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容修打破了云意的认知,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她看他模样俊秀,身材挺拔却纤瘦,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世家公子哥。
  眼下他动作熟练的摆弄那两只鸡,就连放血时都神情淡漠,她悄悄的打了个寒颤,是她低估了对方。
  她没再出声,只安静的盯着他看。
  容修的手非常漂亮,修长而骨节分明,动作看起来柔和却又富有力量,着实赏心悦目。
  “好看吗?”
  她看了太久太专注,以至于让他的心都跟着慌乱不已,根本静不下心来,容修出声提醒她,沉沉的眸子看过去,又问:“恩?”
  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抓到现行,云意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下意识的起身,逃也似的走远后,才瓮声瓮气的道:“我在看你杀鸡,又不是看你!你自作多情什么啊!”
  “我问的就是杀鸡好看吗?是你误会了我吧?”容修故作正经的回答,顿了顿了然的拖长声音哦了下:“难道你刚才在看我?”
  云意气的狠狠跺脚,这种奸诈的男人太不讨喜了,还是陆宗承那种闷葫芦,她能受得住。
  “到底是不是啊?有没有在看我?”她越是跳脚,他越追着问不停。
  云意眼一闭叫起来:“没有!没有!没有!我干嘛看你呀!你长得又没有陆宗承好看!我夫君最好看了!我只看我夫君的!”
  “……”
  容修动作一顿,偏偏此刻风也静下来,就连河水都湮寂无声,空荡荡的荒地上,瞬间静的连彼此呼吸都能听见。
  气氛凝滞不已,万事万物似都静止,无声的僵持,有种凛然肃杀的感觉。
  云意僵硬的转过头,就见容修忽明忽暗的眸色,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意识到了危险!
  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好像生气了,然而他凭什么生气啊,她只是阐述了事实而已,他为什么要做出这副模样吓唬她!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她在陆宗承那边受委屈还不算,怎么到了他这里还要被欺负?
  她不允许自己这么惨。
  云意不知打哪来的冲动,又或者是潜意识里知道,容修不会真的同她计较,所以她努努嘴,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你凶巴巴的看我做什么?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家陆宗承哪里都好,你就是长得没有他好看,我就是喜欢他!你干嘛?你站起来干嘛?我告诉你……我……我不饿了,你现在赶紧送我回去!”
  她错了,真知道错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阴沉着脸朝他走来,巨大的苍穹都沦为背景,他气质宛如出鞘的长刀,她怕极了被他伤到。
  他越来越近,沉默着一言不发,云意吓得拔腿就跑,然而到底脚力不足,没两步就被男人揪起了衣领。
  “放手!”
  她手舞足蹈的扑腾,意料外的被人提拎了起来,双脚悬空,肩上的力量痛的让她低吟出声。
  “能不能不要再对我说这两个字?”容修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的深沉如海,她的带着水汪汪的泪花,委屈极了。
  他叹了口气,把她放了下来,边给她擦眼泪边喃喃自语般的说:“我们认识之后,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放手。”
  云意把脸一拉,推开他的手:“不用你管,你不要做这种越矩的动作,我态度自然会对你好点。”
  “什么叫越矩的动作?”容修懒懒的问,他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不过分,她现在到一本正经的替别人守身如玉了:“这样?”
  他略带粗粝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在她稍有愠色的眸光中,又引人遐想的轻轻摩挲了几下。
  不触碰她的时候,他尚且能压制那个被称作欲的神龙,现在碰了她就像沾了罂粟的毒,一发不可收拾。
  他哑着声音又问:“还是这样?这样叫越矩吗?”
  “容修你…你混蛋!”
  “这就是混蛋了?”他察觉到她想逃离的意图,手上用力的掐住小女人的下颚,他在她怒火冲冲的目光下,抿了抿唇说:“如果这样,是不是就罪不可恕罪大恶极了?”
  云意迷茫疑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当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随后温软的唇映在了她唇上的时候。
  “唔!”
  她终于知道,他能有多恶劣!
  跟他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云意眼眶微红,死死的盯着他,然而他却似动了情,连气息都变得紊乱。
  他抬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腰身,霸道而蛮横的加深了这个吻,来势汹汹,从轻柔到啃咬,她跟着乱了气息。
  这个吻延续了很久,久到她不由自主的沉迷,久到她几乎被他榨干了所有的呼吸,才猛然惊醒,挣扎着将他推离。
  皎洁如水的月光下,他眸色艳丽,模样却清冷,违和的搭配在一起,竟然有种致命的禁欲气质。
  她的胸口因气愤又或是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她想指责他,然而对上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瘪瘪嘴巴,竟委屈的掉下眼泪来。
  “哭什么?”他意犹未尽,还没完全恢复如常,看见她哭就心烦意乱。
  他拉着她塞怀里,要给她擦眼泪,小女人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模样凶狠的似乎要给他咬下来。
  容修从不知道,她闹起脾气来这么难缠。以前也难缠,但那时候她爱他,哄哄就好了,如今她不爱,他却要了命的非她不可。
  他活活受罪被她气的发疯发狂都是活该。
  小女人牙尖嘴利,咬的还真有点疼,他没推开她,只倾身用另只手在她脸上胡乱擦着,一只大掌几乎把她整张脸给扣住。
  “别哭了,亲的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哭有什么用?”他龇牙一笑:“这样,你要真不情愿,觉得自己吃亏了,我让你亲回来怎么样?”
  他嘴角有她咬破的地方,此刻微肿着,他吊儿郎当的同她打商量,又把她打趣了遍。
  云意气的浑身轻颤:“你…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过分?”容修眯起眼睛:“你本来便是我的,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云儿,你就没觉得半点异常吗?就比如…你口口声声说你和陆宗承是夫妻,但为什么你们还要分房睡,他亲吻过你吗?像我这样的亲吻?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自己难道就没感觉?我怎么记得……”
  触及她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睛,容修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他深吸口气,再开口时,眸中只剩阴暴和沉郁:“操!别哭了,吃完东西我就送你回去!”
  容修转身就走,为了增加他话里的可信度,他又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人:“放心,那种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