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有好多念念姐姐……”
然后乔念就被郑老师拉着到她家里去了。
莫老师跟她都是享誉世界的艺术家，生活品味，各方面都透露着弄弄的艺术气息，所以有时候，乔念不是很喜欢到他家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但又赔不起，就感觉很尴尬。
再加上莫老师跟郑老师也不是那种俗气的人，赔钱也不是，再找一件独一无二的……那也要能找的到啊。
唯一喜欢的，大概就是郑老师的书房了。
不过有时候也觉得挺压抑的。
这几年，因为莫茹的缘故，郑老师手边的工作也渐渐停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家里照顾轩轩，闲暇的时候会在书房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两年尤其喜欢纸雕艺术品，技艺已然纯属到可以拿出来办展览了。
不过郑老师也没什么心思，大多是做一些，自己喜欢就好了，偶尔也会送人。
乔念一直想问她要一副，但因为这些年的事情也很少走动，就没怎么开口。
所以才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被郑老师拉去了书房。
她书房里有很多已经完成了的作品，从构图到上色，然后又一笔一笔，小心翼翼的雕刻成型，单一去看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组合在一起，又觉得美轮美奂，十分的绚丽多姿。
“好漂亮。”
“是吧？”
乔念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旁边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样，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欣赏着，然后又意兴阑珊的放下：“大概也只有您这样心灵手巧又有耐心的人才能做得成吧，我就不行了，笨手笨脚的，不把自己的手划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谁还能一开始就有耐心了，习惯了就好了，我一开始也老是隔断的，静不下心来，也是最近才好些。”
乔念：“……”
知道她为什么烦忧，但有轻易不敢开口。
没一会儿。
秦疏朗跟厉曜抱着孩子追了上来。
厉曜自然不敢多放肆的，秦疏朗却明显的我行我素：“郑阿姨现在忙这搞这些呢？怪不得都不见您巡演了！”
“你郑阿姨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哪儿还跳的动了？早就不巡演了，就算去，也是指导指导那些年轻的孩子们。”
“没有啊，您还很年轻！”
郑老师：“你这孩子……竟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哄阿姨开心！”
秦疏朗：“本来就是吗！”
郑老师也不说什么，反正都是一些晚辈的玩笑话，高兴一下就可以了。
厉曜对郑老师的纸雕艺术还是很感兴趣的，也幸亏两个小孩子睡着了，不然还真没时间好好欣赏。
秦疏朗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让他看着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一窍不通，晃晃悠悠的，仗着自己跟莫家人本来就很熟悉，四处溜达，一点也不避讳的领着轩轩四处乱逛。
也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翻出来的箱子，轩轩吵着让他打开，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就顺手给敲开了。
莫昇：“……”
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秦疏朗：“……”
盯着看了半天，也觉得有些尴尬。
随即默不作声的合上。
轩轩：“念念妈妈，是念念妈妈……”
秦疏朗：“……”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给我小声点！
小孩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莫昇喜欢乔念的事情，他多少也有所耳闻，以前就觉得匪夷所思，渐渐想通了之后，也就没当回事。
毕竟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两厢情愿，乔念不喜欢他，他再喜欢有什么用？
而且现在，乔念跟厉曜感情稳定。
他总以为，成年人了，慢慢就想开了。
没想到还留了乔念那么多东西。
小时候的照片，以及很多有关于她的东西。
这小屁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隐私的东西，莫昇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肯定不会乱丢乱放，所以他到底是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平时也不是那么磨人的性格，偏偏今天，要死要活的让他帮忙打开。
他也是手贱！
这可是别人家！
开人家东西之前，怎么就不知道问一声呢？
然而想来想去，也没个后悔的余地。
最后只能怪到莫昇自己身上。
一个孩子都能找得到，你说你怎么藏的吧！
而且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我都已经打开了你才过来，这不就是诚心的了吗？
郑老师平时不怎么过问莫昇的事情，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一些，原以为他放下了，却没想到只是视而不见的自欺欺人。
