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孟清出钱
  孟清挑了挑眉,走上前,“怎么又闹上了?叫我来是有啥事?”
  孟大壮一看到他,立刻就上前来,阴着脸指使道:“你来的正好,孟宪明这个畜生玷污了你姐姐还想赖账,现在害得你姐姐流产,他们不想负责,还要把你姐姐接回家做小的。”
  这关她什么事?孟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漠然问道:“所以呢?你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孟大壮插着腰怒哼一声,“他们害人,差点逼死了你姐姐和你后娘,我要去咋们里告孟宪明,你不是跟啥知府大人的熟系,去打声招呼,我今天非要把这个小畜生告到县衙里去坐牢不可!”
  孟清又挑了挑眉,看向了孟铁柱,似笑非笑道:“大伯,我爹这是让我去托关系送大堂哥进监牢呢,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两边都是亲戚,总不能听他片面之词就把堂哥送进牢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朱氏眼皮子一跳,眼神阴鸷起来。
  难道这个小贱人还要替孟媛那个贱货撑腰了?
  她心里不确定起来,虽然孟清也憎恨孟媛和孙小花,但她同样也厌恶孟家大房,如果有机会踩他们一脚,她肯定会不遗余力。
  况且今天这一切还都是她算计好了的!
  朱氏心里又怒恨憎恶,又害怕孟清真的会帮孟家三房做主撑腰,逼着她儿子娶孟媛那个浪荡的。
  孟铁柱却是不能忍了,直接冲上来又想再把孟大壮给揍一顿,唾骂道:“你个黑心烂肺的畜生,竟然为了个不亲的贱人,要把自己亲侄儿给送去坐牢,孟大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你死了都没有脸见列祖列宗!”
  孟大壮心里怵了一下,也觉得孟宪明是孟家血脉,他若是真的把人送到牢里,那也是让孟家先祖蒙羞,抿着嘴不吭声了。
  那边屋里的孙小花听见他退缩,暗暗咬碎了一口牙,流着泪出来,寻死觅活,
  “我好好的一个闺女,跟着我嫁过来,这些年都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个家,孝顺你这个当爹的,到头来却落了这个下场,呜呜呜……是我害了我的媛儿,我也不想活了哇……”
  说着就想要去撞墙。
  朱氏离她最近,眼神阴狠地看着,心里恨不得直接推一把,让她死了算了。
  孟媛那个该死的小贱人,不知道在哪里跟人苟合鬼混还怀孕了,现在还想带着野种嫁她们家来,真是想得美呢。
  可她仅剩下的一丝理智,还是促使她赶紧上前把人拦了下来,皱眉怒道:“你自己闺女为啥会出现在我儿子屋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要是自己没有起下贱心思,能被人害了?”
  “我儿子才是那个真正冤枉的人呢,有了这一茬,名声都毁了,来年秋试还指不定会不会因为这个被人刷下来呢!”
  想起这个她就恨得牙痒痒,也暗自提醒孙小花,她们都是被孟清算计了,冤有头债有主,也该去找孟清。
  孙小花哭声一窒,飞快地看了朱氏一眼,眼中灵光一闪而逝,身子摇摇欲坠,伤心欲绝的模样。
  孟大壮已经心疼地过来扶住了她,“小花,你这是何苦啊,不管是不是我亲生的,媛儿她既然要喊我一声爹,那我就是把她当亲闺女疼的,你放心,我肯定替她做主,不会让她白白受了委屈的。”
  孟清冷淡地看着他,讥讽嗤笑道:“你说错了,你对亲闺女可没有这么好,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的疼,那岂不是要害死她?”
  孟大壮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难堪,咬了咬牙,对着孟清命令道:“他们若是不肯三媒六聘把你姐姐娶回家,今天你就跟我去一趟府城,去找那个啥知府大人告状,把孟宪明弄到牢里去!”
  孟铁柱顿时跳起来,怒道:“你个黑心肝的东西,还想送我儿子下大狱,我呸!以前都不把孟清两姐弟当人看,天天跟使唤牲口一样的,还不给口饱饭吃,现在老人家发达了,有权势了,就想眼巴巴凑上来利用人家,我呸!你以为你是谁。”
  孟宪明也紧紧拧着眉头,眼神阴鸷,“孟媛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们要找也该去找跟她苟合的那个野男人,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才对!”
  孙小花脸色微变,就是不提这件事,只哭自己的闺女。
  又拉着孟大壮哭道:“当家的,如今他们死活不认,咱们还能有啥办法啊,就算是真把孟宪明告到了衙门里,他顶多也就是坐一年半年的牢,可我的媛儿还是保不住,我可咋办啊,呜呜呜……”
  又纠结难受,十分善解人意道:“况且宪明还是你自己的亲侄子,你要是真的把他送到牢里,那咱们和大哥家可就彻底结仇了,我也舍不得看你如此左右为难呀……呜呜呜……”
  朱氏看孙小花不再死咬着她儿子不放,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抿了抿嘴,眼神阴恻恻地看了孟清一眼,顺着话道:
  “大夫不是说要啥人参之类的大补之药调养一个月,她以后还是有机会生育的,孟媛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心疼她。”
  又叹息一声,“不是我这个做大伯娘的狠心,实在是我们家也没有那笔钱,就是逼死我们,把宪明送到牢里,我们也拿不出来啊,她就算是嫁过来了,我们家也没有法子给她治病,这不是生生耽误了。”
  孟铁柱不懂朱氏的话为什么软了下来,不过还是撇着嘴应和道:“对对对!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钱给她看病的,况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也儿子的,凭啥让我儿子娶她。”
  孙小花就呜呜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媛儿,你这是被人害了,被人害惨了,人家要把你生生逼死啊!”
  孟大壮眉头紧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咋办了,让他真的把自己侄儿告到坐牢,他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可孟媛的事情又不能够耽搁。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孟采乐撇撇嘴,不以为意道:“我们家没有钱,可三叔不是还有个发了财的闺女,不过就是一些药钱而已,对人家来说不过是掉根头发的事情。”
  朱氏赶紧呵斥她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胡乱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