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
  宫漠雪说着说着,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应该啊,绝和她是超越生死的交情,而且当初是小小亲手埋葬的他。
  他得了绝症,确定是死了。
  为何他会突然出现,还是掐着自己的脖颈?
  这很说不通,让宫漠雪更想不明白。
  或许是有人假冒的,可他左手上的那道疤痕不可能有错。
  那是当年宫漠雪出任务被人算计,景轩绝为了救她左手中弹留下的疤痕,为此宫漠雪觉得很是亏欠景轩绝,可是他却说只要宫漠雪没事,就算废掉那只手也不算什么。
  这一点,宫漠雪记得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绝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先不要想,这次胎气太严重了,如果养不好说不定会早产,这样对胎儿很不好。
  所以这段时间你要控制好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先让宝宝平安生产。
  至于你说的景轩绝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你不要想太多,现在还是养好身体要紧。”冷泽野分析道。
  宫漠雪用力点点头:“好。”
  “那现在闭上眼睛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冷泽野安慰。
  宫漠雪感受着那双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轻柔的帮她按摩着,整颗心都踏实很多。
  医生眼中无男女之别,如今的冷泽野并没有一丝的想要占便宜的想法,他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宫漠雪平复胎动。
  “关于绝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泽,我怕是我弄错了。”宫漠雪出声。
  毕竟蓝凌泽是个醋坛子,而且醋意十足,宫漠雪并不是想要真的瞒着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蓝凌泽曾经可是将景轩绝侍卫情敌,即便是景轩绝死了,蓝凌泽也很忌讳这个名字。
  “好。”冷泽野答应。
  宫漠雪不在多说,经过刚刚的疼痛,这会她确实没有太多的力气,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冷泽野轻轻的帮她按摩,直到宫漠雪睡熟了,这才停下。
  等在门外的蓝凌泽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进去打扰,在门外来回踱步,担心不已。
  “怎么这么久了,野还没出来,雪到底怎么样了?”蓝凌泽整颗心都悬着,担心不已。
  “野的医术我们都清楚,应该相信他,这么久都没有听到大嫂喊叫,应该是好些了。”皇普优安慰着。
  蓝凌泽想想也有道理:“是啊,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听到雪喊叫,居然没想到这个,是我疏忽了。”
  “不,你是当局者迷,太过担心了,所以才会乱了分寸。”皇普优分析道。
  “我只希望雪和孩子能平安无事。”蓝凌泽绷紧了脸色道。
  房门从里面打开,冷泽野走出来。
  蓝凌泽赶紧奔过去:“怎么样了,雪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的情绪已经控制了,胎气也好了很多,现在睡着了,你进去陪着她吧。
  记住不要多问,什么也不要说,现在她的情绪最重要,以后我会每天都过来帮她顺胎气,直到生产。”冷泽野解释。
  “好,辛苦了野。”蓝凌泽说完,赶紧进了屋子。
  “我先离开了,我在玛雅丽面前露过面,想必博染会派人盯着我。”冷泽野开口。
  皇普优点头:“好,你赶紧走吧,不过下次你在出来最好找个替身,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我知道了。”冷泽野赶紧从密道离开。
  房间里。
  宫漠雪睡得很不踏实,眉头轻轻的皱褶,看起来很不开心。
  蓝凌泽走过去,伸手紧紧握着宫漠雪的手,然后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心。
  “雪,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女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女儿有事的。”蓝凌泽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说着自己和宫漠雪的曾经,说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故事,说着他们对女儿的憧憬和期待。
  宫漠雪似乎听到了蓝凌泽的声音,紧皱的眉头也渐渐平复。
  睡着的宫漠雪,似乎感觉到了身旁熟悉的怀抱,头往蓝凌泽的怀里靠了靠,继续睡着。
  蓝凌泽看着这样的她,更是心疼。
  若是平时,她这般靠近自己,蓝凌泽会很安心。
  可是此刻,她这样的表现明明就是缺乏安全感。
  自己就在雪的身边,她居然还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到底自己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彻底安心。
  蓝凌泽这一刻真恨自己的没用,只能抱紧了宫漠雪,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另一边的房间,景轩绝回去后,看着墙上那副宫漠雪的画像,不知为何心狠狠的揪疼着。
  头更是撕裂一般,有什么画面闪过,景轩绝想要看清楚,却什么也看不清。
  “该死的。”景轩绝狠狠的咒骂了句,直奔抽屉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粒药吃下去。
  他明明该恨她,是她将自己害成了如今的样子,为何看到她自己却下不了手,看到她会心痛。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何时如此手软过。
  就连博染这个所谓的大哥,他都不曾放在眼里,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该死的女人。
  门外进来一个人:“殿下,您让我盯着隔壁别墅的动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一对夫妻,女的还怀着身孕。
  估计是刚搬过来的缘故,那女的今天不知为何动了胎气,情况很严重,两个医生都被赶走了。”
  听着手下的汇报,景轩绝的脸色瞬间度上一层雪霜,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握紧了拳头。
  难道,她动了胎气是因为自己。
  景轩绝记得自己离开时,她激动地表情,还有后来那一声痛吼。
  可是他没有回头,就这么离开了。
  “那个女的现在如何了?”景轩绝幽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老大,那个女人现在似乎情况好些了,男的没有带她去医院。”手下汇报。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的异动立刻向我汇报。”景轩绝命令道。
  “是。”
  手下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景轩绝一个人,景轩绝转动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扫向墙壁上的那幅画,眸光晦暗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