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万里之外彰显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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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象国战败,只能求助于南方霸主扶南。
  与万象这样的暴发户不同,扶南乃是东南亚的老牌强国。虽然当代扶南国王老而昏庸,但国家底蕴还在,国内的臣民也都沉醉在往昔的强盛之中。正因如此,他们才在最开始东南亚列国前往彭城朝贺的时候选择龟缩。
  如今,覃纪纯战败,亲自前往扶南求援。
  扶南老国王虽然老迈,但他也清楚唇亡齿寒的说法,随即同意了覃纪纯的请求,并且派出使者前往各大部落,联合诸国部落,一同讨伐齐国。
  整个东南亚地区,综合起来一共是五国十六部,人口最多的就是万象和扶南,两国皆有一百多万人,其他的各国从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在扶南国王的号召下,各国纷纷带兵前来联合在一起,准备和齐军硬碰硬。
  驻守在交趾的刘仁轨岂能不知南方的情况,只不过眼下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攻伐异族,有三步走。
  第一是文化入侵,等两国语言相通之后,再实行第二步,在汉人的实力增强之后,派出移民。第三步,才是发动战争。用几十年的文化管控,久而久之,这些民族就会变得和汉人无疑。
  想到这里,刘仁轨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率领大军一路南下,直入万象国腹地。
  一路之上,齐军势如破竹,无往而不利,所到之处,万象国大军皆溃败而逃,丝毫不敢与之交锋。
  齐军数万人到达万象国首都巨象城之时,覃纪纯龟缩在城内连头都不敢冒出来。
  “来人,机械各部明码,让这些蛮夷之人见识一下我大齐军队的威风。”刘仁轨嘴角上扬下令道。
  很快,侍卫下去准备,刘仁轨环视城墙上面的敌军,目光锐利,让这些敌人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脑袋,不敢对视。
  刘仁轨步行来到辕门之外,当他们到来的时候,辕门之外放着十余辆马车,以及数百名护卫。
  这些护卫,都是军中千挑万选,能力出众,且家室清白的良家子。这些护卫的能力,与一般的御林军,没什么区别。
  加上身上甲胄鲜亮,各个人高马大,气势就不用多说。这些甲士经过千挑万选,高大威猛,手持兵器站在城池之下,单凭气势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
  “请都督阅兵!”
  甘宁将令旗交给了刘仁轨,刘仁轨接过令旗,站到了战车之上。
  “齐军威武!”
  “齐军威武!”
  数万士卒齐声欢呼,彪悍之声让他们为之胆寒。
  这一刻,所有的万象国将士抵抗的心都彻底被粉碎。
  “这,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支军队,这样的军队是人力可以战胜的吗?”覃纪纯大脑之中本能的发问道。
  若是曹安民知道他这样说,恐怕都要笑出声。
  水军的核心虽然是戚家军,但论战力,他们和北府兵等主力比起来要差了不少。若是他们知道这天底下还有更强的存在,恐怕更加是心神俱震。
  “分为两部,相互厮杀!”
  守卫点将台的甲士,一声声传达下去。很快,刘仁轨的命令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两万多将士本能的快速分成两部,一万人一部,相互对峙起来。
  “咚咚咚。”忽然,凌冽的战鼓声敲打起来。
  “杀!”齐军两部,大声呼喊,在万象国的城池之下,展开了一场厮杀。仿佛在他们的眼中,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敌人,只有他们自己,这庞大的王城,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练兵场。
  “杀!”所有士卒手中的刀虽然被白布包裹,没有什么真正的战斗力,但是比棍子打在身上还要疼。士卒们争先恐后,朝着对面的袍泽疯狂的砍杀。
  “啊。”
  一个齐军士卒被迎面的同袍劈砍中,当即发出一声惨叫,但并没有立即倒下,而是反手给了同伴一下。
  同伴惨叫一声,咬牙继续厮杀成一团。
  双方的士卒你来我往,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厮杀的状态,仿佛真正的置身在沙场中,是一场生死的对决。
  在这样的场面下,万象国的士卒才知道以前他们的战斗真的只是和过家家一般。
  那惨烈的气息,那浓烈的血腥气味。城池上面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够保持冷静,面色越发的惨白。
  “这就是汉人所谓的王者之师吗?站在这里都能够感受到那股凌冽的气息,这真的是太强大了,和这样的敌人战斗,不要说对方有数万人,就算是数千人,恐怕也能够征服南方所有的国家。”
  “大王,敌人如此之强,我们真的能打赢吗?”覃纪纯身边第一大将覃安东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难道……难道我们还能逃吗?眼下只能等大军开到,再与齐军决一死战。”覃纪纯苦笑着,坐在城头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莱,这个时候上前说道:“大王,齐军乃是行王业之师,远道而来,绝非是大开杀戒,臣愿意再次出使,将大王心中所想告知对方主帅。只要我们诚恳待人,纵然齐军威慑我们,也不可能太过为难。”
  覃纪纯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锦莱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锦莱其实心中很清楚。
  他们率军进攻交趾才多久,齐军的兵马就从海上打了过来。这绝不是什么偶然,必然早在他们进攻之前,齐国大皇帝便已经调动大军南下。他们不过是运气好,恰好撞在了枪口上罢了。
  如今敌军打到了城关之下,他们想要毫发无损的投降,决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锦莱只希望齐国能够真如书上所说的那样,行仁义之举,切不要为难他们。
  “大王,臣不敢保证齐军能否退兵,但臣下纵然是献出生命,也定要为我万象国争取一线生机。”
  覃纪纯感慨万千,双眼之中眼圈通红,看着眼前的锦莱说道:“先生若能劝敌军退兵,本王愿意与先生平分国家土地。”
  锦莱微微躬身道:“臣之举动是臣子的本能,并非是需要什么报酬。臣出发之后,还望大王不要轻举妄动,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