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神医不靠近怎么替本宫换药?”
  红袖斜躺在软塌上,挽起袖子露出白臂,手上还缠着差不。
  她只是被轻微一抓,一点都不疼。
  “是。”
  苦无踩在台阶上一步步靠近红袖,刚到跟前,红袖拉着他衣袖令得苦无坐在她身旁。
  “这里又没外人你还装什么正经,你什么样本宫清楚。”
  苦无替红袖拆开绷带,伤口已经凝结,好的七七八八了。
  “皇上等会就回来了,老臣是怕被撞见。”
  苦无一脸正经回答,红袖轻笑:“呵,那老家伙还有事要处理不可能那么快回来,就算我们在这行事完了他都不会来。”
  纤细的手指从苦无的胸膛上缓缓下滑,媚眼之间充满勾引。
  苦无替红袖上药又缠上新绷带,弄完后双手才摸着红袖的脸。
  红袖也不害怕任由苦无摸着。
  “之前你说的丹药可弄好了?”
  “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就完成,到时你与我,一人一颗。”
  苦无咧嘴一笑,那发黄的牙齿看的红袖有些恶心,还有那张富满皱纹的老脸让她没兴趣。
  “本宫还以为神医忘了答应过本宫的事了呢,神医记着就好。”
  手揉着苦无的胸膛,轻轻地,很是舒服。
  老臣怎可能会忘,若我是皇帝那你以后肯定是朕的女人。”
  苦无咧嘴笑道,红袖起身投入苦无怀中,手在苦无身上游走。
  “若是你为皇上那这皇后之位该由谁来坐呀。”
  “当然你。”
  苦无回答,红袖莞尔轻笑。
  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身子靠拢在苦无身上,苦无搂着红袖,两人动作亲昵暧昧。
  “呵,男人的话不太能信,说不定你当了皇上后你就看上其他女人,毕竟本宫不漂亮也不温柔哪逼得上那些温柔似水的女人呀,而且本宫再过几年都人老珠黄了。”
  红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心不在焉道。
  苦无一脸色相,搂着红袖:“你说什么呢,若不是喜欢你怎会让你与朕共同享受长生不老丹?”
  “别人想要,朕都不给。”
  苦无一口一个朕的说的很是顺嘴。
  若是他能当皇帝,一定要将宫内好好修建一番。
  还要让人在宫内建立个青楼,他要在里面在醉生梦死。
  “现在你也只是说说,说不定你那丹药练好了转头就给其他小贱人送一颗都不留给本宫。”
  “怎会,你可是朕的小心肝,肯定给你。”
  苦无说罢,一口啵唧落在红袖脸颊上。
  红袖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但嘴上还强撑笑容。
  苦无一靠近她她就觉得恶心,哪里都不舒服连胃里都在翻滚。
  “关于清道人的事是真是假?”
  红袖躺在苦无大腿上,双眼看着屋顶,漫不经心问。
  “当然,我已经找太子了解过,这是历代道人的命,所以在享受最高待遇的同时他们也是在玩命。”
  苦无抚摸着红袖的墨发缓缓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少一个清道人与我们作对。”
  “只要他算你这一卦,他必定身亡,他的身体早支撑不住了。”
  苦无自信道,他是个大夫,只要看脸色就知道那个人身体情况如何,清道人那是病态脸,没得救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相信楚言说的,只要每次一算卦预知未来清道人的寿命就会减短。
  所以道人不轻易算卦,每次一算都是关于楚国的运势,而现在苦无看不到楚国的运势还有走向,那让他给红袖算一卦,楚皇帝肯定也会同意。
  “本宫今日看他衣袖上还沾着血,本宫想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他真命不久矣。”
  红袖缓缓道,清道人去过四王爷府内几次跟四王爷级关系较为亲近,听闻跟萧长歌关系也不错,那她势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跟萧长歌有关的人,都得死。
  “为娘娘算的那一卦就是他最后一卦,娘娘您就敬请期待。”
  “能为本宫算卦那是他的福气,到时本宫算出来的卦象一定是祥瑞之兆,定是洪福齐天。”
  红袖自信满满道,谁叫她是凤星,只要拥有她就有可能拥有楚国能够当帝王。
  但为什么那个男人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萧长歌,连看着她时都那么柔情似水。
  若是,若是他能在她面前说一句当他女人,那她愿意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他走,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陪在他身边,他想要什么她都给,哪怕是皇位。
  “那是,娘娘肯定是吉卦。”
  “我让你将那保命药放着,你怎就用了呢。”
  苦无不解问,还有那只白虎才到手多少天就这样没了,那样稀有的品种这样没了实在可惜。
  “怎么你是在心疼你那些药?”