以为把所有东西藏起来就不会有事了，可到头来，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忽然变成现在这样，郑老师多少也有些尴尬。
牵扯着唇角，略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随即过去将轩轩领了过来：“你念念妈妈不是在这里吗？去，过去找念念妈妈玩儿。”
“有念念姐姐？”
郑老师：“……”半天，牵扯着唇角，笑的略有些勉强：“念念姐姐也在这儿的。”
乔念刚被厉曜哄着，这顾着专心做手上的纸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厉曜就坐在她旁边，视线却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莫昇跟轩轩。
乔念听见轩轩喊她，下意识的抬头。
只是才刚看过去，就又被厉曜压了下去：“专心一点，明明都已经是最简单的了，再弄不好回家不准你上床睡觉！”
众人：“……”
知道你心里不爽。
但也不用这么刻意的宣示主权吧？
然而乔念还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孕傻三年，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吧！
那边。
轩轩还想说什么，却立刻被郑老师连哄带骗的拉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轩轩还特别不情愿的说了句：“明明就有好多念念姐姐……”
郑老师：“……”
唉！
她的这两个孩子啊，大概真的是情路不顺！
阿茹的一意孤行让莫昇变得格外谨慎小心，特别是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机会跟乔念表白。
他只是害怕……
害怕一旦开口，却不能得到。
到最后，像现在这样，连朋友都做不成。
同时，也担心自己会像莫茹一样不顾一切。
偏执到极致的感情，伤害自己，也会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他不想伤害乔念。
也不想像莫茹一样，闹到最后，闹了一个无法收场，无法原谅的地步。
都懂的。
厉曜明白，秦疏朗也明白。
只是……
只是觉得有些多余。
不合时宜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任何时候都觉得可有可无，甚至是没必要。
他的深情，大概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秦疏朗甚至都有些不太像把那些东西还给他，但，却又不得不。
厉曜手臂闲闲的搭在乔念肩膀上，眉眼微眯，饶有兴味的盯着莫昇，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哦对了，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前几天从朋友手里求了几张平安符跟开过光的紫檀手串，保平安的，我的两个孩子已经带上了，再有就是轩轩跟甜甜，小孩子吗，娇贵一些总没错的。”
乔念：“……”
你撒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厉曜侧目看向她，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眉眼里捎带着些许得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转头看向莫昇，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道：“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当是给他们两个的见面礼了。”
甜甜那边……
姜晨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他周围也就这么几个孩子，等以后长大了也是要玩在一起的，总不好厚此薄彼。
虽说一半以上都是薛名臣给的，但……
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但莫昇却心知肚明。
什么平安符，什么紫檀手串……
左不过是打了他的旗号，帮着薛名臣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罢了！
只是还不等他发作，一旁站着有些尴尬的秦疏朗适时开口：“晨哥估计够呛，他不信这个的。”
说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干脆就自然而言的把话岔过去，再不提了就是了。
厉曜自然也知道见好就收。
嘴角漫不经心的扬了扬，不经意的嗤笑一声，继而，懒声道：“他也是够无趣的。”
而说起这个，秦疏朗又忍不住想笑。
无趣？
也的确是。
自小到大，他认识的人里，姜晨的确最无趣的那个，原以为跟温馨姐在一起能稍稍好一点，结果人温馨姐愣是被他活活给无聊走了。
想想也是挺逗的。
莫昇懒得理这些，摸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即放回自己的房间里。
有关于乔念的东西，他一直都是单独放在一个地方的。
这些是才找到的，还没来得及带走，就被轩轩给翻了出来。
那孩子……
大概是很喜欢乔念。
比起自己的父母还要喜欢。
但同时，也遗传了他父亲的冷漠，与母亲的自以为是。
至于乔念跟厉曜。
又待了一会儿才走。
把孩子哄睡着后，厉曜还得忙点其他的，工作上的事，以及薛名臣的事情。
轩轩今天的确有些反常，薛名臣这个爹得负主要责任。
正好薛名臣也找有事找他，吃过晚饭之后，便开车过来逛了一圈。
厉曜把下午在莫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主要矛头转向轩轩的时候，薛名臣怎么都不敢相信。
