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打她的脸
  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怎么知道他说的哪一件?莫不是车上那会儿…
  不到一秒钟,温茶的小脸通红,她低着头躲避傅言深的视线。
  “温茶,”男人顿了顿,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温茶背对着傅言深,娇嗔,“废什么话,你要是不载我,我就走了。”
  过了三秒,耳畔传来傅言深一声轻笑,“走吧。”
  走到迈巴赫前,温茶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迟疑,这车刚打扫过没有?
  想了想,温茶反倒是走到副驾驶前,敲了敲车窗。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傅言深,见他没有开口,便不理会温茶的举动。
  无可奈何,温茶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傅言深的身旁。
  窗边的风吹乱了她的秀发,温茶转过身,漆黑的眼眸扫了一眼身旁长相出色的男人。
  见傅言深一声不吭,恢复了往日的高冷,温茶的嘴唇张了张,打破安静,“你跟温嘉陵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傅言深语气淡淡的,薄唇含着香烟,吞云吐雾。
  熟悉傅言深的人知道,只有在他最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会点一支香烟,沉思。
  温茶刚开口,反倒吸入了烟雾,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小脸呛的涨红了脸。
  将手中的香烟扔掉,他深邃黝黑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低低嗤笑:
  “光是这一天,你已经红了脸不下三次了。温茶,你就这么害羞?”
  温茶一时语塞,她倒是低估了傅言深对语言的表述能力,还真是样样精通啊!
  她怔怔看着在一旁浏览商业报纸的男人,窗外的光线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的更加棱角分明,男色误人,一瞬间让她看的有些痴了。
  回过神来,思忖着温嘉陵打来的那通电话,温茶心中有了一个疑问。
  “傅言深,你跟温嘉陵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她抬眼,眼中明显带有丝丝疑惑。
  时光慢慢地流走,就连温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傅言深反倒出了声。
  “我如果告诉你,你拿什么来担保自己不会说出去?”
  此话一出,温茶瞳孔骤然紧缩了下,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漆黑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放大,侧身扭头,直勾勾盯着在一旁端坐的傅言深。
  回忆往事,男人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结,很快,又恢复到刚才的一本正经。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温茶摆摆手,不愿意再搭理他。
  安静的车内,坐在一起的两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温茶忍不住瞥了他一瞬,又刻意避开,总觉得那深邃的眸子会把自己吸进去。
  从包里拿出手机,指尖划开屏幕,温茶也学着傅言深浏览着最近的新闻。
  就在这时,一条娱乐新闻吸引了她的目光,一点开,标题写着:傅氏老板下月完婚!
  温茶将下巴搁置在弯曲的膝盖上,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屏幕半响,没有说话。
  这一消息对她来说很不利,只见她纤细的手指无声的攥紧,手心隐隐有了汗意。
  傅言深眼角的余光快速捕捉到温茶的神色,他的目光停留两秒,收敛心神,闭目假寐。
  “傅言深。”温茶平静的叫了他一声,却是直呼大名。
  等傅言深睁开眼睛,微微低头,漆黑的眼睛与她对视上,久久地没有移开。
  温茶将手机递到他跟前,点开刚才的那一条新闻,不确定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男人抬眼,淡淡的视线直直的看向旁边的女人,嘴唇微张,一句“嗯”算是回复了她。
  车内气温再次降低,温茶抿着唇角,有一瞬间的沉默。
  “那你当我是什么呢?”温茶嘴角有一抹嘲讽的微笑,她对傅言深来说什么都不是!
  傅言深没有说话,在温茶看来,却是默认也是回答。
  “所以,我勉强算你的情人,还是你招之则来,呼之即去的那种。”
  明明是在笑,可是温茶脸上挂着的笑分明比哭还难看。
  “别笑了。”傅言深揉了揉太阳穴,不忍再去看她受伤的模样。
  “我想笑就笑,管你什么事。”温茶不甘心的怼了回去,渐渐烦躁起来。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傅言深表面看起来毫无波澜,却因为刚才温茶的那一番话深思起来。
  他只不过是眷恋她身体的温度和手感,为什么在她强颜欢笑的那刻,心脏深处仿佛被锋利的东西击中,隐隐作痛起来。
  甚至,他傅言深从来不会关心他人,竟然蹿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迈巴赫停在了一边,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傅总,到温氏大楼了。”
  话一出口,温茶率先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言深抬眼,轻瞥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吩咐司机掉头回公司。
  踩着高跟鞋,直奔电梯,温茶接连深吸好几口气,平复自己刚才的情绪。
  温嘉陵那女人绝不会突然开会,说不定,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场阴谋。
  推门而入,温嘉陵却坐在了主位上,见她进来,没有起身的意思。
  “温经理看来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了吗?”温茶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傅言深招惹了她,她温茶也不是好欺负的,欺负不了傅言深,总能骂骂温嘉陵吧!
  温嘉陵不怒反笑,声音轻柔,“温副总别生气,不就一个位置而已。”
  见温嘉陵一副绵里藏针的模样,漂亮的场面话谁不会说?
  温茶神色很是平淡,一开口,便是字字珠玑,打在温嘉陵脸上。
  “温氏是我温家人一代又一代的积累,承蒙各位叔叔伯伯的帮助,有了今天的温氏。”
  温茶毕恭毕敬,对着在场的人微微欠了欠身。
  “温经理有什么可以凌驾于在场叔伯的功劳?可以坐到董事长这个位置呢?”
  “还是说,温经理不甘做经理,想要一跃直接做董事长呢?”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将温嘉陵的野心勃勃勾勒出来,形象直接。
  “哪里哪里。”温嘉陵脸色惨白,倖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