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真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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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啦,去梨园!”君慈说。
  几兄弟就到梨园里玩。
  君信一直注意着君义,但奇怪的是,他什么事都没!
  这让他失望得很,继而也生气得很:娘和外祖母都是骗人的!
  杨妃回来后,看到妆台上的空盒子时,她的头晕了一晕。
  在她的质问下,君信承认了。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的母亲。
  杨妃差点晕倒,当时就狠狠地呼了他一巴掌。
  那巴掌很重,当场打得他的左耳暂时性失聪了。
  他当时吓坏了,也以为左耳会聋的。
  修理过了一会,他的左耳又能听到声音了。
  杨妃虽然很紧张很生气,但还是清醒地警告他这辈子都不许跟别人提这件事!
  因为这是颗不成熟的药,杨妃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效、会不会发作、什么时候发作,发作时效是多久?
  因而,她一直忐忑不安。
  直到几天后,李君义、君元与其他几兄弟在陈妃的宫里玩耍,吃了点东西回到贤宁殿后就突然晕倒了。
  .......
  听到这里,皇帝双眼通红,双唇神经质地轻颤着,全身在颤抖。
  信王看着他,一句一句慢慢地,清晰地说:“父皇,当年,我三哥他真的没有死,他只是睡过去了,只是当时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罢了。”
  皇帝要撑起来,似要跟信王拼命 ,但无奈太虚弱,他又倒了回去。
  信王见他这样,心中很是意地说:“父皇,您当年把我三哥活埋了。”
  皇帝噗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扑在床上。
  信王却残忍地说:“父皇,您想不想知道我三哥当年到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皇帝情绪激动不能言。
  他自答:“我告诉你吧,我二哥跟三哥是孪生兄弟,他们从小都互相有感应的对吧,当年我三哥睡过去后,二哥就晕倒了,昏迷不醒,直到有一天,他醒来.....”
  “你这孽障!”皇帝大叫了一声,竟从床上撑起来扑向他:“我杀了你这孽畜!”
  信王向后退了一步。
  皇帝扑倒在了地上。
  “二哥醒来后,一直说很黑,大白天的,他也说很黑,说他害怕,还说他呼吸不了,还做噩梦,在梦里惊叫......”
  皇帝全身颤抖,大口颤气,他的情况让人看着蛮揪心的,似乎真的会随时抽过去一样。
  他硬要撑起来,颤颤地扶着旁边的矮桌,刚撑起来一点,手力一尽,他就整个人扑到桌几上,桌上的东西哇啦啦就掉了一地。
  “陛下!”杨妃与吴健冲了进来,把皇帝扶上床。
  皇帝已然晕过去了。
  杨妃忙给皇帝号脉,后,对吴健说:“快,去把安神汤端来。”
  吴健急急就去了。
  杨妃对信王怒道:“你到底跟你父皇说了些什么?”
  信王耸耸肩,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比如我明天登基,又比如当年皇后的滑胎以及李君义的死......”
  “你这孽障!”杨妃手指信王怒道,忽地闻到异香。
  她猛地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放在皇帝床边的香炉。
  她怒道:“你!”
  “是我。”信王一脸无所谓地说。
  “畜生!”杨妃猛地拿过那小香炉怒地一砸,呼一声,那小香炉就向信王的面门飞来。
  杨妃正在盛怒中,动作很快,力道很猛,这小香炉迅猛准确地砸中了信王的额头。
  他晕了一晕。
  额头上就见血了。
  “滚!”杨妃吼道。
  信王走了出来,额上正鲜血淋漓,他也不伸手擦一擦,任由那血线直滑下来,在脸上画了一条红线后滴到衣服上。
  他就愣愣地直走到外面的小花坛前,跪在一棵树前,对那棵树喃喃地说:“你死了倒一了百了。”
  他忽地吼:“你以为我想的吗?你以为我不后悔吗?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我的心就好过吗?你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啊!”
  泪终于滚了下来。
  这个倒霉的娃,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似乎只能跟一棵树说真心话。
  “从此以后母妃就不再喜欢我了,最疼爱我的陈大姨娘也因这案而死了,陈小姨娘与母妃都受到牵连,父皇不再喜欢她们,甚至很久都不愿看到他们,我因是娘的孩子也不受他待见,他从此不再抱过我!一次都没有!”
  他痛苦地轻泣起来,叹了鼻子道:”他本就不怎么喜欢我的,从此后,他更是把我当个透明的了,君智和靖和两个因为是小姨娘的孩子,就更是被他当从没存在过一样扔到一旁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你的死连累了多少人!”
  他叫道,似乎眼前这颗树就是李君义一样。
  李君义死去多年,却似乎一直活在他的心里,从未离开过,估计会纠緾他一辈子了。
  “李君慈如有神助一样是因为你对不对?是你冤魂不散地在帮他对不对?但这又怎么样,你这一人一鬼两兄弟联合起来都斗不过我!”
  “殿下。”商晧正到处找他,见他在这忙赶过来把他扶了起来一见他额头的伤就惊呼一声:“殿下,您怎么受伤了,太医!”
  “殿下,您跟陛下说了什么?”当太医在处理信王伤口的时候,小隐子问。
  “把我母妃最不想他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诉他了。”信王说。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小隐子心疼地道。
  没有人比这从小就跟在信王身边的小隐子更懂信王了。
  因而,他也最心疼他。
  信王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这人太缺爱了,也太渴望爱了。
  “我是绝不会如我母妃所愿的,我绝不想让她跟我父皇相亲相爱的。”信王说。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似本能一般跟了一句,随即一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他当我透明的,母妃心中不喜我甚至说是讨厌我的,她之所以扶我上位,皆因我是她的儿子,我上位,就是她上位,你也知道,她有多爱我父皇了,若我父皇正常了后要废掉我,她估计头脑一热就真的会助我父皇废掉我而另择贤能。”
  “殿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杨妃就您一个儿子。”
  “可她疼爱璋王更甚于我!而且,现在小杨妃也有儿子了,她也爱得不得了,她谁都爱,就是不爱我!”信王叫道。眼睛一红。
  唉。
  小隐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绝不能让她如愿。”信王喃喃说。
  一个儿子,却不愿自己的父母相亲相爱。
  一个儿子,无时无刻不想得到父母的疼爱,却又处处气煞父母。
  真是悲剧。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悲惨的事。
  ......
  信王包扎好,换好衣服,就若无其事地与众将驿马往皇城赶。
  他要赶回去参加他皇兄的登基大典呢。
  戏台早已搭好,今天,将好戏连场,他,信王李君信,将会是那个最高光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