你也不能急，很多时候都是越急越乱的！”
易卓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
他知道刚刚自己确实太过着急了，对周老爷子态度有点失礼了。
自己这会儿跑过来找周老爷子的时间，完全是翊王爷给他争取出来的，不得不抓紧时间才行。
永宁长公主看着易卓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笑着将桂花糕的盘子往易卓这边推了推，说道：“超远你也尝尝吧，这方子确实不错的！”
“也好！”易卓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的啃了起来。
或许甜食确实能够安抚情绪。
一块桂花糕啃完，易卓的情绪也恢复了原有的稳定。
永宁长公主也没有久留，闲坐了一会儿，说了两句话便表示要去跟周老太太说说话便离开了。
等永宁长公主离开易卓跟周老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尴尬，毕竟刚刚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
不过周老爷子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表现什么，只能坐在椅子上等易卓给他台阶下。
易卓也没有死扛的意思。
毕竟一方面他是小辈，周老爷子又是他老师，他自然选择装乖卖巧的凑到周老爷子身边说话。
周老爷子被他哄了哄之后，才翻了翻白眼，表示接受了。
不过他还是问道：“超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卓这会儿也进行了反省，这件事不能瞒着周老爷子，当下他压低了声音将在曹家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为了避免把周老爷子给气死，他模糊了很多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周老爷子也气的直拍桌子。
老爷子气的手直抖，他不敢置信的说道：“超远，说的这可是真的？元华大长公主真的背叛了当朝？”
老爷子问的一针见血，易卓苦笑连连，说道：“老师，这目前还说不准，但极有可能是真的，毕竟……”
“对！”周老爷子的眼脸色极其难看的说，“元华大长公主的外祖母乃是前朝公主，曾外祖父乃是前朝末帝……天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有心思了……”
说到这里，周老爷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的，为什么要让前朝公主进后宫呢？就算是进后宫了吧，为什么要生下孩子呢？”
易卓听着只能翻白眼，不予置评。
为什么前朝公主能够进皇上的后宫？还不是为了安抚前朝旧将？
这基本上是历朝历代的惯例了。
周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他只是嘟囔了几句，便压低了声音在易卓耳边将十几二十年前的那次，伪造凤命的案情跟易卓说了一遍。
易卓听着忍不住，脸色一变再变。
因为按照周老爷子的说法，当年的伪造凤命是整整提前十来年就准备了。
这些人在很早之前就选择了某些女孩，将其伪造成凤命。
那些女孩的父母可能不是出身富贵，但基本上都是读书人出身。
然后再选择某些家道中落的女孩作为交换的对象，然后设法让这些女孩在同一个时间诞生，将其交换。
在交换的过程中，观察哪个女孩更出色，更加出色的那个就是被伪造的凤命，而另外一个就是土鸡！
易卓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按照您的说法，这个凤命岂不是很容易伪造，很多女孩就这么被交换了人生？”
“怎么可能好交换？”周老爷子却说道。
易卓不明白周老爷子的意思。
周老爷子解释道：“普通人家的女儿倒还好算计，但是那些家道中落的孕妇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好算计了！”他又解释道：“为什么对方会提前选择很多女孩？就是为了保证成功率！”
易卓闻言愣了愣，他这才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生个孩子都跑医院的现代，而是基本上在家生产的古代，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交换孩子的？
周老爷子这会儿看向易卓，面带担忧的说道：“超远，你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专门来问我！”
易卓默默的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师，当年萱儿应该就是这么被算计了吧？”
“极有可能啊！”周老爷子点点头，他轻声说道：“超远，你放心吧，当年老四是查过萱儿丫头的事的，他也是知道这起案子背后的事情的，所以你不要担心老四会相信这些伪造凤命之类的事情！”
易卓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点点头，说道：“老师，我知道了！”
他这会儿也总算反应过来。
当年，他跟十堰曾经说了土鸡凤凰的话，为什么四爷那边没有反应，原来是四爷知道他家闺女背后互换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易卓突然想起一件事，看见周老爷子赶忙问道，说道：“老师，我刚刚想起件事，您之前说是提前十几年那些人就在布局，算算时间已经是三四十年前了吧！”
周老爷子算算时间，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应该有个三十四或者三十五年了吧？”
说着，他就看到易卓的脸色变了。
