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老家
张语晴的老家很是偏僻，当车子行到最后一段路程的时候，十分颠簸。这令得跪在地上的格子衫男子痛苦不已。每颠簸一次，格子衫男子就会感受到，一次腿部的疼痛。
他忍不住气得想要骂娘，但是当他要发火时，却发现叶晨的目光，竟然瞟向了自己这边。这种目光，令得他什么话都不敢说不出来了。
经过了煎熬的五个多小时之后，客车终于赶到了张语晴的老家，一个坐落于西南边陲的小县城，潼南县。
这时候，格子衫男子终于尝试着站了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了。
于是，他跑下车，在距离叶晨十好几米远的地方，大声喊道：“小子，今天的事情，我会记住的，你给我等着！”
“哦？”叶晨冷笑一声，目光微冷，道，“我等着呢，你来吧。”
不过，叶晨的话才刚刚落下，那格子衫男子就跟逃荒的灾民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了叶晨的眼前。毕竟，他可不想再体会一遍，在客车上的痛苦了。
刚刚他放那句狠话，不过是为了勉强给自己争个面子罢了。
叶晨也懒得理会格子衫男子，他转头看向张雨欣，问道：“雨欣，快到你家了吧。”
“我家不在县城，在乡下，所以我们还要转一辆车，才能到家。”张语晴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啊，我家太偏僻了，让叶大哥你陪我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没关系，我们再去乘车就好了。”叶晨笑了笑，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恐怕到你家的时候，就该是傍晚了。现在不去吃东西，就要一直饿着肚子了。”
“恩恩。”张语晴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叶晨，来到了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吃店。
吃过了饭，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叶晨才终于来到了，张语晴所在的村子，清溪村。
站在村口，放眼望去，小小的村子完全收入了叶晨眼底。
这个小村子并不发达，看不到哪怕一条水泥路，下过雨的路上，还显得有些泥泞。而且，一边在村边行走，叶晨还能看到一堆堆牛羊粪便，就堆放在路边上。
在农村，牛羊粪便是上好的农家肥，所以没人会把粪便扔掉，而是会一直留着，用来种地施肥。
虽然叶晨也是来自于农村，但是在城市里面呆久了，对于农村的环境，已经有些不太适应了。
张语晴看出叶晨眼神中的异常，于是加快脚步，带着叶晨向着自己叔叔家赶过去。
终于，在一个看起来很是破旧的房子面前，张语晴停下脚步，说道：“好啦，叶大哥，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叔叔家。”
“你不打算先回一趟自己家吗？”叶晨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问道。
“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在家里。现在家里空无一人，暂时没必要回去。”张语晴说道，“我还是更关心，我叔叔婶婶他们，所以就先来这里了。”
一边说着，张语晴一边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房门才被敲开，然后一个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才满脸戒备地打开了门。此人，就是张语晴的婶婶，刘秀玉。
当她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张语晴之后，立刻喜笑颜开起来，说道：“小晴，你回来啦。快，快进来。”
说完，她就赶忙把张语晴拉进了屋子里。叶晨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进屋后，刘秀玉上下打量了叶晨几眼，笑呵呵地说道：“小晴，这个跟你一块来的小伙子是谁啊？他看起来挺帅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把男朋友带回来了。”
“婶，你误会了。”张语晴闻言，却是羞红着脸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朋友，叶晨。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所以陪我一块来的。”
“愿意陪你回家的人，早晚会成为你男朋友的。”刘秀玉满脸笑容地说道。
“哎呀，婶，我都说了，他是我朋友，不是我男朋友，你别乱说了。”张语晴羞得直跺脚，噘着嘴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中年妇女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这时候，叶晨也冲着中年妇女笑了笑，道：“阿姨您好。”
“嗯，好好好。”刘秀玉连忙说道，“好啦，既然回来了，就别站着了，赶紧进屋坐下来休息会吧。你们渴不渴？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喝。”
