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
  孟清呵呵,忍不住翻了一眼,“你想你的表妹夫,对你有什么心?”
  众人顿时一阵的鄙夷,“看她那个样子,该不会是觊觎苏秀才吧?”
  “我呸!就她那个骚贱样,被土匪玷污了,还反过来冤枉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人,给人家苏秀才提鞋都不配!”
  “说不准,她就是想在外面败坏人家孟清的名声,好让苏秀才夫妻两个生了间隙,她再趁虚而入。”
  “不是吧?竟然这么阴险?也不看看自己啥样,一个被土匪强奸,夫家休弃的女人,竟然还想着自己的表妹夫?”
  “看她那个骚贱勾人的样子,八成就是想男人,去山寨里找男人去了,那些土匪伺候得好,说不定她不想走,却被孟清救了,心里怨恨呢。”
  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比之前她在外侮辱孟清的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翠姑深深地低着头,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恨不能现在就死去。
  魏青平一拍惊堂木,“肃静!”
  又看向孟翠姑,沉声开口,“大胆刁民孟翠姑,竟然敢污蔑剿匪功臣,更是恩将仇报,罪加一等,来人,重罚五十大板,即刻行刑!”
  孟翠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连滚带爬地到孟清的脚边哭,“表妹!我真的不是故意抹黑你的!我以为……以为你……”
  赵大几个哪里能让她再去接近孟清,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就驾着孟翠姑去了院子里打板子了。
  几个人都没有留劲儿,啪啪几板子下去,直接就把孟翠姑打晕了过去。
  孙大头皱皱眉,啐了一口,“这娘们蛇蝎心肠,却这么不禁打。”
  又去汇报给魏青平,“大人,犯人已经晕了。”
  魏青平也皱皱眉。
  “大人。”苏崇衫笑着上前,对着魏青平拱拱手,“小生倒是有个主意。”
  “讲。”魏青平挥手,示意他接着说。
  “依我看,这孟翠姑一个女子,一下子怕也是受不住这五十大板的酷刑,不如把五十大板分批打,先欠着,等她好了,下次再来打两板,这样人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由赵大几个执棍,是肯定不会让她好过了的。
  其他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崇衫,没想到苏秀才平日里看着挺好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狠。
  孟清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这货还挺腹黑,这种慢吞吞的折磨人,才最要命啊。
  魏建亭叹息一声,为孟翠姑感到默哀。
  孙小花和孟大壮都是一个瑟缩,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大气不敢出,就怕苏崇衫的矛头直指他们。
  不过,苏崇衫的确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两个的,笑着对魏青平拱手,言明两人视法纪为无物,不承认县衙亲自加盖的婚书,非要把孟清带回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再加上她们刚才那般理直气壮的污蔑,县太爷皱皱眉,一人给了五十大板的重罚。
  孙小花吓得脸色惨白,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我还怀有身孕,实在是受不住的啊!”
  魏青平皱眉看着她已经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哼了哼,“明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却不肯安分守纪,出来胡作非为,不为子孙积德。”
  孙小花身子一抖,就听英明神武的县太爷接着道:“再加十板,不过待你产子以后,再到县衙来领罚。”
  “谢大人!”孙小花哭着谢恩,心里却狠毒了。
  孟大壮的五十大板是免不了的,心里怒恨难平,阴狠地瞪着孟清,“你这个不孝女,非要把你爹娘都给弄死了,打死了,你才甘心!”
  孟清挑挑眉,笑了起来,“我可从没有想你死,不过我娘已经死了,你怕是许久都没有去看过了吧?说不定西山的草都这么高了。”
  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腰间。
  孟大壮呼吸一滞,恼恨中又带着几分心虚,被带走了。
  孟清和苏崇衫道了谢,魏青平宣布退堂,一场闹剧就此平息。
  孟彩霞在家里听到消息,就赶紧火急火燎赶到了县衙里,见孟翠姑的屁股都快要被打烂了,真个人陷入了昏迷,又把孟清他们骂了一顿。
  “杀千刀的小贱人,不得好死!”骂骂咧咧的扶着孟翠姑回了孟家屯。
  孟大壮也伤的不轻,孙小花还怀着孕,没法扶他,孟家其他两房的兄弟对此事一概不管,更不愿意来拖孟大壮回去,丢不起这个人。
  孙小花咬咬牙,只能拿了钱给周勇,让他帮忙找两个人,把孟大壮弄回去。
  另一边孟清和苏崇衫早就手牵着手,慢悠悠地回到了孟家屯。
  孟松看到孟清跟着回来了,两眼通红,跑过来抱住她,小心翼翼的问,“长姐,以后我们可以留在苏家,不用再回去了吧?”
  孟清笑着点头,又想到她已经和苏崇衫办理了婚书,可是孟松的户籍却还是在孟家,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棘手。
  不过没有表露出来,拿了从县城里捎带回来的芝麻糖给他,孟松就欢欢喜喜的出去玩了。
  想到今天苏崇衫为了替她证明清白,说的那些,孟清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吸了口气,“今日过后,那些人怕是会说……”
  苏崇衫看她小脸酡红,眼中尽是担忧,不由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问:“说我什么?说我身子羸弱,没有子孙缘?”
  变相的说他不举。
  孟清嘿嘿笑,见他神色无恙,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挑挑眉,突然惊呼,“你不会真的……”
  不行吧!
  她把后面两个字生生吞了回去,因为苏崇衫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都快要绿了。
  “我到底行不行,咱们晚上试试就知道了。”苏崇衫呵呵笑,却让孟清背脊寒凉。
  她嘿嘿笑了笑,“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能行,你真的很行,非常棒!”
  胡乱夸了一句,转身就跑回了屋,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咬死自己。
  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不过……苏崇衫竟然为了替她证明清白,主动的把所有舆论往他自己身上引,还是那种……男人最忌讳的话题。
  吸了口气,心里甜丝丝的。
  苏崇衫看着她羞愤难当的样子,不由得抿唇一笑,心情轻快地去厨屋里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