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不在了，还是家吗？
“敢伤害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要那个小畜生死！”
永州市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吼叫声。
马康俊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
马成才抬起头，看向马康俊，双眼中满是怨毒，“爸，我要让那个小子不得好死，我要砍断他的四肢，让他承受远超我十倍的痛苦。”
作为永州市的第一公子，马成才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挫折？
一想到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渡过，他就感到痛不欲生，恨不得吃牧天的肉，喝牧天的血。
“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子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忍得下去？”
见到马康俊一直没有开口，罗英有些愤怒的说道。
“吵什么吵？那是你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儿子吗？只不过那个小子有点邪性，在不知道其背景的情况下贸然行动，那是不明智的行为。”
马康俊猛地站了起来，长时间压抑的怒火也在瞬间爆发了。
“你吼我？马康俊，你忘了你的这份基业是怎么来的了吗？你竟然敢吼我？这里是永州市，就算他真的有点什么背景又能如何？你就是个懦夫！你不出手，我找人行了吧？”
“行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还是让我来吧！”
马康俊皱了皱眉头，不耐的摆了摆手，随即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回来了，那些害过你们的人，一个都逃不了。是我们的，永远都是我们的，谁都拿不走。”
牧天在父母的碑前跪拜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这才站了起来。
“王！”
黑袍人在第一时间靠了上来，在牧天祭拜父母的时候，他就站在其身后不远的地方。
“天元，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沉默了一会儿，牧天缓缓开口。
“自王从军开始，属下就一直追随在王的左右，已有九年零十一个月了。”
“快十年了啊……”
牧天感慨的说了一句，十年期间，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执行任务，很少有时间回来陪伴双亲，怎想的到上次一别，竟是永别。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牧天稳定了情绪，再次问道。
“这三年中，所有与花间集团有关系的势力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另外属下还打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您父母死后，是您爷爷立下的碑文。”
“老爷子？”
牧天身体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坚毅的面庞，算算时间也都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面孔是否还清晰。
“计划一下，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去老爷子那里走一趟。”
“是！”天元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中。
离开陵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名女子，她在看到牧天的时候，却是怔了一下。
“你是……牧天？”
听到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牧天也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才从记忆深处找出一张与之相似的面孔。
“余薇薇？”
“真的是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开始的时候，余薇薇也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眼熟的男子真的是传言中自己那个已经死去的同学。
“侥幸活下来罢了。”牧天自嘲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解释，而是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于余薇薇，牧天还是有些好感的，高中的时候余薇薇是学委，经常帮助学习不好的同学，牧天就是其中之一，得到了她就很多的照顾。
闻言，余薇薇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低声道：“今天是我奶奶的忌日，我来这里看看她。”
“奶奶？”
牧天的瞳孔一缩，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在市井街角处卖煎饼的身影，每天放学路过的时候自己都会去那里买一份煎饼，每次都要多放两勺辣椒油。
一转眼，那个卖煎饼的人也不在了。
“奶奶活着的时候还经常跟我提起你呢，说好久没有看到那个喜欢吃辣的小伙子了。”余薇薇深深的吸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还请节哀！”
牧天叹了口气，离家多年，很多东西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也不知道此番归来，又能看到多少熟悉的面孔。
“放心吧，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已经想开了。倒是你，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对于牧天的家庭情况，牧天并没有在学校提起过，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更不知道一年前那场震动了永州市的风波与他之间的关系。
“我啊……看看故人。”
故人，已故的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哦，明天晚上正好有一场同学聚会，你也一起来吧！
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看到你，他们一定会很惊讶的，你把电话留给我，到时候我通知你。”
余薇薇并没有多想，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犹豫了一下，牧天轻轻的点了点头，时隔多年，回去看看也好，只是不知道，人还是不是那个人。
互换了号码，这场交流也就到了尾声，牧天回到了车内，商务车在天元的启动下，扬长而去，只给余薇薇留下一个令人深思的背影。
“王，属下已经给您在市区内置办了一栋别墅，现在就过去吗？”
车上，天元透过后视镜看了牧天一眼，恭敬的问道。
牧天摇了摇头，“再繁华，终归也不是自己的家。”
天元身体一震，连忙点头，“属下明白了！”
不多时，车子驶进了一片小区。
“王，到了！”
牧天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面前的小区，心中无限感慨。
单从外观来看，小区存在的年代应该已经很久了，墙体都有些破旧，而这也是牧天十八岁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小区很老，因此并不高，只有六层，牧天的家就在第六层。当站在房门前的是，牧天却是怔住了，离开家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房子的钥匙。
“走吧！”
苦涩的摇了摇头，牧天转身就要离开，站在自家的房门前却不得入，只是因为曾经开门欢迎自家回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人不在，空留一间屋子，还能算的上是家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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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市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吼叫声。
