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醉香楼
  没由来的,孟清竟觉得那眼神灼热非常,让她一张脸也似被烧熟了一般红透,也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吃醋!
  她堂堂四十九区的特工头头,竟然在为了一个男人吃醋?
  孟清几乎想要捂脸了,要是被她以前的那帮属下看到,一定会笑死她。
  看她面色变换,委屈悲愤又无奈的样子,苏崇衫终是忍不住朗声笑起来,也顾不得别人在场,就一把揽过孟清的纤药,在她朱红小嘴上亲亲一吻,呢喃道:“我的阿清真可爱。”
  声音低沉沙哑的厉害,听得孟清整个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粉嫩晶莹,看得苏崇衫喉头一紧,身体紧绷。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无奈苦笑。
  几个小丫头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也有大胆一些的,偷偷侧过脸往这边瞥。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长得俊逸非凡,对她夫人还如此温柔体贴,真真是羡煞旁人,心里幻想着,要是他怀里的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
  牙婆也笑呵呵地恭维道:“夫人老爷的感情可真好,让人羡慕呢。”
  孟清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这还是在外面呢,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忍不住抬眼狠狠瞪了苏崇衫一眼。
  后者却更加开怀地笑起来,似春光一般的明媚温暖,看得几个小姑娘又一阵心神荡漾,心里开始幻想。
  然而,苏崇衫接下来一句话,却狠狠将她们的幻想敲得稀碎。
  “家中之事都由我娘子做主,还有,我家不要丫鬟,只两个婆子,几个小厮就够了。”他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几个姑娘顿时一颗心稀碎,神情凄哀地看着苏崇衫。
  刚刚开口的那个姑娘胆子大些,心里也有些不甘,觉得孟清也不过比她们好看一些,可是她打扮起来也不差,男人不都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
  哪有猫儿不偷腥?这姑娘从大户人家里看惯了这些事,所以心里很自信,就壮着胆子婷婷袅袅走上前来,对着苏崇衫盈盈一福身,声音温柔动人,似黄鹂一般。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婆子小厮力气大好使唤,但是很多精细的活儿他们也是做不来的,奴婢虽然愚笨,但是什么端茶送水磨墨之类的活计,还是做得来的。”
  说完之后,还抬眼给苏崇衫抛了个眼神,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她在赌,如果苏崇衫真的有心思,不可能拒绝她这样主动送上门的。
  结果苏崇衫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搂着孟清,指着后面低眉顺眼的两个婆子道:“娘子,你看这两个怎么样?”
  直接就把人晾在了那里,连拒绝都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旁边几个小姑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鄙夷不屑地看着那个出头的姑娘,讥讽嘲笑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抛几个媚眼那男人就都往你裙底下钻了。”
  “要不是她心怀鬼胎,想勾引男主子,也不会被原来那家人发卖了。”另一个姑娘嘲笑。
  站出来的那个姑娘气得眼睛冒火,浑身直颤抖,跟怒恨苏崇衫根本没有看上她,也觉得是孟清这个主母太凶悍,逼得男人不敢找小的,一个没忍住,就出声道:
  “夫人不知道,这大户人家里的老爷哪里能没个三妻四妾的,我上一个伺候的老爷还有两三个通房呢,你防得再紧,也保不准有人会削尖脑袋往老爷床上爬。”
  心中怒恨,就是想刺孟清一顿,又接着道:“夫人这般的善妒,实在不是大家主母之风。”
  然而,孟清却是面色不变,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慌张。
  倒是苏崇衫,眸光霎时冷冽下来,阴沉幽深的眸子落在那姑娘的身上,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让她霎时打了个冷颤。
  却听苏崇衫声音淡漠冰冷,对着牙婆道:“她多少钱,我买下来了。”
  那姑娘面色一怔,心中的慌怕散去,转而大喜,心中猜测着,怕是她说出了大老爷的心中所想,所以这男人才会对她另眼相待的。
  更是惊喜自己赌赢了。
  其他几个小姑娘的眼底也露出惊奇羡慕之色,心里后悔,早知道她们也说上两句,说不定被这位公子带走的就是她们了。
  牙婆也是诧异了,本来还在心里暗怪这个姑娘口无遮拦,恐给她招惹祸端的,却没想到,竟然反而促成了,当即笑成了一朵菊花,
  “公子好眼光,梅香可是我们这里身段容貌最好的姑娘了,看公子您气质非凡,就当是相交一场,我给您个优惠,就十两银子了。”伸手比了一个数。
  梅香也一步上前,娇羞温柔地轻唤了一声,“大老爷,婢子以后一定好好侍奉您。”
  苏崇衫淡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轻轻牵了牵唇角,薄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这是十一两银子,人我买下了,剩下一两银子做个辛苦费,劳请你帮我把人送到醉香楼,送给那里的嬷嬷。”
  直接丢了一个银锭子外带一个银角子过来。
  梅香惊愕地看着苏崇衫,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瞬间苍白如纸,“公子……”
  牙婆得了钱,自然欢喜的不行,却还是疑惑,“公子不把人带回去吗?”
  梅香也哭求,“我做错了什么,哪里惹怒了公子,要让公子如此折辱奴婢!”哭得楚楚可怜,伸手要去抓苏崇衫的衣角。
  苏崇衫却只是眸光一扫,直接将人一脚踢开了,转头看向牙婆,“怎么?听不懂话,生意不做了?”
  牙婆反应过来,看梅香还要去哭求,生怕她坏事,赶紧让两个打手上前来把梅香压下去,不耐烦道:“直接送到醉香楼。”
  梅香的哭声渐远,在场的女子个个神情震惊,后怕不已,现在对苏崇衫的那一点旖旎心思也尽数消失殆尽,个个煞白着一张脸,惊慌无措地垂头站好,不敢再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
  孟清也有些错愕,没想到苏崇衫下手这么狠。
  忍不住轻叹一声,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崇衫道:“你也太不解风情了些,人家不过是爱慕你罢了,就这样把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