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
  列渊站在房前,看着她满心欢喜的到处看。
  “这儿是你家吗?你家就你一个人吗?”逛完的陶安歌走过来问道。
  “临时住处。”他道。
  “只,只是临时住处?”卧槽,他真是有钱人啊,临时住处都这么大,还有这么多家丁。
  陶安歌眯眸,忍不住打量他。
  是啦是啦,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知道他器宇不凡,再加上那身手和样貌,搁小说里妥妥的男主角一枚。
  不过嘛,男主角都有金手指,不仅有钱有势,身份背景也很不一般。
  再者,她穿的可是异世大陆,又不是小说电视剧。
  陶安歌哎了一声,摆摆手道:“你明日要去参加小王爷的喜宴,那二王爷什么时候救?”
  “急什么?”列渊褐眸一瞥,“赶了几日路,好些歇息。”
  “……”行,他都不急,她急什么?
  陶安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又换上了福伯准备的干净衣服,本来打算歇息会儿,但一想到要救那二王爷就睡不着。
  这落后的地方可没有什么高科技玩意儿,好在她基本功扎实,知道灵活运用,想来救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基本功再扎实,也需要装备加持。
  这好不容易来到大都市,不去逛逛准备点装备那可就太浪费了。
  于是用过午饭后,陶安歌提出要出门。
  “理由。”
  “出个门还需要什么理由?”陶安歌蹙眉,“你不是让我救人吗?我得去逛逛药铺熟悉熟悉。”
  “不需要,你想要的皇帝都会给你。”
  陶安歌气结,她要高科技仪器皇帝能给吗:“就算我要的皇帝能给,但皇帝给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就去药铺逛逛,绝不乱跑!”
  列渊思索了下,点头应了。
  于是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步行出门。
  离府邸三条街外就有一家药铺,但她没钱,好在不远处有一家当铺,身上那些簪子应该还是值点钱的。
  “你去当铺做什么?”列渊见她在当铺前停下,皱眉。
  “你在门口等我就行。”说完,她好奇地走进当铺。
  掌柜的在台前打着算盘算账,见进来个小姑娘,头都没抬一下。
  陶安歌轻咳一声,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流程什么的完全不懂:“掌柜的,当东西。”
  “当什么?”掌柜的一直打算盘,都没正眼瞧她。
  “这个。”她拿出提前包好的簪子,“能当多少?”
  掌柜的瞅了眼丝帕里包的两枚簪,打算盘的手一顿,这才抬头正眼瞧她。
  挺年轻的个小姑娘,单单纯纯不谙世事,看来是挺缺钱吧。
  “姑娘,你这是在逗我玩吗?”掌柜的接过这两银簪,“这簪子虽然做工精美,但皇城满大街都是。”
  “所以这个根本就不值钱?”陶安歌有些气馁。
  “是不太值钱,不过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缺钱用吧?我就当个善人了,收了你这两枚银簪。”
  陶安歌一喜,点头:“好,谢谢掌柜的,您看着给价吧。”
  掌柜的斜眼看她,道:“这满大街的东西也不值什么钱,我就给你十枚铜板吧。”
  “十……十枚铜板?”她算了下,十枚铜板买两三个包子就没了。
  这钱惜之的东西也太不值钱了吧!
  “上好的银,上好的翠,仅值十文钱?”这时,列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陶安歌回头,他已经夺走了掌柜手上的银簪。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银簪上的柱玉:“此玉出自皇族贡品,天辉国满大街的银簪可有一支能与它媲美?掌柜的不识货算了,天辉国开当铺的可不止你一家。”
  “你……”掌柜的一慌,居然遇到个识货的。
  “掌柜的,开价。”列渊将银簪放在台上,淡言。
  陶安歌这才知道被骗了。
  好啊,欺负她不懂货是吧!
  “不当了,我去别处。”
  陶安歌收起银簪,却被又掌柜拦下:“姑娘别急,刚才眼花,您再让我看看?”
  哟,称呼都变了。
  陶安歌轻哼一声,把簪子甩桌上,表示她一点也不稀罕这银簪。
  掌柜的狗腿般的拿起来重新估价,最后说道:“姑娘,这两枚银簪顶多就值一百两,再多就不行了。”
  一百两!
  陶安歌双眸一闪,抬头看了眼列渊,想问值不值。
  列渊轻点头。
  “行,一百两就一百两。”陶安歌微抬头,等着拿钱。
  看来这儿也存在奸商,好在有列渊,不然她还真傻不拉几的以为只值十个铜板。
  揣着一百两银票走出店铺,陶安歌深呼吸一口,有钱的感觉真好!
  “你可真会忽悠,谢谢了啊。”有了钱,陶安歌很开心。
  “忽悠?”
  “对啊,两枚银簪能当一百两,这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列渊轻呵一声,这女人还真不识货,活该被骗:“银簪上的玉的确出于皇族贡品,若不是看你很缺钱的份上,这两枚银簪至少三百两。”
  “怎么可能。”陶安歌摆手,就是个小饰品而已。
  等等。
  她忽然想起了件事,这钱惜之可是钱家大庄的大小姐,而钱家大庄是有名的皇商,那玉出自皇族贡品也不稀奇了呀。
  陶安歌捂额,心在滴血。
  走到药铺,陶安歌打起精神,一百两也是好多钱了呢,没什么可气馁的。
  药铺里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抓药小厮忙碌着抓药,旁边就是坐诊的大夫。
  陶安歌打量两眼,走到大夫面前坐下:“大夫,我最近肩膀疼,您这有没有针灸可以治疗啊?”
  大夫看她一眼,习惯性的让她伸手把脉:“除了肩膀疼,可还有其他不适?”
  “没了没了,就肩膀最疼,大夫你帮我扎两针吧?”
  大夫又看她一眼,还没见过哪个病人主动要求扎针的,但这脉象也并无异常。
  “好,跟我去里面吧。”大夫收回手,起身往里走。
  陶安歌欣喜跟上。
  里屋算是大夫的诊疗室,一墙的瓶瓶罐罐,很有中医的底蕴。
  “躺下吧。”大夫从药箱拿出针袋,摆平。
  陶安歌看向那针袋,长短粗细的针应有尽有,可扎人体各种大小 穴位。
  看到那排针,陶安歌挪不开眼,这就是她最心仪的装备呀,可比那银簪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