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指的行为
  看着屏幕里的视频,听着范国宾狠辣的话语,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不是没亲眼见过别人杀人,可像范国宾这种,背地里阴损的害人,而且害的还是自己的老婆时,人性的丑恶,简直让我的脊背都跟着凉了起来。
  可那个小保姆阿兰,却有些畏首畏尾,她毕竟不是范国宾,也没有那么恶毒的心肠;反而在那一刻,眼里含泪地说:“国宾,别这样好吗?杀人不好,是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阿兰呐,如果阿珍一旦醒过来,那我可就真的要下地狱了!当年我强行给她注射了毒针,她知道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恢复了意识,你认为她父亲那个老不死的会放过我吗?真到了那时候,咱们就什么都没了!”范国宾一把揪住阿兰的手腕,眼神血红地说。
  “可这样…我下不去手啊!国宾,要不你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权当为了咱的儿子,别这样了好吗?”阿兰瞬间泪如雨下,她似乎是被范国宾吓懵了。
  “阿兰,我就是为了咱儿子,才这样做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绝对天衣无缝,法医也检查不出来是我动的手,最后承担责任的,只有陈默那小子的药,咱们俩谁都不会出事知道吗?”
  范国宾红着眼,一边抓着阿兰的手腕,一边又看向阿珍嫂说:“来,把她的嘴扒开,我把药滴到她嗓子眼儿里;不出一分钟,阿兰就会进入虚弱期,但药效只能维持两小时,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阿兰明显还是很犹豫,手捧在阿珍嫂的脸上,那一刻,阿珍嫂的嗓子里,竟然“咯咯”叫了起来!那声音很低哑,带着某种恐惧、某种无助、某种绝望;我断定那个时候,阿珍嫂已经有了意识,至少能看明白,范国宾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这时范国宾的脸色再次狰狞了起来,他甚至伸手,直接在阿兰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道:“没看到她已经有意识了吗?再不动手,我就彻底完了!阿兰,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咱们的儿子永远都留在乡下?永远都不能跟我这个父亲相认?你就永远在家里,卑微地当个小保姆?”
  一边说,范国宾又长舒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赶紧把阿珍弄死,这样就能嫁祸给陈默了!届时不会有人怀疑是咱们干的,创新大厦的产权也会落到我手里!真到了那时候,咱们要什么有什么,我还会跟你光明正大的结婚,把咱儿子从乡下接回来,让咱们一家人团聚,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听到这里,阿兰似乎被范国宾说动了,感情、金钱,还有儿子的诱惑,对于阿兰这种女人来说,是无法抵御的。
  她狠狠抹了把眼角的泪,似是下定了决心,然后一只手摁住阿珍嫂的额头,另一只手狠狠掰着她的下巴;阿珍嫂的歪嘴,被掰出了一条缝,可那缝隙里,却传来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一个残废的人,一个四肢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人,在面对别人迫害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有多么无助!阿珍嫂不能说话,不会挣扎,只有嗓子里,那一阵阵低哑的哀嚎;那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就如数不清的钉子般,狠狠扎进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
  我甚至在想,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得有多么绝望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明已经有了生的希望,却在这时候,被自己身边最近的人,给灌了毒药!
  “再用力,使劲掰一掰!对对,把她的嗓子眼儿露出来!好,很好!”范国宾一边语气阴森的指挥,另一只手就把滴管,直接插进了阿珍嫂的口腔里;他的动作很缓慢,就宛如平时照顾阿珍嫂喝药一样,只是他的脸上再无爱意,有的只是可怕的狰狞,那种在杀人时,才会表露出的恐惧与兴奋。
  拔出滴管以后,范国宾抓起床上的被子,用力抹了把额头的汗;阿兰也赶紧放开阿珍嫂,慌不迭地问:“国宾,这样就可以了吗?是不是已经完事儿了?”
  范国宾呆立在床边,长长舒了口气说:“完事儿了,苏彩估计已经往这边赶了,待会儿我会让她亲自熬药,亲自给阿珍服下去!这样的话,无论从哪一环上,咱们都能洗脱嫌疑了!”
  听到这话,阿兰浑身一松,直接倒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而她的手还在颤抖,连带着双腿和身子都在颤抖着,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女人,刚刚参与了这种事,内心的惊恐可想而知。
  这时候范国宾又赶紧说:“把这个吸管,还有厨房那些药品,赶紧带出去,省得回头警察来了,再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范国宾头脑极为清晰冷静,他一把将阿兰,从藤椅上拉起来说:“你带着东西现在就走,直接回乡下吧,顺便看看儿子;等过个两三天,我这边风头过了以后,我再打电话让你回来。”
  “国宾,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你…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和儿子,都指望着你呢!”阿兰已经彻底懵了,说话的声音打着哆嗦,身子也跟着左摇右晃道。
  “阿兰,镇定,镇定知道吗?!只要你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推到陈默的药上!”他抓着阿兰的胳膊,摇晃了两下又说:“你现在的脸色很不好,而且你心里素质不行,继续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露出马脚,所以赶紧走吧,马上带着药品工具离开!到了乡下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千万不要被别人看见,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那我…那我这就走……”
  “你赶紧走!”一边说,范国宾还狠狠推了她一把。
  随后,两个人齐齐出了房间,而病床上的阿珍嫂,似乎再也没了活力,她脸色萎靡地躺在床上,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活死人。
  不久后,彩儿就来了,房间外面,多多少少还能传来彩儿与范国宾的对话声;再往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因为小保姆不在,彩儿好心给煎了药;再后来范国宾靠在门旁,借口自己感冒,又让彩儿给病人喂了药。
  喝完药之后,阿珍嫂当场发作,范国宾第一时间不是去查探病人的情况,而是掏出手机报了警!
  视频看到这里,我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没有这个视频的偷拍,范国宾策划的这起杀人事件,几乎天衣无缝!可那句话说的好,“头顶三尺有神明”,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们有了这个视频,范国宾离死,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