周老爷子疑惑的问道：“超远，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吗？”
易卓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老师，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说着，他又怕周老爷子误会什么，赶忙解释道：“因为这个人现在已经在老七那边了，我开口实在不合适！”
“成吧，那我不问了！”周老爷子同样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他刚刚之所以追问易卓，完全是不放心易卓。
他现在已经知道大致缘由，自然不会死追着不放。
易卓这会将事情问完，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进宫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赶紧告诉四爷！”
“成，赶紧去吧！”周老爷子摆了摆手。
易卓再度跟周老爷子行礼之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等易卓离开之后，周老爷子想了想走出了正厅，找了找附近的仆从，问道：“刚刚永宁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门口站着？”
那仆从想了想轻声说道：“回老爷的话，刚刚永宁长公主确实在门口略微站了一站，才走进去！”
“哦，是这样啊！”周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正房。
此时，易卓已经搭乘马车赶往皇宫。
他坐在马车中，脑子乱的不行。
一会儿想到易萱和高玉琴的互换人生，一会儿想到早在三十四三十五年前就已经发生过这件事了！
易卓抬手用力掐着额头。
他这会儿可算明白，为什么当年高玉琴死后，十堰会告诉他别追问高玉琴的死因，显然高玉琴的死因绝对和当年伪造凤命的事情有关系。
除此之外，易卓此刻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早就被翊王爷说抓获却死不开口的一个人——彭犀！
根据目前的调查，彭犀的诞生时间正是在三十四三十五年前！
再加上他的微妙身份，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一样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等等，这算起来的话，十堰的出生年纪不对！
他的年纪应该小上一些，跟萱儿的年纪一样才对，而不是大上一岁！
这是怎么回事？
易卓有点想不明白，十堰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他的太子爹？
感觉不太对！
那是因为什么？
易卓抬手掐了掐额头，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一样……
“你……”翊王爷表示想揍人。
十堰这会儿总算回了神儿, 赶忙过来劝架，“七叔，卓公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我想揍他！”翊王爷一脸烦躁, 手中却松开了易卓的衣领。
显然，他并没有真正的情绪失控。
易卓也不在意, 他理了理领子, 表情淡淡的说道：“老七, 你要知道,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当他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翊王爷闻言沉默了下, 转头看向易卓, 一脸认真的说道：“超远，你也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查清就能够查清楚的！”
“啊, 已经猜到了！”易卓一脸随意的点点头。
之前十堰跟他吐槽当年的事情的时候, 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甭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爷绝对是个知情者。
只是……
很明显, 四爷当年什么都没有提, 甚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 四爷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行。
就算这件事的背后有再多的隐私，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有那么一句话，不怕贼偷, 就怕贼惦记。
易卓现在已经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来, 当年易萱和高雨琴被交换，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被选中，而是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
至于究竟是怎么挑选出来的，易卓表示不好奇。
他现在只对背后的幕后真凶表示好奇。
这可是他自打穿越之后，和幕后真凶最接近的时刻，不趁机将对方翻出来弄死，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好机会啊。
至于四爷那边怎么办？
易卓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表示，之前他和四爷的接触也不是白混的，他能够判断得出来，这位古代皇帝是典型的皇帝思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舍弃所有能够舍弃的。