  红袖挑眉,这才正眼看着苦无,好似有些生气。
  “我只是心疼娘娘您,那玩意说不定可以护娘娘一命呢。”
  苦无回答,红袖冷笑:“本宫寸步不离跟在皇上身边能有什么危险,本宫只是看不惯那个贱人,才侍寝两次就怀了龙种,既然怀了那应该躲在屋内可她偏偏要出现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这可怪不得本宫,一只畜生换一个龙种的命,不是挺值?”
  “若真生了个八皇子,以后我们的路就更难走,所以不能让那个皇子出生,本宫这样做是为以后着想。”
  红袖丝毫不觉得那是浪费,那个只要畜生稍微闻一点就会发狂的药只能用一次,她本想在菊花宴上用在皇后身上,就算不能要了皇后的命也能让她受点伤,到时就算皇后怪罪起来追寻到最后也是他儿子的过错,要知道是自己儿子的错皇后怎可能继续怪罪下去,只能噎着这口气提不上来也发泄不了。
  但是皇后运气好,有个月才人替她挡了一下。
  “太子可知你与本宫的事?”
  “当然不知,这事若是让他知了,你我都会没命。”
  “那就好,丹药只有两颗,是本宫与你的,这点神医你要记清楚。”
  红袖又提醒,生怕苦无到时反悔。
  苦无咧嘴一笑,狡猾的眼内带着一丝笑意。
  “娘娘放心,老臣没忘。”
  “一会朕一会老臣地,听着真不舒服。”
  红袖吐槽,苦无笑得更大声:“我想听你喊朕皇上,用你在被楚崇压在身下时那声音喊,朕爱听。”
  屋内,纱幔轻缓落下,床震动着。
  殿外的狗儿守着不得让那些人进屋内去。
  但她也忍不住好奇不就换个药吗怎需在里面呆那么久呢?
  她家娘娘跟苦无身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还能一谈谈一个时辰?
  狗儿挠头,很是不懂。
  …
  御书房内
  楚言跪在楚皇帝跟前,楚皇帝一脸阴沉看着底下的人。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只是想着像星妃这样的人只有白虎适合她,没想到…没想到就突然发疯了。”
  楚言解释,屋内寂静无声。
  “父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那个将白虎卖给儿臣的人说那已经驯服好不会有危险的,儿臣是看娘娘一个人在宫内无聊所以就想给她找只宠物养着。”
  楚言解释,他本以为能靠着白虎被嘉奖没想一只白虎会弄出这么多事。
  星妃手背被抓伤,月才人的手被咬伤连孩子都没了。
  “哼,这次幸好咬伤的是月才人不是星儿,若是星儿朕定饶不了你还有那个糊弄你之人。”
  “白虎也是虎哪有不凶的道理,是虎的没人性。”
  楚皇帝怒斥,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当初他还说这只白虎温顺很不错,毛色也很不错,现在反成没人性的畜生。
  “这次饶过你,但没有下次。”
  “是,儿臣多谢父皇。”
  楚言叩头感激道。
  “你该感谢的是星妃,星妃怕朕会朝你发火在朕出来时候千叮万嘱太子也是无辜的,可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往他身上推,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卖白虎之人的错。”
  楚皇帝学着红袖的语气道,楚言脸色难看。
  红袖替他求情?这可能吗?
  “是,儿臣一定找个时间当面跟星妃道谢。”
  “恩,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儿臣先去将那个卖儿臣白虎的人找出来,竟还得两位娘娘都受伤,实在不能饶恕!”
  楚言咬牙切齿道,只听头上传来慵懒一声:“恩。”
  “去之前朕有个东西要送你。”
  楚皇帝说着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将里面的血皮毛扯出丢在楚言脚下。
  楚言往后退一步似被这玩意给吓到一样。
  定眼一看才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那只白虎的虎皮么?
  竟活生生把皮给剥下,光是看着楚言就头皮发麻。
  上面血迹斑驳,白毛都被染成红色,整张皮已经废了。
  “这个物归原主,你收好放在太子府里供着,以后见了这虎皮也能提醒自己不再犯这样的错,朕若去太子府没看到虎皮的话朕一定唯你是问。”
  楚皇帝抬头,那张脸阴森得让人害怕,光线昏暗更显恐怖。
  他的声音更让楚言心惊胆战,他是楚皇帝的儿子自知道楚皇帝没开玩笑,他是说真的。
  “是,儿臣一定将虎皮拿回家洗白好好供着,今日之事一定不会让其再次发生。”
  “洗,洗什么洗?就这样供着,这样更能提醒你。”
  “是。”
  楚言双手捧起血皮,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