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她和你一样,胆子大得很
  从薄谦沉那个家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和提示。
  顾梓楠笑着答应,“好啊。”
  “对了,你们还要在北城几天?”这话,顾梓楠是问薄谦沉的。
  薄谦沉没什么表情地说,“今天就回去。”
  “御景天府的案子不是快开庭了吗?你们不再留几天?”顾梓楠虽然是医生,但因为叶湛和唐晋琛两人一个是他表姐夫,一个是他亲姐夫……在加上他一直关注着那件案子,因此特别的清楚。
  那起案子没走寻常程序,离开庭的时间就只剩三天了,他没想到,薄谦沉居然不等开庭就要回去。
  “不了,北城还有事。”
  薄谦沉说得一本正经的。
  顾梓楠诧异地问,“所以,你们今天就要走,订好机票了吗?”
  “还没,一会儿订,你就不用亲自送了。”
  “我还想这两天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实验室的进度呢,这么可惜。”顾梓楠觉得挺遗憾的。
  薄谦沉倒不介意,无所谓地说,“等实验室完工再看。”
  一旁,景年低了眉眼,刚把手机掏出来,人就被薄谦沉拉着出了办公室。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走廊上,景年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被薄谦沉抓在手里,丝丝温热渗透肌肤钻进心脏,化为丝丝绕绕的甜。
  薄谦沉没有看她,到了电梯前,他按下按钮,电梯门开,他拉着她进去后,松手。
  “这边没什么事了,不回去你还留下来过年吗?”
  “……”
  景年被噎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抿着唇,看着电梯壁上两人的影子。
  出了电梯,薄谦沉又凉凉地补充一句,“阿松打电话说年老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什么时候的事?我跟外公天天视频,外公这些天的精神一直挺好的。”
  景年反驳。
  薄谦沉就递给她一个你有没有良心的眼神,“你不想把年铮找回来跟年老见一面?”
  “当然想啊。”
  上了车,薄谦沉让薄言打电话订机票。
  薄言和景年一样一脸的懵,硬僵地问,“大少爷,怎么突然间要回去了?”
  “你不想回去可以不回。”
  薄谦沉眉眼敛着凉意,薄言吓得脸色顿变地点头,“回,大少爷,我当然跟您一起回。”
  他说着,朝旁边低着眉眼看手机的景年看去一眼,又傻乎乎地压低了一点声音,好像这样旁边的景年就听不见似的,迟疑地问,“大少爷,是因为乌小姐吗?”
  薄谦沉深眸的色泽暗了一分,还没开口,薄言就求生欲极强地赔罪,“大少爷,我马上打电话订机票,马上就打。”
  说着,他还直接下了车,去下面打电话。
  车厢内,景年退出聊天界面,抬眼,看着薄谦沉。
  压下心里的困惑,她淡淡地说,“薄谦沉,你和薄言先回去吧,我晚一天再回去。”
  “原因?”
  薄谦沉面无表情地问。
  景年不像薄言那么胆小,丝毫不受影响地挑眉笑,漫不经心地,“有事。”
  薄谦沉,“……”
  说了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大少爷,我订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
  薄言打开车门上来,就感觉车内的空气很稀薄,呼吸不太顺。
  他一双眼睛在薄谦沉和景年身上转了两转,心里胆怯地想,是因为他的话,害得这两位大佬吵架了吗?还是冷战?
  “跟你没关系,开车。”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薄言手一抖,惊恐地看向景年。
  景小姐,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都写在脸上了,我能不知道吗?”
  “我马上开车。”
  收到自家大少爷凌厉的眼神,薄言不敢再盯着景年看,坐正身子,开车上路。
  薄谦沉刚才一直在想,景年为什么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北城,要留下来。
  没有太在意她和薄言的对话,车子上路之后,他才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景年一眼。
  景年说不走,是真的。
  回到别墅,她跟薄谦沉说了句,“我睡会儿觉,你们走的时候不用叫我。”
  就丢下薄谦沉先上楼。
  一楼客厅里,薄言没听懂地望着薄谦沉,“大少爷,景小姐不回去吗?”
  “收拾东西。”
  薄谦沉对他丢下一句,转身上楼。
  薄言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抬手挠头,景小姐和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薄谦沉腿长,景年走得慢,隔着五米的距离,薄谦沉叫住开门进房间的景年,“年年。”
  景年回头,精细的眉梢上挑,“还有事吗?”
  他走到她面前,高出近一个头地身躯挡住她眼前的光亮,低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被笼罩在阴影里的精致眉眼,“真不回去?”
  “不是说了吗?”
  景年微微皱眉。
  这个男人干什么,想用美男计吗?
  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喷薄在她脸蛋上,弄得她心跳乱了一拍。
  薄谦沉盯着她又看了几秒,抬手。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上她额头,轻熟的她额头碎发拨开,这简单的动作惹得景年身子一僵,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凉薄一片。
  他说得云淡风轻地,“那个乌雅和你一样,胆大得很。”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景年心里腹诽,md,这个男人故意的。
  想让她跟他一起回去。
  “嗯,不喜欢。”
  薄谦沉点头,大手自她脸上拿开,又悠悠地补充一句,“这些天被你勾得心情不太平静……你不回去就算了。”
  说完,他就两步上前,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抬步进屋时,身后响起景年的质问,“她牵过你的手吗?”
  薄谦沉只当没听见的消失在她视线里。
  靠!
  景年骂。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要真是能勾到他,在国外的八年,早被勾走了。
  这么一想,她也懒得理薄谦沉,进屋,还反锁了门,把自己扔到大床上。
  隔壁房间。
  薄谦沉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只是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
  心情有些烦燥的按灭了烟蒂,他拨出年驰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手机里传来年驰苍老的声音,“喂。”
  薄谦沉起身,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礼貌温和地开口,“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