反过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他再触对方的雷，也不担心会被舍弃掉。
易卓看向翊王爷，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么，老七，你的决定呢？”
翊王爷死死地盯了易卓好一会儿，那时间长到让十堰担心翊王爷会不会暴起之下揍易卓一顿。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家七叔的脾气可是真的不好，也就是这两年开始修身养性，换成前两年，刚刚易卓就要被揍了。
半响之后，翊王爷才开口，慢慢的说道：“我的决定？超远，我的决定很重要吗？”
易卓对此微微一笑，说道：“老七，你对此应该也很好奇吧？”
翊王爷再度沉默了一会儿。
要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可是翊王爷又很清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原地转了一会儿，一脸烦躁的看着易卓，说道：“超远，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让你这辈子给我找麻烦？”
“呃……”易卓闻言一愣，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说道：“老七，看你说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
翊王爷直接暴躁，难得失礼的冲过来抓住易卓的肩膀，拼命摇晃，“但是，超远，你混蛋啊~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好吧？”
易卓一点也不在意翊王爷的态度，只是慢悠悠的说道：“老七，说话要讲良心的……”
“你闭嘴吧！”翊王爷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不跟你说话！”
他一脸烦躁，来回转了好多圈。
半响之后，翊王爷用力掐了掐额头，说道：“超远，是你赢了！”
说着，他看向易卓，说道：“看来，我不掺和是不可能的了！”
易卓直接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刚刚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选择不退出的！毕竟！”他表情严肃，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从头到尾，曹家都是归我负责的！”
“是啊是啊！”翊王爷一脸敷衍的点着头，突然他一顿，猛地转头瞪向易卓，说道：“超远，你刚刚不是想劝退我吧？”
按照他对易卓的了解，易卓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退却的性子，偏偏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部在试图劝退他……
很显然，这其中绝对是有原因的。
“呃……”易卓眨巴眨巴眼睛，果断否认道：“老七，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翊王爷眉头紧皱，他死死地盯着易卓看，一脸的不信任。
易卓哈哈笑，直接转移话题，说道：“得了，老七，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把郑大夫叫进来问问了！”
翊王爷再度翻白眼，哼哼了几声。
只可惜，易卓理都不理他。
因为没法子理啊！
谁让他刚刚确实想把翊王爷劝退来着？
算了，还是不想这个了！
当下，易卓直接对着旁边一直沉默是金的十堰招招手，说道：“十堰，你去把郑大夫喊进来吧！”
“好的，卓公子！”十堰点点头，立刻走出了房间。
将正一脸乖巧的等在不远处，实则心底各种不乐意的郑尧喊了进来。
“某见过王爷，见过易大人！”
翊王爷摆了摆手，也没跟郑尧说前因后果的意思，直接问道：“文安，本王问你，刚刚超远问你的，呃……你是否能够做到？”
郑尧看翊王爷还是这问题，他不敢不回答，却也不好说，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这个……王爷，某是大夫，对于这些……恩，你不妨找个婆子问问？”
翊王爷眉头打结，问道：“文安，你别绕圈子，也别推脱，本王想你也能看得出来那姑娘身份不一般，你就直说吧，能看出来不？”
郑尧揉了半天鼻子，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看时间是不行的，但是某能够判断出来，这姑娘应该已经生育过孩子了……”
他身为翊王爷直属的心腹大夫，自然是医术精湛，少女和妇人的身体也是完全不同的，他自然是能够判断的出来，也能够看出来安安这姑娘虽然是女儿家打扮，身体却已经是一个妇人了！
“什么？！”翊王爷脸色难看之际，他一把拽住郑尧的领子，面色有些狰狞的说道：“文安，你确定？她已经生过孩子了？”
郑尧被翊王爷揪住领子，也不慌乱，毕竟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所以这会儿非常配合的说道：“是的，如果属下没有诊错，她应该生育过一次之后，之后又流过一个孩子，她现在腹中的胎儿已经是第三胎了！”
郑尧这话一出，翊王爷脸黑的想杀人了！
他怒极而笑，说道：“是曹家人吧？绝对是曹家人做的！混蛋啊！该死的曹家！！”
省略翊王爷各种粗话十万字。
旁边，易卓和十堰也面色极不好看。
郑尧乖乖垂头不说话。
易卓看着翊王爷似乎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理智了，索性就让他继续发泄，转头看向郑尧问道：“郑大夫，我再问你件事儿！”
