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暴露身份
  听到脚步声,秦语凝欣喜的撩开车帘:“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季寒烟一愣,错愕的看着从马车里钻出个小脑袋来的秦语凝。
  迟疑过后她欢喜的笑着:“凝儿,你怎会在这?”
  秦语凝从马车内跑了下来,直奔季寒烟投怀送抱。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那样子十分亲昵。
  冷千寻皱了皱眉,面色明显有些不悦。
  霍邱文咦了一声,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几十年不见,这般亲热腻味,羡煞我也。”
  秦语凝怒瞪一眼霍邱文:“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怎么到处都有你。”
  “若是没有啊,你认为你能找到城王妃?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知道感谢我也就算了,竟还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霍邱文故作哀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语凝就会想到被霍邱文骗走的那一袋银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凭什么要跟你道谢?”
  “你若真想让我感激你也可以,把我给你的那一带银子还我。”
  霍邱文用折扇拍打着秦语凝的手掌:“银子你既给我,又岂有在要回去让道理。”
  “何况那些银子都是你自愿给我的,我又没有强迫于你。”
  秦语凝手指着霍邱文,你了个半响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霍邱文打掉秦语凝的手:“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要用手指人吗?”
  看着争吵不休的二人季寒烟很是无奈,虽然不知两人是如何认识的,再看二人打闹的程度来看,想来相识的过程并不称心如意。
  “不要吵了,赶紧赶路吧,在耽搁下去天都黑了。”季寒烟打断了争吵不休的二人。
  秦语凝冷哼一声,挽着季寒烟的手臂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姐姐,我们坐同一辆马车可好?”
  季寒烟点头,任由秦语凝牵着她走,完全忽视了一旁冷着一张脸的冷千寻。
  因为回去的路上多了两个人,为了四个人不挤在同一辆马车内,他派人准备了两辆马车。
  前面那辆是为他跟季寒烟准备的,然而后面那辆才是秦语凝跟霍邱文的。
  可谁知道刚一出来季寒烟直奔后面那辆马车,现在还被秦语凝给抢走了,完全忽视他这个夫君的存在。
  霍邱文不甘的瞪了回去,他转身要上第一辆马车时,目光无意间瞥见愣在原地发呆的冷千寻。
  他在冷千寻眼前挥了挥手,将出身的他拉回思绪。
  “王爷,你莫不是在这里住久了,舍不得离开?”
  冷千寻冷漠的扫了一眼霍邱文,迈着修长的步子上了马车,留下一脸茫然的霍邱文。
  他刚才可是说了什么招惹冷千寻不开心的话?可他并不觉得他哪句话说错了。
  娇娇站在后山,望着几人乘坐的马车,眼底滑过一抹沉痛。
  她之所以没有出来相送,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唯有选择逃避,才能免去心中的痛苦。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而下,娇娇抹了一把眼泪,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酸涩凄楚唯有她自己知道。
  本以为修复了容貌就可以让霍邱文多看她几眼,却不想无论她美与丑,都无法吸引霍邱文的目光。
  她忍痛离开,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在见,但这分别对娇娇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时刻想起,至少距离与时间可以让她逐渐忘却他。
  有时候放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在选择放开那一刻,娇娇的心如释重负一般,从未有过的轻松。
  赶了一天路,本想着天黑之前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却不曾想天黑的那般快,几人不得不在野外过夜。
  霍邱文捡了一些树枝与干柴,在小溪旁生气一堆火。
  冷千寻跟季寒烟正在处理刚打回来的猎物,唯有秦语凝一人清闲无所事事。
  秦语凝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觉得无聊的紧,便跑到冷千寻跟季寒烟这边来:“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啊,还是做等着吃就好了。”季寒烟看待秦语凝的目光温柔而又宠溺。
  冷千寻处理鱼的手一顿,看着亲热的二人心里莫名窝了一团火。
  他将地上躺着的死鸡丢给秦语凝:“这是刚刚打来的山鸡,你拿去处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秦语凝一脸嫌弃的看着冷千寻丢来的那只山鸡,她吞了口唾沫,想要将其丢回去,怎奈碍于丢来的是冷千寻,她不想再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虽然很不想处理,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
  季寒烟皱眉,神色不悦的看着冷千寻:“王爷这是做什么?凝儿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弱女子,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又怎敢杀生。”
  “那是死的。”冷千寻淡漠的说着。
  “就算是死的如此血腥的东西,也不该给一柔弱女子处理,若是王爷不想处理告诉臣妾,臣妾来就是。”
  季寒烟极为护短,特别是对秦语凝这个妹妹。
  以前在画灵阁的时候她对这个妹妹就格外宠溺,不舍的她受半点苦。
  后来画灵阁被灭,秦语凝跟她一起颠肺流离,更让季寒烟觉得对她亏欠。
  虽不知冷千寻是故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喜欢冷千寻如此使唤秦语凝。
  “姐姐我没事儿的。”秦语凝动手去抢季寒烟手里的山鸡,不想让冷千寻为此看扁她。
  冷千寻缓慢放下处理一半的鱼,黑曜石一般漆黑明亮的双眸审视的打量着季寒烟,眼神中的光亮仿若可以透过人心,直达心底。
  “难道王妃就不是出生大户人家的柔弱女子?”
  季寒烟哑然。
  刚才因为生气,她险些忘记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季府大小姐。
  “我虽是大户人家小姐,但我胆大包天,且又习惯独立自处,自然比一般都大户人家小姐要勇敢一些。”
  “那为何本王得知的王妃不是如此?”
  季寒烟面色一沉,却不得不在极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