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
  “我不见他,他有能力拦住我吗?”
  事实证明萧无拦不住他,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看清。
  萧景走的时候告诉她,不可以再接触宫溟,可她想着刚刚结束的恩爱,却让她眼看着棒打鸳鸯,而且还是两对苦命的鸳鸯,无论如何都不想袖手旁观。
  不说宫溟那里,就是苏妤的确对自己有再造之恩,想着和萧景成婚之后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那么在这个时代里她就得守着孤寡过一生。
  没有孩子没有相公,还没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萧家人。嗯,也许那个时候可能做了一些妥善的安排,但是依旧没有孩子没有相公,这日子可怎么过?
  想想这个她可怜着苏妤,忍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
  真的要相思怀念的过一生,真的是苦不堪言。
  想着对方的苦不堪言,疲乏的人缓缓睡去时,还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只要他们勇敢的往前闯,她一定会送他们一程。
  翌日,还没起来的他被锣鼓喧天惊醒,还没起来就是一阵的敲门声。
  “你还不起来,外边送喜报的来了。”
  一听这个金水瑶用手挡住了眼睛,“现成的你在,不用来找我。”
  起来还要遮遮掩掩画画,她嫌麻烦还要多睡一会儿。
  毕竟昨晚被折腾的真是不轻,那个不想当娘子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把她豁出去了,到现在腰都疼得很,这还是在床榻之上,要是出去走走,恐怕自己真的会废了。
  “我能行吗?”萧无有些迟疑。
  “只是送喜报的人,去吧去吧!时间久了人家会说你端架子。”
  萧无今天刻意的打扮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
  大概是昨夜受了刺激吧,所以今日打扮的如同一只崭新的公鸡。
  他去开门的时候,街坊四邻也围了不少,尤其是那个俏寡妇,看着他双眼生魅。
  “恭喜状元郎,金榜得中为头魁,打马游街谢恩师,红袍穿身耀门庭。”
  萧无把事先准备好的喜银给了对方,前来报喜的差官笑着接过去之后,几个人掂了掂分量不清。
  高高兴兴的把红袍玉带给他,还有一头系着红花的骏马。
  “萧状元,在你打马游街之后不久,陛下的圣旨会到,小差这里先恭喜状元郎,前程似锦。”
  “谢谢诸位谢谢诸位,可要进寒舍喝杯茶?”
  “不了。”打头的差官道:“状元郎还要打马游街谢恩师,我等就不打扰。”
  说着几个人走了,邻里四舍却上来道贺。
  甚至有人不请自入,就想沾沾状元郎的光。
  金水瑶听着闹哄哄的声音,这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现在院里院外都站满了,贺喜的声音不断的传来,甚至有身影站到了她的门前。
  想要不起来也不可能了,于是尽量装扮的和苏妤有别,免得七嘴八舌的传出别的话,让苏妤的心里有负担。
  感觉自己有这样的心理,金水瑶笑了笑,到底是对她好还是对自己好呢,大概都一样。
  几个人进了正屋,苏妤也没有眯着出来招呼,虽然以前贵为郡主,可是现在她自认为是庶民,和眼前的平头百姓一样。
  沏了茶请他们喝,结果一双眼睛就盯上了她,还有她领着的孩子。
  这个人的眼神在看到她没有任何的善意,就是那个俏寡妇,还不怀好意的说道:“哟,状元哥哥,这是谁呀?”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金水瑶听着,差点破了自己的笑功,多么妩媚的声音,要是听到一般男人的耳朵里,恐怕都得心酥体颤。
  “我的义妹。”萧无一脸的应付,显然是没有被魅惑到。
  “义妹啊,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句话她冲着苏妤说的,大有八卦一番的心理。
  看着金水瑶进来,苏妤奇怪的没有解释这孩子怎么回事,也许是天生的高贵,不屑于解释这些。另外也是她真的喜欢五阳,似乎是误会了她也愿意。
  “怎么不见孩子的父亲啊,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说出去也影响状元郎不是?”她是一副替某人担忧的样子,甚至还亲自给倒了茶,可惜对方没有接她的茶。
  按理说这么尴尬的时候,闭嘴知趣就得了,毕竟这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可是对方就不嫌臭,又来到了萧无的身边,在这个仅有几个座位中,她连老都不敬的挤走了人,就为挨着萧无。
  “奴家怕对你有影响。”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还挑衅地看着苏妤。
  “是不是都没影响到你,你操的哪门子心。”金水瑶话语不客气,可是脸上挂着笑,免得街坊四邻听到了她的话,坏了萧无的名声。
  被她挤走的婆婆点头,“是,你问的的确是多。”
  “可是这孩子长得的确俊俏,没有一个好根儿,怎么生得出来。”
  俏寡妇说着看着萧无,那是意有所指。
  苏妤看着怀里乖巧的孩子哪里伤着她了,居然因为不喜自己来重伤孩子,她生气的就想怒对方,结果有人替她出气。
  “我义弟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他勾三搭四。”金水瑶说上一句,可是勾三搭四的话让人想得多。
  明白的人知道这是讽刺这个寡妇,勾搭了这么些年也没上手,说明人家是个好相公,并非下作之人。
  这不是下作之人,你就不能用下作之事去考虑,否则你自己都是龌龊的。
  讨了一杯茶的街坊四邻笑呵呵的听,有人明晃晃的劝说那寡妇。
  “没有高中的时候你都得不到,如今你只能望眼欲穿了。”这话得来一阵哄笑,她也自然不好意思再坐下,一杯茶喝的是呛得要命,也不知道是呛出来的泪水,还是茶水溅到了脸上,总之用帕子擦着走了。
  苏妤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刻薄相,难怪说话不讨喜。”
  萧无看着她,惹了这个人不高兴,他自然也不高兴。
  “以后她不会过来。”当着很多邻居的面,萧无直言不讳的说道,就是划清的界限没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