说完，刘秀玉就转过身去，去一旁倒热水了。
至于叶晨，则是跟着张语晴一块，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坐在了土炕上。
叶晨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忍不住叹气摇头。
因为，这个房间看起来极为破旧，四周都是灰色的土墙，除了张贴了几张，十几年前的海报之外，就再无任何装饰了。
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家具，都是些用了很久的木柜，家电也只有一台收音机，连电视都没有。
房间里面，唯一让叶晨觉得有些现代气息的，就是头顶上的灯泡是节能灯，而不是以前在农村常见的大黄色的白炽灯。
“叶大哥，你是不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张语晴坐在叶晨身旁，小声地问道。
“没。”叶晨摇了摇头，说道。
“水来啦。”就在叶晨两人交谈时，刘秀玉就端着两个大碗走了进来。碗里面，放着刚倒的凉白开，叶晨隐约能看见，水里飘着的一些水垢。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这碗水一饮而尽。张语晴也是毫无顾忌地端着水，喝了下去。
“谢谢阿姨。”叶晨把碗还给刘秀玉，说道。
“不用谢。”刘秀玉接回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问道：“对了，你们要不要看看电视。这个时间，中央六套应该在放电影呢。”
不过，刚说完，刘秀玉却是拍了拍脑袋，目光有些黯淡地说道：“哎，我都忘了，我前几天就已经把家里的电视卖掉了。对了，你们年轻人好像都喜欢玩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对吧，你们先玩会手机吧，我去给你做饭。”
接着，她又冲着隔壁的房间喊道：“小雨，你晴姐回来了，快去村东头的小卖铺买点肉来，咱给你晴姐炒个好菜吃。”
闻言，立刻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的身上，也穿着很是破旧的衣服，浑身还有些脏兮兮的。
迎着刘秀玉的目光，她眼中却有些为难之色，说道：“妈，咱家一点钱都没有了，拿什么买肉啊。”
“哎呀，你这个孩子，真是的。没钱了，你就先跟小卖铺的老陈赊一块肉过来呗。”
“陈大叔说了，不会再赊给我们东西了。而且，他还叫我们赶紧把欠他的钱还回去呢。”少女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小声地说道。
闻言，刘秀玉的脸上，刹那间爬满了愁容。
他忍不住气得想要骂娘，但是当他要发火时，却发现叶晨的目光，竟然瞟向了自己这边。这种目光，令得他什么话都不敢说不出来了。
经过了煎熬的五个多小时之后，客车终于赶到了张语晴的老家，一个坐落于西南边陲的小县城，潼南县。
这时候，格子衫男子终于尝试着站了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了。
于是，他跑下车，在距离叶晨十好几米远的地方，大声喊道：“小子，今天的事情，我会记住的，你给我等着！”
“哦？”叶晨冷笑一声，目光微冷，道，“我等着呢，你来吧。”
不过，叶晨的话才刚刚落下，那格子衫男子就跟逃荒的灾民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了叶晨的眼前。毕竟，他可不想再体会一遍，在客车上的痛苦了。
刚刚他放那句狠话，不过是为了勉强给自己争个面子罢了。
叶晨也懒得理会格子衫男子，他转头看向张雨欣，问道：“雨欣，快到你家了吧。”
“我家不在县城，在乡下，所以我们还要转一辆车，才能到家。”张语晴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啊，我家太偏僻了，让叶大哥你陪我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没关系，我们再去乘车就好了。”叶晨笑了笑，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恐怕到你家的时候，就该是傍晚了。现在不去吃东西，就要一直饿着肚子了。”
“恩恩。”张语晴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叶晨，来到了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吃店。
吃过了饭，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叶晨才终于来到了，张语晴所在的村子，清溪村。
站在村口，放眼望去，小小的村子完全收入了叶晨眼底。
这个小村子并不发达，看不到哪怕一条水泥路，下过雨的路上，还显得有些泥泞。而且，一边在村边行走，叶晨还能看到一堆堆牛羊粪便，就堆放在路边上。
在农村，牛羊粪便是上好的农家肥，所以没人会把粪便扔掉，而是会一直留着，用来种地施肥。
虽然叶晨也是来自于农村，但是在城市里面呆久了，对于农村的环境，已经有些不太适应了。
张语晴看出叶晨眼神中的异常，于是加快脚步，带着叶晨向着自己叔叔家赶过去。