郑尧听着就忍不住一哆嗦。
刚刚就是易卓一个问题，把他拖进了某些隐私中，现在又问？
他怕是活不下去了！
易卓也看到了郑尧的不安，但是他这会儿确实有问题，属于不问不行。
因为如果错过这一次，想再问到答案，估计都有点难度。
当下，易卓凑到郑尧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郑大夫，那位安安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旧伤？”
“旧伤？”郑尧有点茫然。
“就是……”易卓抿抿唇，补充道：“类似自杀的痕迹……”
“这……”郑尧刚刚想说对方没有，却又想到一个点，他面色微微古怪的说道：“刚刚某检查的比较仓促，只诊断了她的身体，至于她身上的旧伤……”他当时虽然没有太过留意，却依旧记得安安的手腕上确实有长长的伤疤，而且，按照痕迹判断应该是陈年旧伤。
易卓干脆的说道：“郑大夫，麻烦你再跑一趟，好好确定一下！”
他转头看向经过一番发泄，情绪终于没有那么焦躁的翊王爷，说道：“老七？可以吧？”
翊王爷干脆的说道：“按照超远说的办！”
“喏！”郑尧恭敬的应是，转身出去了。
这一次，他出去的事件明显比较长，等他回来的时候，面色别提多难看了。
“文安，那姑娘身上的旧伤很严重？”翊王爷面色严肃的站起身，问道。
郑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单单是很严重，还很多！”
他身为翊王爷的心腹属下，经常在审讯室出出进进，对于各种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看得多了，也没啥太多的反应。
但是……
郑尧在彻底检查了安安的身体之后，还是忍不住想杀人！
这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为人的本能！
他忍着心头的怒火，跟翊王爷，说道：“那姑娘身上的旧伤持续时间很长了，最早的都应该有十几年了，浑身上下几乎是伤疤叠着伤疤……”再具体的他几乎说不出口。
事实上，也不用他再具体说了，易卓翊王爷十堰他们都能够想象得到，纷纷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其中，易卓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因为他想到了易萱。
不对，应该是当年的易纤纤！
一样的！
果然是一样的！
易卓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的问道：“郑大夫，能确定一下那姑娘最初受伤的时间吗？”
郑尧苦笑一声，说道：“回易大人的话，这点某做不到，估计能够做到的也没几个，因为时间间隔实在是太长了……”
好吧，易卓也明白这一点，他转头看看翊王爷。
翊王爷这会儿都快气炸了，却也彻底冷静了下来，当下，直接摆摆手示意郑尧出去。
郑尧立马就溜了。
再不走，他感觉小命分分钟摇摇欲坠啊！
等郑尧离开，翊王爷转头看向易卓，问道：“超远，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易卓微微一愣，说道：“老七？由得我来吗？你确定？”他很清楚，四爷之所以让翊王爷跟着他打下手的原因。
打下手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实际上还不是让翊王爷盯着易卓千万别过线！
翊王爷表情严肃的说道：“我确定，超远，我等等会进宫一趟，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四哥谈谈！”
易卓微微一愣，惊讶道：“不至于吧？”
翊王爷用力摇摇头，说道：“至于的，超远，有些事情你不懂！”超远毕竟才进官场，有些规则他完全不明白。
成吧，既然翊王爷都这么说了，易卓也就没多说什么。
他只是问道：“那么，接下来曹家这边怎么办？”
易卓问的自然不是抄家，抄家只是给曹家一个教训，他问的是那些被带走的曹家人，尤其是曹伦曹舒曹晔要怎么处理！
这三个人一旦处理不好，就很容易出问题！
他提醒翊王爷，说道：“算算时间，皇后娘娘应该快得到消息了！”
“我明白！”翊王爷了然的点点头，说道：“等等我就回把他们都带回去，直接把他们父子三个全部丢小黑屋去！”他笑的一脸狰狞。
易卓却笑着，说道：“不用将所有人都丢进去，老七，你不妨将曹伦留下跟他做个交易，毕竟……”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的曹家家主依旧是曹伦，至于曹家子弟……嫡支确实没了，但是旁支可多的是！”
翊王爷听了就忍不住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的说道：“超远，你早就是算好了对不对？”
易卓哈哈笑道：“计划只是计划，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翊王爷猛摇头，超远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好办多了。
翊王爷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皇后娘娘那边倒是可以有个交代了！”
易卓了然的一笑，说道：“确实如此！”
“那你呢？”翊王爷直接问道。
易卓想了想，坦然的说道：“我想着，回去找老师！”
“找外祖父？”翊王爷一阵疑惑，“超远，你去找外祖父做什么？”
易卓眯着眼睛，说道：“我想问问外祖父，关于当年元华大长公主的嫡子被拍走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是问问他关于某件事的内幕……”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意。
