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信族
  魔月莲轻轻拥着她,他笑道:“不要想太多了,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他话音刚落,少年便走了进来,他说:“二位请跟我来,长老有请。”
  他们跟着少年一起走出四合小院,顺着一条青石板路向前走着,来到一个竹子做篱笆的院子,房子上盖着茅草,少年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个身着粗棉布衣服的老人,他长相很富态,看到他们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道:“请坐。小路,去给二位客人端一些茶过来。”
  “是,长老。”少年答道,转身走了出去。
  “魔尊前来信族是为了拿圣物黑牡丹交换信息吗?”长老问道。
  “是,长老,我来这里,是为了送圣物黑牡丹,还为了得一个信息。”魔月莲笑道。
  “圣物在哪儿?”长老问。
  魔月莲把黑牡丹放到桌上,长老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他说:“魔尊请问吧,需要知道什么消息。”
  “我想知道魔界会在我的手里统一吗?”魔月莲问道。
  “魔尊问的是未来之事,我无此能力可以回答魔尊这个问题。信族卖的信息只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长老说道。
  “据我所知,信族的信息分为已知、正在发生、未知这些信息,长老不愿意回答,是否有什么难处?”魔月莲问道。
  “看来魔尊已经将信族给查得清清楚楚才来到信族。”长老笑道。
  “是这样。”魔月莲答道,他来之前,已经问了利一航,他都告诉了魔月莲。
  “长老级别以下的人是可以得知已经发生的事情,长老可以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而圣女则是可以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魔尊想知道,需要圣女亲自回答你这个问题。”长老说道。
  “如何唤醒圣女?”魔月莲问道。
  “我和这位姑娘先出去避一避,魔尊和圣女亲自谈。”长老说完,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白霜雪立即跟在了长老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长老,请问,我可以去见见夜信吗?”白霜雪问道。
  “你想见夜信,可以让小路带你去思过崖。”长老笑道。
  白霜雪听罢,高兴地笑道:“谢谢长老。”
  白霜雪跟着小路走出院子,小路说:“让信兽驮我们过去吧。”
  他说完,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圆圈是由一个个圆形的白球组成,白色的球在空中转动了一圈后,猛地聚拢在一起,接着又分开变成了一个鹰的形状,鹰的身体依然是白色圆球,只是颗粒更小一些,它落在小路和白霜雪面前的地面上。
  小路和白霜雪坐在鹰背上,鹰伸展开翅膀,翅膀约有五米长,扇动了两下,风变成拳头般大小的飓风,小飓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变成一团一团。
  “我以为颗粒组成的物品会散。”白霜雪笑道,她坐在鹰背上,感觉如同坐在真正的鹰身上一般。
  小路轻轻一挥手,鹰便变了一个模样,它和人间的鹰一模一样,也有羽毛,羽毛是灰色带着一点白色,只是它比一般的鹰体形要大。
  他笑道:“我忘了你不是信族的人,你可以看它的另一个样子,在信族里,所有的信兽,都可以变幻各种样子,而不会散形,虽然是颗粒,可是当它变出一个形状出来,便会凝成一种形状。”
  “信族里的人也可以变幻各种形状吗?”白霜雪问。
  “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可以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原来信族的人也可以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可是有些信族的人利用这个特异功能,四处干坏事,信族便禁锢了族人的这种天生的本领,除非是德性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他才能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小路说道。
  “信族里也有坏人?”白霜雪笑道。
  “有,有些人把族里高价的信息,低价卖出去,让信族受损。”小路说道。
  “这些人也会受到惩罚?”
  “是,他们以后都不能离开信族,只能在信族里生活。”小路答道,“像夜信违返了族规,被族里关在思过崖三年,等三年过后,他才能从思过崖出来,在族里生活一年的时间,经过了族里的人同意,他才可以再去世俗间生活。”
  “思过崖那里苦吗?”白霜雪问道,是她的缘故,才害得夜信被族里惩罚,她心里觉得很内疚。
  “只是没有人,很寂寞,一般的生活还是可过。”小路说道。
  巨鹰驮着他们向一个山峰飞过,山峰周围烟雾缭绕,将山顶完全遮挡起来。
  巨鹰飞过迷雾带他们落在了山顶上,这里有一间茅草房子,房子前有一个石头圆桌,六个石头椅子围在圆桌周围。
  夜信正坐在桌前看书,他看到白霜雪,微微一愣,他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小路笑道:“夜信,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我猜你最近一直在想着她。”
  “谢谢。”夜信笑道。
  “我先走了,一个时辰后,我再来接白姑娘回去。”小路说完,坐在巨鹰的背上,巨鹰带着他飞身消失在浓浓的雾气中。
  夜信上前,紧紧地抱着白霜雪,他喃喃地说道:“我一直很想你。”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正有力地跳动着,她笑道:“是我才让你受这种苦。”
  “我甘愿为你受苦。”夜信淡淡地笑了笑。
  白霜雪默默地听着他的心跳,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魔月莲这个人。
  她无从开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她辜负了夜信,夜信正在这里为她受苦,可她却爱上了魔月莲。
  “他对你很好吗?”夜信问道。
  白霜雪听罢,身体微微一僵,他是信族的人,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嗫嚅道:“好。”
  “你爱他是吗?”夜信淡淡地笑了笑,松开了她,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
  “是。”她垂下眼帘答道,她的感情太丰富,她的心性没有定下来。
  “你来看我,也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事?”夜信问道。
  “是想说,可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苦笑道,她不想伤害夜信,可终因为她,他还是受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