终于，在一个看起来很是破旧的房子面前，张语晴停下脚步，说道：“好啦，叶大哥，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叔叔家。”
“你不打算先回一趟自己家吗？”叶晨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问道。
“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在家里。现在家里空无一人，暂时没必要回去。”张语晴说道，“我还是更关心，我叔叔婶婶他们，所以就先来这里了。”
一边说着，张语晴一边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房门才被敲开，然后一个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才满脸戒备地打开了门。此人，就是张语晴的婶婶，刘秀玉。
当她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张语晴之后，立刻喜笑颜开起来，说道：“小晴，你回来啦。快，快进来。”
说完，她就赶忙把张语晴拉进了屋子里。叶晨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进屋后，刘秀玉上下打量了叶晨几眼，笑呵呵地说道：“小晴，这个跟你一块来的小伙子是谁啊？他看起来挺帅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把男朋友带回来了。”
“婶，你误会了。”张语晴闻言，却是羞红着脸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朋友，叶晨。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所以陪我一块来的。”
“愿意陪你回家的人，早晚会成为你男朋友的。”刘秀玉满脸笑容地说道。
“哎呀，婶，我都说了，他是我朋友，不是我男朋友，你别乱说了。”张语晴羞得直跺脚，噘着嘴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中年妇女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这时候，叶晨也冲着中年妇女笑了笑，道：“阿姨您好。”
“嗯，好好好。”刘秀玉连忙说道，“好啦，既然回来了，就别站着了，赶紧进屋坐下来休息会吧。你们渴不渴？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喝。”
说完，刘秀玉就转过身去，去一旁倒热水了。
至于叶晨，则是跟着张语晴一块，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坐在了土炕上。
叶晨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忍不住叹气摇头。
因为，这个房间看起来极为破旧，四周都是灰色的土墙，除了张贴了几张，十几年前的海报之外，就再无任何装饰了。
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家具，都是些用了很久的木柜，家电也只有一台收音机，连电视都没有。
房间里面，唯一让叶晨觉得有些现代气息的，就是头顶上的灯泡是节能灯，而不是以前在农村常见的大黄色的白炽灯。
“叶大哥，你是不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张语晴坐在叶晨身旁，小声地问道。
“没。”叶晨摇了摇头，说道。
“水来啦。”就在叶晨两人交谈时，刘秀玉就端着两个大碗走了进来。碗里面，放着刚倒的凉白开，叶晨隐约能看见，水里飘着的一些水垢。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这碗水一饮而尽。张语晴也是毫无顾忌地端着水，喝了下去。
“谢谢阿姨。”叶晨把碗还给刘秀玉，说道。
“不用谢。”刘秀玉接回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问道：“对了，你们要不要看看电视。这个时间，中央六套应该在放电影呢。”
不过，刚说完，刘秀玉却是拍了拍脑袋，目光有些黯淡地说道：“哎，我都忘了，我前几天就已经把家里的电视卖掉了。对了，你们年轻人好像都喜欢玩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对吧，你们先玩会手机吧，我去给你做饭。”
接着，她又冲着隔壁的房间喊道：“小雨，你晴姐回来了，快去村东头的小卖铺买点肉来，咱给你晴姐炒个好菜吃。”
闻言，立刻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的身上，也穿着很是破旧的衣服，浑身还有些脏兮兮的。
迎着刘秀玉的目光，她眼中却有些为难之色，说道：“妈，咱家一点钱都没有了，拿什么买肉啊。”
“哎呀，你这个孩子，真是的。没钱了，你就先跟小卖铺的老陈赊一块肉过来呗。”
“陈大叔说了，不会再赊给我们东西了。而且，他还叫我们赶紧把欠他的钱还回去呢。”少女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小声地说道。
闻言，刘秀玉的脸上，刹那间爬满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