他们彼此都清楚，易卓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却谁都没有承认。
翊王爷笑道：“那就交给超远你了！”
“交给我吧！”易卓点点头。
旁边，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十堰继续沉默是金，什么话都没说。
一方面是因为易卓和翊王爷说的够隐晦，他听不太懂，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听懂。
他能够感觉得到，他家卓公子和他家七叔谈到的话题绝对是某些隐私，就算是他也不想听。
虽然，他同样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事儿的内情他早早晚晚的都得知道，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易卓和翊王爷拿定主意，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既然已经决定将曹舒和曹晔全部搞掉那么有些事情就必须坐在前面。
吴芳此时已经带着人开始抄家。
其他院子倒也罢了，曹伦曹舒曹晔三人父子的书房是最先被翻过的。
而在书房中找到的，除了各种书本，更多的是一些藏在暗格里的书信，书信都被吴芳一一收起，交给了翊王爷。
翊王爷看着那些出现，忍不住满头黑线，转头看向易卓，说道：“超远，来帮我一起看吧！”
易卓闻言笑着，说道：“让我看没问题嘛，这里边天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易卓已经主动地拿起一封信翻看了起来。
翊王爷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能是什么？基本上都是一些见不得人在背后交易呗！”
易卓先将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随意的放起来，说道：“老七，可说不准啊！”他意有所指的说道：“你没有忘记安安那边的情况吧？别人且不说，曹晔肯定和某些人有什么私下联系的，让我看到也没有问题吗？”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的将手中的那封信放下，又拆开第二封。
翊王爷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要是能够看到最好了，省得我还纠结要不要告诉你！”
易卓闻言，哑然一笑。
显然翊王爷对曹晔做的是暴躁得可以，他一目十行的扫过手中这封信，最终定格在其中一行。
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
“……那女子腹中的胎儿已被流掉，请殿下切莫再为此担忧……”下面则是一连串表达效忠的话。
易卓看着这行字，他都有点不敢置信。
这是真的找到了？运气这么好的？
翊王爷在旁边看到易卓的动作停了，疑惑的抬头，说道：“超远，看什么呢？心中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吗？”
易卓抬头深深看了眼，翊王爷，他没有吭声，而是低头立刻查看这封信的来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翻找其他同样来处的信。
翊王爷此时一愣，他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不会吧？超远的运气这么好？
不对！是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曹舒竟然没有把所有的信毁掉吗？
易卓这会儿已经快速的翻看了所有找到的信，瞬间脸色都青了！
他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操！这些人他么的脑子有问题啊，都在想什么呢？是被门板夹了还是彻底进水被淹了？什么命啊命的！竟然这么相信吗？不对，信个屁，如果是真的，他们怎么可能失败？我操/你老母的……”
越说越激动，易卓后边的粗话已经不堪入耳了。
然后旁边的翊王爷跟十堰都彻底懵逼了。
超远/他家卓公子刚刚看的信中到底都写了点啥呀？竟然气成这样？
两叔侄对视一眼。
你催我，我催你的，最终十堰还是扛不过他家七叔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卓公子，这信中……是不是写了很过分的东西？”
易卓这会儿骂的也差不多了，他转头看着十堰，一脸心痛地用力拍了拍十堰的肩膀，说道：“十堰，你放心，这件事没完！没完！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他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又想骂人了。
十堰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脸无措地转头看向了翊王爷。
翊王爷这会儿也发现了情况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范围，当下他直接取过易卓刚刚翻开的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瞬间他的脸色也青了。
“好！好的不能再好！”因为太过于气愤，翊王爷反而什么都骂不出来了，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易卓十堰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安抚翊王爷。
易卓拍着翊王爷的背，说道：“老七，你冷静一点！别气坏了身子！”