莫老师跟她都是享誉世界的艺术家，生活品味，各方面都透露着弄弄的艺术气息，所以有时候，乔念不是很喜欢到他家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但又赔不起，就感觉很尴尬。
再加上莫老师跟郑老师也不是那种俗气的人，赔钱也不是，再找一件独一无二的……那也要能找的到啊。
唯一喜欢的，大概就是郑老师的书房了。
不过有时候也觉得挺压抑的。
这几年，因为莫茹的缘故，郑老师手边的工作也渐渐停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家里照顾轩轩，闲暇的时候会在书房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两年尤其喜欢纸雕艺术品，技艺已然纯属到可以拿出来办展览了。
不过郑老师也没什么心思，大多是做一些，自己喜欢就好了，偶尔也会送人。
乔念一直想问她要一副，但因为这些年的事情也很少走动，就没怎么开口。
所以才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被郑老师拉去了书房。
她书房里有很多已经完成了的作品，从构图到上色，然后又一笔一笔，小心翼翼的雕刻成型，单一去看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组合在一起，又觉得美轮美奂，十分的绚丽多姿。
“好漂亮。”
“是吧？”
乔念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旁边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样，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欣赏着，然后又意兴阑珊的放下：“大概也只有您这样心灵手巧又有耐心的人才能做得成吧，我就不行了，笨手笨脚的，不把自己的手划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谁还能一开始就有耐心了，习惯了就好了，我一开始也老是隔断的，静不下心来，也是最近才好些。”
乔念：“……”
知道她为什么烦忧，但有轻易不敢开口。
没一会儿。
秦疏朗跟厉曜抱着孩子追了上来。
厉曜自然不敢多放肆的，秦疏朗却明显的我行我素：“郑阿姨现在忙这搞这些呢？怪不得都不见您巡演了！”
“你郑阿姨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哪儿还跳的动了？早就不巡演了，就算去，也是指导指导那些年轻的孩子们。”
“没有啊，您还很年轻！”
郑老师：“你这孩子……竟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哄阿姨开心！”
秦疏朗：“本来就是吗！”
郑老师也不说什么，反正都是一些晚辈的玩笑话，高兴一下就可以了。
厉曜对郑老师的纸雕艺术还是很感兴趣的，也幸亏两个小孩子睡着了，不然还真没时间好好欣赏。
秦疏朗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让他看着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一窍不通，晃晃悠悠的，仗着自己跟莫家人本来就很熟悉，四处溜达，一点也不避讳的领着轩轩四处乱逛。
也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翻出来的箱子，轩轩吵着让他打开，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就顺手给敲开了。
莫昇：“……”
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秦疏朗：“……”
盯着看了半天，也觉得有些尴尬。
随即默不作声的合上。
轩轩：“念念妈妈，是念念妈妈……”
秦疏朗：“……”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给我小声点！
小孩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莫昇喜欢乔念的事情，他多少也有所耳闻，以前就觉得匪夷所思，渐渐想通了之后，也就没当回事。
毕竟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两厢情愿，乔念不喜欢他，他再喜欢有什么用？
而且现在，乔念跟厉曜感情稳定。
他总以为，成年人了，慢慢就想开了。
没想到还留了乔念那么多东西。
小时候的照片，以及很多有关于她的东西。
这小屁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隐私的东西，莫昇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肯定不会乱丢乱放，所以他到底是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平时也不是那么磨人的性格，偏偏今天，要死要活的让他帮忙打开。
他也是手贱！
这可是别人家！
开人家东西之前，怎么就不知道问一声呢？
然而想来想去，也没个后悔的余地。
最后只能怪到莫昇自己身上。
一个孩子都能找得到，你说你怎么藏的吧！
而且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我都已经打开了你才过来，这不就是诚心的了吗？
郑老师平时不怎么过问莫昇的事情，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一些，原以为他放下了，却没想到只是视而不见的自欺欺人。
以为把所有东西藏起来就不会有事了，可到头来，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忽然变成现在这样，郑老师多少也有些尴尬。
