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甘猛地看向了自己的经纪人。
  不！
  别走！
  “那就拜托你了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们这边的训练生呢。”经纪人笑眯眯的拿着包走人了。
  正好看看两边儿的练习生差距在哪儿。
  经纪人很快就离开了。
  她一走，刚才还满脸笑容的秦天一下就不笑了。
  程甘见他这骤然变色的脸，心底一个咯噔，来了！
  秦天死死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只是那紧抿的唇角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愉悦的心情，他眼底似乎还透着一点意味不明的委屈。
  程甘心底暗自咆哮，我们两谁更委屈啊！
  你个大男人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了好不好？
  程甘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你不是要带去我办公室的吗？走吧。”
  秦天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半点没移，“恩。”
  “这次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合同是你负责的？”
  “恩。”
  “……你不忙吗？”
  “恩。”
  程甘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了。
  这男的怎么回事？
  是他自己要求一个人带着她的，现在甩脸子给谁看？
  程甘在心底冷嗤了一声，也僵了一张脸。
  两人一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周围路过的工作人员本想打招呼的，都被两人的神情给冻住了。
  这……秦天和程甘关系好像有点紧张，他们还是不要开腔了。
  枯燥的社畜工作时间里，终于来了点瓜的芬芳，一传十十传百。
  ‘秦天和程甘可能谈不下合作’这句话就传到了难得来这边公司看一眼的余千樊耳朵里。
  余千樊正在给栗锦发消息，听见秘书说了这事儿之后诧异抬头。
  “你说秦天和程甘关系不好？”
  秘书点头，“大家都亲眼看见了。”
  他神情有点犹豫，“余总，合作交给秦天去谈真的好吗？”
  虽然秦天在赚钱之后也对公司投资了不少，算是这娱乐公司的股东了。
  “没事的。”
  余千樊在手机上敲下最后一个字，“放心，他们关系很好。”
  秦天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至于要怎么做怎么努力，这个就得看秦天自己了。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冷凝。
  程甘坐在沙发上，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行。
  她今天是来谈工作的，公私分明才是专业的态度。
  程甘狠狠的握了一把拳头，这才让脸上重新露出微笑。
  “秦先生，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秦天转身从自己的抽屉里冷着脸拿出了一盒柠檬糖递给她。
  程甘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她满脸迷惑的接过了柠檬糖，再次试探着开口。
  “秦先生……。”
  又是一盒柠檬糖被递出来。
  程甘默默收下。
  “合同……。”
  第三盒柠檬糖被塞进了程甘手里的时候，秦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是你说的。”
  程甘：“我说什么了我？”
  “那天，我们喝多了之后……。”秦天脖颈攀上一抹红，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就是那时候你说的。”
  程甘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那段自己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
  那天……喝高了。
  然后摸摸索索的她就把人抱住了。
  然后，踮起脚尖亲他的时候，自己好像迷迷糊糊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甜呀。”
  “下次你想亲我，记得先吃柠檬糖，我喜欢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