“对啊，七叔，你先冷静一点！”十堰虽然不知道翊王爷到底在气个啥，却也知道气大伤身的道理。
翊王爷用力喘息了一下，回过神之后用力拍桌子，愤怒的说道：“好个曹家！好个元华大长公主！伪造凤命是吧？换命是吧？算他们有本事！”
这会儿听着，十堰瞬间毛骨悚然。
不管是伪造凤命还是换命，这在皇家来说都属于超级大忌讳，他家七叔又说到了曹家和元华大长公主，难道说……
十堰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周老爷子曾经提起过的十几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年，就在元华大长公主嫡子险些被人拍走的同一年，京城中有人试图伪造凤命，只可惜被人识破了！
再具体的周老爷子没说，他们也不敢问。
现在听他家七叔这话音，事情明显不简单啊！
十堰这会儿感觉头皮都在发麻，古往今来，每次牵扯到伪造凤命还是换命，都绝对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现在……难道又要来一出了吗？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向易卓和翊王爷。
翊王爷依旧气得不行，而易卓的脸色虽然也很难看，但是大面上竟然还挺冷静。
这让十堰忍不住一脸的佩服。
真没想到他家卓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魄，面对眼前这种情况，也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好吧，十堰不知道易卓来自于后世。
对于这种不管是伪造凤命还是换命都采取的完全不信的态度。
易卓看着翊王爷这会儿骂的差不多了，他提醒翊王爷，说道：“老七，这些信不能在我们手中久留，尽快交给四爷去！”
翊王爷表情难看地点点头，说道：“超远放心，有了这些信，四哥那边绝对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很清楚，就算四爷让易卓来处理曹家的事，也不代表四爷心中没有丝毫的怨气。
易卓笑了笑，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没什么的，这毕竟都是给四爷做事呢！”
翊王爷能够听得出来，易卓话语中确实没有丝毫怨念，忍不住有点惊讶的看着易卓，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问道：“超远，那你还要不要去见外祖父？”他挥了挥手中的信，说道：“只要有这些，很多你完全可以不用去问了！”
易卓想了想，慢慢的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想去问问老师，毕竟这件事除了事关十堰，还事关萱儿，我必须彻底弄明白才可以！”
“成吧！”翊王爷明白易卓的想法，他点点头，提醒易卓，说道：“那你现在就去吧，一会跟我在宫门口汇合就是了！”
易卓闻言，微微一愣，注视着翊王爷一脸感激的说道：“老七，真是多谢了！”
“没事，去吧去吧！”翊王爷直接摆摆手，说道：“让昆儿留在这里帮我，你赶紧快去快回就是了！”
“嗯！”易卓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他清楚翊王爷的意思。
曹家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明面上或许还会有易卓接手，但实际上的内情，易卓其实是很难知道了。
偏偏，易卓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需要知道真相。
翊王爷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果断给了他解决掉自己疑惑的时间。
要不然，等翊王爷一进宫，四爷肯定会将这件事儿封口的，到那个时候，周老爷子就算知道什么内情也绝对不敢告诉他的。
注视着易卓的背影，十堰有点无措地看向翊王爷。
翊王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十堰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昆儿，你也别担心，这件事真的论起来跟你没啥特别的关系！”
十堰的嘴唇动不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点点头，他看向易卓的背影的眼神却多了一丝莫名的担心。
他家卓公子这一次不会是真的准备踩线吧？
不久之后，同样的问题也在周老爷子的脑子里闪过。
超远这混小子，这回不会是真的打算踩线吧？
易卓表情极其严肃地站在周老爷子面前，轻声说道：“老师，我知道这件事其实有点踩线，但是我确实需要知道当年有人伪造凤命的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可以请老师告诉我吗？”
周老爷子同样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超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需要知道这件事？”老爷子并没有说要不要告诉易卓，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易卓想起问这个事儿。
“你今天出去不是曹家分人抄家吗？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上？”
易卓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具体的缘由您不知道比较好！”