牵扯着唇角，略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随即过去将轩轩领了过来：“你念念妈妈不是在这里吗？去，过去找念念妈妈玩儿。”
“有念念姐姐？”
郑老师：“……”半天，牵扯着唇角，笑的略有些勉强：“念念姐姐也在这儿的。”
乔念刚被厉曜哄着，这顾着专心做手上的纸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厉曜就坐在她旁边，视线却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莫昇跟轩轩。
乔念听见轩轩喊她，下意识的抬头。
只是才刚看过去，就又被厉曜压了下去：“专心一点，明明都已经是最简单的了，再弄不好回家不准你上床睡觉！”
众人：“……”
知道你心里不爽。
但也不用这么刻意的宣示主权吧？
然而乔念还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孕傻三年，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吧！
那边。
轩轩还想说什么，却立刻被郑老师连哄带骗的拉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轩轩还特别不情愿的说了句：“明明就有好多念念姐姐……”
郑老师：“……”
唉！
她的这两个孩子啊，大概真的是情路不顺！
阿茹的一意孤行让莫昇变得格外谨慎小心，特别是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机会跟乔念表白。
他只是害怕……
害怕一旦开口，却不能得到。
到最后，像现在这样，连朋友都做不成。
同时，也担心自己会像莫茹一样不顾一切。
偏执到极致的感情，伤害自己，也会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他不想伤害乔念。
也不想像莫茹一样，闹到最后，闹了一个无法收场，无法原谅的地步。
都懂的。
厉曜明白，秦疏朗也明白。
只是……
只是觉得有些多余。
不合时宜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任何时候都觉得可有可无，甚至是没必要。
他的深情，大概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秦疏朗甚至都有些不太像把那些东西还给他，但，却又不得不。
厉曜手臂闲闲的搭在乔念肩膀上，眉眼微眯，饶有兴味的盯着莫昇，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哦对了，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前几天从朋友手里求了几张平安符跟开过光的紫檀手串，保平安的，我的两个孩子已经带上了，再有就是轩轩跟甜甜，小孩子吗，娇贵一些总没错的。”
乔念：“……”
你撒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厉曜侧目看向她，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眉眼里捎带着些许得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转头看向莫昇，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道：“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当是给他们两个的见面礼了。”
甜甜那边……
姜晨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他周围也就这么几个孩子，等以后长大了也是要玩在一起的，总不好厚此薄彼。
虽说一半以上都是薛名臣给的，但……
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但莫昇却心知肚明。
什么平安符，什么紫檀手串……
左不过是打了他的旗号，帮着薛名臣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罢了！
只是还不等他发作，一旁站着有些尴尬的秦疏朗适时开口：“晨哥估计够呛，他不信这个的。”
说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干脆就自然而言的把话岔过去，再不提了就是了。
厉曜自然也知道见好就收。
嘴角漫不经心的扬了扬，不经意的嗤笑一声，继而，懒声道：“他也是够无趣的。”
而说起这个，秦疏朗又忍不住想笑。
无趣？
也的确是。
自小到大，他认识的人里，姜晨的确最无趣的那个，原以为跟温馨姐在一起能稍稍好一点，结果人温馨姐愣是被他活活给无聊走了。
想想也是挺逗的。
莫昇懒得理这些，摸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即放回自己的房间里。
有关于乔念的东西，他一直都是单独放在一个地方的。
这些是才找到的，还没来得及带走，就被轩轩给翻了出来。
那孩子……
大概是很喜欢乔念。
比起自己的父母还要喜欢。
但同时，也遗传了他父亲的冷漠，与母亲的自以为是。
至于乔念跟厉曜。
又待了一会儿才走。
把孩子哄睡着后，厉曜还得忙点其他的，工作上的事，以及薛名臣的事情。
轩轩今天的确有些反常，薛名臣这个爹得负主要责任。
正好薛名臣也找有事找他，吃过晚饭之后，便开车过来逛了一圈。
厉曜把下午在莫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主要矛头转向轩轩的时候，薛名臣怎么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