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落空
  苏崇衫一脸餍足的笑,轻轻抚着她娇艳欲滴的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那股邪火怎么都压制不下去,声音暗哑低沉的有些吓人。
  “看你个小东西还敢不敢再乱说。”
  孟清本来想嘴硬一下下,呛声回去的,结果抬眼对上他如狼一般凶狠邪肆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乖顺的点头,笑得一脸讨好,“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我相信你。你我的情意,那是海枯石烂都没法形容的。”
  心里已经泪流满面,这货看着不是挺斯文挺秀气挺冷冰冰的?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发情,简直把她往死里整!
  “油嘴滑舌。”苏崇衫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揉着她的脸,起身披上衣服出门。
  孟清裹着被窝痴痴笑,“哟,苏大秀才,这么晚了,你还去冲凉水澡啊。”
  苏崇衫回头看她一眼,挑挑眉,微微眯起了眼,孟清立刻就闭上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乖乖的样子,眼中却透出几分狡黠。
  苏崇衫无奈,认命地出去冲凉水澡,心里盼望着小媳妇能快快长大,早点把她吃干抹净。
  这边两个人如漆似胶感情正好,外面的谣言却从没有断过,孟翠姑在家里听到了消息,心里一阵痛快得意,拿了钱出去,先找那几个帮忙散播消息的妇人每人三十文钱,又去了苏家院子外面,等待机会。
  她在外面守了两个时辰,心里都已经有些不耐烦,这才看到春香挎着个菜篮子,栩栩然走了出来。
  心下一喜,赶紧偷偷尾随而去。
  走在前面的春香,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了镇上之后,故意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孟翠姑看到机会来了,赶紧上前,笑着打招呼,“你是叫春香吧?我在苏家院子里见过你呢。”
  春香闻声停下来,回头看她,一脸的疑惑不解,“你找我有事?”
  “呵呵,刚刚在街上看到你,没大认得出来,就想上来问问。”孟翠姑也不傻,没有一开始就说明来意,决定还是先试探一番。
  春香笑笑,又状似埋怨的嘀咕了一句,“小姐让我来镇上买菜呢,这原本该是粗使婆子,但是家里人手不够,就落到了我身上,这大热天的,走这么远的路,可累死个人了!”
  孟媛眸光一闪,顺着她的话道:“是吗?我听说你们大户人家的丫鬟,那是跟小姐一样呢,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只是端茶递水在家里做针线,孟清她竟然让你跑这么远来买菜,那得晒黑吧?黑了就不好看了。”
  春香抿着嘴,忍不住埋怨,“那可不是,以前我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结果来了苏家,啥重活累活都是我们几个小姑娘做,要不是姑爷体恤……”
  她说到这里,突然就不说了,咬了咬唇,脸色红了红。
  孟翠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苏崇衫怕是真的和这几个丫鬟有了啥,心里既痛快孟清失宠,很快就要被抛弃成为下堂妇了。
  又觉得憋恨难忍,这几个小妖精竟然真的勾引到了苏崇衫!
  脸色变了又变,两种极端的情绪之下,一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春香看着,嘴角若有似无扬起一抹讥笑,面上叹息着,“小姐近几日总是想尽了办法把我们四个调开,更是不让我们近了姑爷的身,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让孟翠姑自己想象,往往留下足够的遐想空间,比直接把话说满了的效果要好得多。
  孟翠姑眼神微闪,压下心里的憋恨,想着自己到时候成功进了苏家,再好好收拾这几个狐狸精。
  就装着要打听事情,凑近了问道:“难道外面说得都是真的?苏崇衫真的厌弃了孟清,把你们抬成小妾了?”
  春香低下头,娇羞地红了脸,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嗯,没有抬成妾室。”
  孟翠姑心里暗恨的咬牙,眼珠子一转,就拉着春香感叹,“怪不得这大热的天,却让你一个小姑娘跑这么远来买菜呢,可怜你细皮嫩·肉的,这要是晒黑了,怕是苏秀才也不会喜欢了。”
  春香脸色一变,像是恍然明白了过来,跺跺脚,不甘心道:“怎么能这样,就算没有我,不是还有夏禾她们!小姐这算盘要落空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慌怕起来。
  孟翠姑笑笑,就接着道:“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里,要是有丫鬟敢爬老爷的床,那是得被主母偷偷杀掉的,可是真的?”
  春香脸色顿时白了,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模样,“是……是啊,可是小姐她……应该不会吧,乡下没有这么多规矩的。”
  “哼——她怎么就不会了?你别看她平日里就装着一副善解人意大善人的模样,心肝可黑着呢,到时候说不定就背着苏崇衫把你们打死了,你们哭都没有地方哭。”
  孟翠姑冷笑,“你看她对我这个堂姐怎么样就知道了,我如今身败名裂,还被夫家赶出来了,都是拜她所赐,她那个人阴险又恶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堂弟可是跟她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竟然把他丢河里,多黑心!”
  春香忍了又忍,才没有赏孟翠姑一个白眼,这人脑子有毛病?明明毁了她的是青石寨的那群劫匪,小姐还救了她,没想到她把一切罪过都推到了小姐身上!
  孟翠姑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她垂着头极力隐忍的模样,只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抿了抿嘴,就拉着春香推心置腹说了起来。
  最后又说自己有办法帮到她。
  春香立刻就惊喜,“你真的能帮我?”又忍不住狐疑,警惕的问道:“你是小姐的堂姐,为何要帮我?”
  孟翠姑仔细打量春香的神色,再次确定她是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里稍安,就撇嘴冷笑道:
  “她毁了我一生,我哪里容得了她好过!再说了,她的生意以后越做越大,将来厉害了,指不定还要怎么害我呢!”
  春香眸光一闪,跟着附和,“是啊,依你这么说,将来怕是我跟夏禾她们的处境都堪忧了。”
  想到未来暗无天日的生活,伤心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