“什么叫做我不知道比较好？”周老爷子立刻就不高兴了，他用力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说道：“超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老师？既然想知道10多年前的旧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这种事情还要瞒着我吗？”
易卓苦笑连连，说道：“老师，这件事真的……”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一脸为难的看向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也气呼呼的看着易卓，显然他必须让易卓给个原由才行，要不然的话别指望他开口。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
“超远，外祖父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易卓和周老爷子都吓了一跳，猛的转头一看才发现是照旧一身男装的永宁长公主。
这会儿永宁长公主正满是好奇地注视着他们两个。
“你们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的？”
易卓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说道：“永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望外祖父啊，我今天早上就到了！”永宁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
她笑着对周老爷子，说道：“快来尝尝这个桂花糕，刚刚做出来的，可好吃呢！”
面对笑意盈盈的外孙女，周老爷子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很给面子，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说道：“嗯，味儿确实不错，这方子换了吧？”跟他平时吃到的桂花糕有些区别，味道似乎更好了。
永宁长公主莞尔一笑，说道：“正是，这是外孙女刚刚得到方子，外祖父喜欢这口，不妨多用一些！”
“好好好！我多吃多吃！”周老爷子这会儿被永宁长公主哄得眉开眼笑。
易卓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有点傻眼。
刚刚周老爷子明明对自己还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呢，现在这会儿完全变了。
这会儿永宁长公主也转头看向易卓，轻声说道：“超远，事情再急你也不能急，很多时候都是越急越乱的！”
易卓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
他知道刚刚自己确实太过着急了，对周老爷子态度有点失礼了。
自己这会儿跑过来找周老爷子的时间，完全是翊王爷给他争取出来的，不得不抓紧时间才行。
永宁长公主看着易卓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笑着将桂花糕的盘子往易卓这边推了推，说道：“超远你也尝尝吧，这方子确实不错的！”
“也好！”易卓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的啃了起来。
或许甜食确实能够安抚情绪。
一块桂花糕啃完，易卓的情绪也恢复了原有的稳定。
永宁长公主也没有久留，闲坐了一会儿，说了两句话便表示要去跟周老太太说说话便离开了。
等永宁长公主离开易卓跟周老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尴尬，毕竟刚刚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
不过周老爷子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表现什么，只能坐在椅子上等易卓给他台阶下。
易卓也没有死扛的意思。
毕竟一方面他是小辈，周老爷子又是他老师，他自然选择装乖卖巧的凑到周老爷子身边说话。
周老爷子被他哄了哄之后，才翻了翻白眼，表示接受了。
不过他还是问道：“超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卓这会儿也进行了反省，这件事不能瞒着周老爷子，当下他压低了声音将在曹家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为了避免把周老爷子给气死，他模糊了很多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周老爷子也气的直拍桌子。
老爷子气的手直抖，他不敢置信的说道：“超远，说的这可是真的？元华大长公主真的背叛了当朝？”
老爷子问的一针见血，易卓苦笑连连，说道：“老师，这目前还说不准，但极有可能是真的，毕竟……”
“对！”周老爷子的眼脸色极其难看的说，“元华大长公主的外祖母乃是前朝公主，曾外祖父乃是前朝末帝……天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有心思了……”
说到这里，周老爷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的，为什么要让前朝公主进后宫呢？就算是进后宫了吧，为什么要生下孩子呢？”
易卓听着只能翻白眼，不予置评。
为什么前朝公主能够进皇上的后宫？还不是为了安抚前朝旧将？
这基本上是历朝历代的惯例了。
周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他只是嘟囔了几句，便压低了声音在易卓耳边将十几二十年前的那次，伪造凤命的案情跟易卓说了一遍。
