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娶她。
  前面不远的地方,赫然是景年和薄谦沉。
  再次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薄谦沉,夏思染想起自己在停车场听见的“秘密”,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断收紧。
  她之前的直觉明明是对的,为什么会相信那所谓的检查。
  夏思染,你真蠢。
  风奇已经朝他们走了过去,还丢了一句,“过去打个招呼”给她。
  夏思染不得不拉着行李箱跟过去。
  景年蹲在薄谦沉的轮椅前,眉眼染着恣意地笑,不用听见他们说什么,当是她那傲娇得意的模样都深深地刺痛着她。
  不知薄谦沉说了什么,蹲在轮椅前的景年站了起来。
  以绝对的高度睥睨着轮椅上的男人,正要说话,就听见风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么巧,谦沉公子也要出差吗?”
  景年回头,对上风奇的眼神,蹙了蹙眉,没吱声。
  薄谦沉刚才就已经看见了风奇,抬眼,出口的嗓音淡冷,“嗯。”
  “年年,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我对你太粗鲁了?”
  风奇看向景年时,未达眼底的笑容轻佻,说出的话,更是故意引人误会。
  景年这个死丫头。
  她不是喜欢薄谦沉吗?
  他就是要让薄谦沉知道,景年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景年笑,漂亮的眸子越过他看向拉着行李箱的夏思染,“风少,没人告诉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你都带夏小姐回去见家长了,就别说让人误会的话了。”
  “怎么是误会,昨晚你来酒店找我,我可是不会忘的。”
  风奇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着咬牙切齿地味道。
  一个女人去酒店找一个男人,他还问是不是对她太粗鲁,怕是个人都会误会的吧。
  景年噗嗤一声,手指放在鼻子下面,“你可能需要看一下脑子。”
  “年年,谦沉。”
  慢了几步的夏思染拉着皮箱来到风奇身旁,温柔地跟景年和薄谦沉打招呼。
  风奇眼角余光扫到夏思染看薄谦沉的眼神,冷冷地吩咐,“你先去办登机牌。”
  “好的,风少。”
  夏思染抿抿唇,刚想把皮箱放下,就听见他又说,“箱子托运。”
  “好。”
  夏思染不敢再看坐在轮椅上的薄谦沉,当着他的面被风奇如此使唤,对她而言,相等于当着薄谦沉的面,和风奇上.床似的,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风奇对着夏思染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回答景年刚才的话,“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那么多,要是每个都带回家见家长,那我家都装不下。不过,我听说谦沉公子和夏思染以前是公认的一对?”
  “大少爷,景小姐,我们现在进去吗?”
  薄言和薄四拿着登机牌回来。
  ……
  风奇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薄谦沉被景年推着走在前面,薄言和薄四跟在他们身后渐远的背影。
  回味着薄谦沉刚才地回答,他轻嗤一声。
  进安检前,风奇问夏思染,“刚才我问薄谦沉,你们之前是不是公认的一对,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夏思染神色微僵,生硬地说,“风少,那只是外界的谣言。”
  风奇扫过她放在身侧攥紧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大步离去。
  g市,机场。
  薄谦沉的手机开机,夏思染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谦沉,当年你出事后,我一直没有去看过你,是因为我被我爸关了起来。后来你出国,我那时没有能力去找你,只能在国内等你。
  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查出当年那场事故的凶手,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放心的告诉我,只要能为你做的,我决不犹豫。
  风奇只是我爸的一个客户,我今天早上也只是送他去机场,因为我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我忍受着他的嘲讽,就在刚刚,他还问我,和你之前是什么关系。
  我说你是我最爱的男人,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谦沉,你都是我最爱的,唯一爱的男人,我和风奇并没有景年说的那种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坐飞机关着机的,等你开机的时候看到信息,给我个回复好吗?
  我不想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谦沉,你娶我好不好?】
  看完信息,薄谦沉眯了眯眼,退出微信界面。
  因为是薄言推着薄谦沉,景年跟薄四走在前面,不曾看见夏思染发给他的信息。
  安检外,顾梓楠修长挺拔的身躯包裹在衬衣西裤下,眉目含笑地冲薄谦沉打招呼,“谦沉,不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小青梅吗?”
  景年眸子微闪。
  怎么是他。
  之前她虽然知道夏思染请到北城给薄谦沉的医生里有顾梓楠,但那天她没有跟着上楼,而是直接去了年驰的病房。
  没想到,他就是顾梓楠。
  薄谦沉偏头看向景年,正好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心念微转,简单地介绍,“景年,顾梓楠。”
  卧草!
  这介绍也太简单了吧。
  顾梓楠不满地瞪薄谦沉一眼,朝景年伸出手去,“年年,我们又见面了。”
  薄谦沉,“……”
  景年低头,眸光扫过顾梓楠指节分明的大手,笑着伸出手跟他相握,“顾医生好。”
  “顾医生,你那天在北城和景小姐见过吗?”
  薄言不仅笨,还很惊讶。
  顾医生和他家大少爷是在c国认识的,前些天顾医生虽然去了一趟北城,但景小姐没有跟着……
  难不成,后来他们见过面。
  薄四虽然也好奇顾梓楠和景年怎么认识。
  但没敢像薄言那么直接的问出来。
  顾梓楠挑眉,“我和你家景小姐认识几年了。”
  薄言,薄四,“……”
  “气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顾梓楠是医生,一眼看出景年的不正常。
  “没。”
  上了车,薄谦沉对顾梓楠道,“直接去医院给她做检查。”
  “这么急?”
  顾梓楠本来是安排他们住下后,再去吃饭的。
  听薄谦沉这么说,他不禁又挑眉,朝坐在他旁边的景年看去一眼。
  不是说她是每次用了特异功能才会反噬身体的吗?难不成,男女之事也会被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