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是她的亲生父亲
  “废话,已经被我逮捕的犯人,要是还从我手里逃走,那我一世英名岂不全毁。”
  高观如此说着,重新启动车子。
  可惜车子不够争气。
  引擎似乎撞坏了,怎么都点不着火。
  就在高观急得想骂娘的时候,后方停下一辆全身雪白的敞篷跑车。
  正是宣书怀的雪天使。
  苏蔓很诧异,宣书怀不是在药物实验室里的埋头工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是路过那也太巧了。
  宣书怀显然不是路过的,他潇洒下车,对着高观和程进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两个警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观迅速下车,坐进了跑车,程进也十分默契的紧跟其后。
  这两个搭档工作多年,彼此之间的行动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
  宣书怀在旁边抱着双臂,说:“撞坏也没关系,我爷爷答应给我买辆新的。”
  高观笑了笑,“我不会撞坏的,刚才只是意外。”
  程进白了他一眼,“别耍帅了,赶紧开车!”
  车尾颠簸了下,两名警官转头一看,苏蔓不知何时坐进了车后座,“我也要去。”
  这对搭档安静的对看了一眼,谁都没有提出反对,现在也没时间浪费口舌,车子迅速启动。
  宣书怀脸色严峻的目送着。
  ……
  尽叔叔把车子直接开上了高速,奔着北市的某个码头而去。
  自从苏蔓潜伏进宣家之后,尽叔叔就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宣家的一举一动。
  刚刚,苏蔓急匆匆从后门跑出来,尽叔叔让唐雁跟上,最后发现她是联系刑事科警员去了。
  尽叔叔立即察觉到芮秋可能会玩脱,于是他马上开来自己最近购入的二手车,像一头捕食的猎豹耐心的等候在巷子里。
  果不其然,事情真的如他所料,芮秋还真的摊上事了。
  她的身份估计是被识破了,这个可怜的丫头一边疯狂逃命,一边还得掰折自己的肩关节来摆脱手铐的束缚。
  尽叔叔想到这里,很是心疼。
  芮秋满头是汗的靠在车后座,冷眼瞧着开车的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芮秋是一匹独狼,她做任何事都只靠自己,从来没有朋友。
  唯一的合作对手是丁墨,可她在三天前已经跟丁墨决裂,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丁墨派来的人。
  丁墨是那种特别绝情的人,当他要跟谁绝交的时候,就绝不会吃回头草。
  芮秋无比警惕的看着他。
  尽叔叔感受到了她那刺刺的目光,透过后视镜回看了她一眼,说:“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不必这么紧张。”
  芮秋感觉肩膀脱臼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不管私下里练习多少次,每一次脱臼还是会痛不欲生。
  但至少没有白做这个练习,不然她根本跑不了这么快。
  要是被苏蔓徒手揪住,那芮秋得有多么不甘心。
  可恶!
  眼看离成功只差一步,怎么会功亏一篑?!
  芮秋不断的回忆着自己的行动过程,她是何时露了马脚的?
  她明明在蛋糕里掺毒了,为什么陆裴吃下去会没事?
  氰酸钾是没有解药的。
  难道是买了假的毒药?
  不可能,她找的药贩子都是很有信誉的老行家,不会在这种小买卖上售假的。
  莫非陆裴是钢铁胃,命太硬,毒药都毒不死他?
  这更不可能了。
  芮秋死活想不通自己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最令她郁闷的是苏蔓的突然出现。
  苏蔓居然没死!
  丁墨真是一个废物!推个女人下海,这都不能把她淹死。
  苏蔓回来整整有一个月了,还特意假扮成小龅牙的模样,天天在芮秋面前晃悠,芮秋居然一点也没认出来,简直要气死她了。
  那不是普通的易容,简直是换了张皮,完完全全的改头换貌,最有辨认度的头型、眸色、颧骨、嘴唇,都颇有技巧的遮掩着,导致芮秋丝毫没有察觉。
  “那死女人,哪个王八蛋教她的易容术?!”芮秋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骂了一声。
  唐雁在前面幽幽的说:“是我教她易容的。”
  芮秋一震。
  她突然像只野狗似的窜了起来,把手腕上悬挂的手铐当成绳索,从车后座一把勒住唐雁的脖子。
  “好哇,敢情你们两个是苏蔓一伙的!你们肯定是要把我送进苏蔓设置的陷阱里去!放我下车!”
  唐雁顿时被勒得喘不上气,拼命的拍打着身边的阿尽。
  尽叔叔着急的说:“你住手!她不是蔓蔓那一边的!”
  “蔓蔓?你把苏蔓叫的那么亲密,你还说你跟她不是一伙的?!”芮秋加重了力气,身体猛地往后压倒。
  唐雁眼白翻起,嘴巴张开,舌头吐出,身体抽搐着,眼看气管就要被勒断。
  尽叔叔没辙了,只好发狂的吼了一声:“放开她!我们两个都是来帮你的!我是你亲生父亲!”
  芮秋听到这话,顿时愕然。
  她诧异的看着开车的男人。
  她在这会儿才猛然意识到,她和这个男人的侧脸依稀有些相似。
  男人的肤色仿佛经历了风吹雨打般,晒的较深,但依然难掩那俊美的五官,尤其是他那微微上扬的眼尾和立体的唇线,简直就像是复制黏贴到芮秋脸上去的。
  芮秋渐渐松开双手,唐雁及时得救。
  她痛苦的靠在车窗边,不断的咳嗽着,喉咙好像被刀割似的疼痛着,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芮秋太可怕了,下起杀手来是那么的果决和凶狠,压根不做任何犹豫和思考,杀人对她而言,仿佛只是掰断一根小草似的简单。
  “你是……我父亲?”
  芮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原本叫做许麟,后来改名许尽平。”
  男人话音刚落,车子已经抵达码头。
  他迅速停车,走出去,打开后座门,把芮秋拽了出来,“我们一起离开北市。”
  芮秋仍处于震惊之中,她诧异的看着他,眼前这个沧桑的男人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父亲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父亲已经死了。
  “为什么……”芮秋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弃我不顾?这些年为什么不来孤儿院找我!为什么!”
  如果说把她送到孤儿院是宣荣翁的决定,但后面那么多年,这个许麟,不,这个许尽平为什么不去孤儿院把她找回来?
  为什么就这么把她晾在孤儿院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