易卓听着忍不住，脸色一变再变。
因为按照周老爷子的说法，当年的伪造凤命是整整提前十来年就准备了。
这些人在很早之前就选择了某些女孩，将其伪造成凤命。
那些女孩的父母可能不是出身富贵，但基本上都是读书人出身。
然后再选择某些家道中落的女孩作为交换的对象，然后设法让这些女孩在同一个时间诞生，将其交换。
在交换的过程中，观察哪个女孩更出色，更加出色的那个就是被伪造的凤命，而另外一个就是土鸡！
易卓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按照您的说法，这个凤命岂不是很容易伪造，很多女孩就这么被交换了人生？”
“怎么可能好交换？”周老爷子却说道。
易卓不明白周老爷子的意思。
周老爷子解释道：“普通人家的女儿倒还好算计，但是那些家道中落的孕妇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好算计了！”他又解释道：“为什么对方会提前选择很多女孩？就是为了保证成功率！”
易卓闻言愣了愣，他这才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生个孩子都跑医院的现代，而是基本上在家生产的古代，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交换孩子的？
周老爷子这会儿看向易卓，面带担忧的说道：“超远，你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专门来问我！”
易卓默默的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师，当年萱儿应该就是这么被算计了吧？”
“极有可能啊！”周老爷子点点头，他轻声说道：“超远，你放心吧，当年老四是查过萱儿丫头的事的，他也是知道这起案子背后的事情的，所以你不要担心老四会相信这些伪造凤命之类的事情！”
易卓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点点头，说道：“老师，我知道了！”
他这会儿也总算反应过来。
当年，他跟十堰曾经说了土鸡凤凰的话，为什么四爷那边没有反应，原来是四爷知道他家闺女背后互换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易卓突然想起一件事，看见周老爷子赶忙问道，说道：“老师，我刚刚想起件事，您之前说是提前十几年那些人就在布局，算算时间已经是三四十年前了吧！”
周老爷子算算时间，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应该有个三十四或者三十五年了吧？”
说着，他就看到易卓的脸色变了。
周老爷子疑惑的问道：“超远，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吗？”
易卓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老师，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说着，他又怕周老爷子误会什么，赶忙解释道：“因为这个人现在已经在老七那边了，我开口实在不合适！”
“成吧，那我不问了！”周老爷子同样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他刚刚之所以追问易卓，完全是不放心易卓。
他现在已经知道大致缘由，自然不会死追着不放。
易卓这会将事情问完，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进宫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赶紧告诉四爷！”
“成，赶紧去吧！”周老爷子摆了摆手。
易卓再度跟周老爷子行礼之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等易卓离开之后，周老爷子想了想走出了正厅，找了找附近的仆从，问道：“刚刚永宁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门口站着？”
那仆从想了想轻声说道：“回老爷的话，刚刚永宁长公主确实在门口略微站了一站，才走进去！”
“哦，是这样啊！”周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正房。
此时，易卓已经搭乘马车赶往皇宫。
他坐在马车中，脑子乱的不行。
一会儿想到易萱和高玉琴的互换人生，一会儿想到早在三十四三十五年前就已经发生过这件事了！
易卓抬手用力掐着额头。
他这会儿可算明白，为什么当年高玉琴死后，十堰会告诉他别追问高玉琴的死因，显然高玉琴的死因绝对和当年伪造凤命的事情有关系。
除此之外，易卓此刻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早就被翊王爷说抓获却死不开口的一个人——彭犀！
根据目前的调查，彭犀的诞生时间正是在三十四三十五年前！
再加上他的微妙身份，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一样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等等，这算起来的话，十堰的出生年纪不对！
他的年纪应该小上一些，跟萱儿的年纪一样才对，而不是大上一岁！
这是怎么回事？
易卓有点想不明白，十堰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他的太子爹？
感觉不太对！
那是因为什么？
易卓抬手掐了掐额头，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