马康俊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
马成才抬起头，看向马康俊，双眼中满是怨毒，“爸，我要让那个小子不得好死，我要砍断他的四肢，让他承受远超我十倍的痛苦。”
作为永州市的第一公子，马成才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挫折？
一想到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渡过，他就感到痛不欲生，恨不得吃牧天的肉，喝牧天的血。
“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子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忍得下去？”
见到马康俊一直没有开口，罗英有些愤怒的说道。
“吵什么吵？那是你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儿子吗？只不过那个小子有点邪性，在不知道其背景的情况下贸然行动，那是不明智的行为。”
马康俊猛地站了起来，长时间压抑的怒火也在瞬间爆发了。
“你吼我？马康俊，你忘了你的这份基业是怎么来的了吗？你竟然敢吼我？这里是永州市，就算他真的有点什么背景又能如何？你就是个懦夫！你不出手，我找人行了吧？”
“行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还是让我来吧！”
马康俊皱了皱眉头，不耐的摆了摆手，随即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回来了，那些害过你们的人，一个都逃不了。是我们的，永远都是我们的，谁都拿不走。”
牧天在父母的碑前跪拜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这才站了起来。
“王！”
黑袍人在第一时间靠了上来，在牧天祭拜父母的时候，他就站在其身后不远的地方。
“天元，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沉默了一会儿，牧天缓缓开口。
“自王从军开始，属下就一直追随在王的左右，已有九年零十一个月了。”
“快十年了啊……”
牧天感慨的说了一句，十年期间，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执行任务，很少有时间回来陪伴双亲，怎想的到上次一别，竟是永别。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牧天稳定了情绪，再次问道。
“这三年中，所有与花间集团有关系的势力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另外属下还打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您父母死后，是您爷爷立下的碑文。”
“老爷子？”
牧天身体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坚毅的面庞，算算时间也都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面孔是否还清晰。
“计划一下，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去老爷子那里走一趟。”
“是！”天元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中。
离开陵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名女子，她在看到牧天的时候，却是怔了一下。
“你是……牧天？”
听到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牧天也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才从记忆深处找出一张与之相似的面孔。
“余薇薇？”
“真的是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开始的时候，余薇薇也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眼熟的男子真的是传言中自己那个已经死去的同学。
“侥幸活下来罢了。”牧天自嘲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解释，而是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于余薇薇，牧天还是有些好感的，高中的时候余薇薇是学委，经常帮助学习不好的同学，牧天就是其中之一，得到了她就很多的照顾。
闻言，余薇薇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低声道：“今天是我奶奶的忌日，我来这里看看她。”
“奶奶？”
牧天的瞳孔一缩，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在市井街角处卖煎饼的身影，每天放学路过的时候自己都会去那里买一份煎饼，每次都要多放两勺辣椒油。
一转眼，那个卖煎饼的人也不在了。
“奶奶活着的时候还经常跟我提起你呢，说好久没有看到那个喜欢吃辣的小伙子了。”余薇薇深深的吸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还请节哀！”
牧天叹了口气，离家多年，很多东西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也不知道此番归来，又能看到多少熟悉的面孔。
“放心吧，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已经想开了。倒是你，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对于牧天的家庭情况，牧天并没有在学校提起过，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更不知道一年前那场震动了永州市的风波与他之间的关系。
“我啊……看看故人。”
故人，已故的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哦，明天晚上正好有一场同学聚会，你也一起来吧！
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看到你，他们一定会很惊讶的，你把电话留给我，到时候我通知你。”
余薇薇并没有多想，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犹豫了一下，牧天轻轻的点了点头，时隔多年，回去看看也好，只是不知道，人还是不是那个人。
互换了号码，这场交流也就到了尾声，牧天回到了车内，商务车在天元的启动下，扬长而去，只给余薇薇留下一个令人深思的背影。
“王，属下已经给您在市区内置办了一栋别墅，现在就过去吗？”
车上，天元透过后视镜看了牧天一眼，恭敬的问道。
牧天摇了摇头，“再繁华，终归也不是自己的家。”
天元身体一震，连忙点头，“属下明白了！”
不多时，车子驶进了一片小区。
“王，到了！”
牧天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面前的小区，心中无限感慨。
单从外观来看，小区存在的年代应该已经很久了，墙体都有些破旧，而这也是牧天十八岁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小区很老，因此并不高，只有六层，牧天的家就在第六层。当站在房门前的是，牧天却是怔住了，离开家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房子的钥匙。
“走吧！”
苦涩的摇了摇头，牧天转身就要离开，站在自家的房门前却不得入，只是因为曾经开门欢迎自家回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人不在，空留一间屋子，还能算的上是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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