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秦玉琢磨林泽的心思近百年，自信对他此刻的想法猜得差不离。
若是林悠悠确实与封无炎有染，林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而现在唯一能够彻底打消众人疑虑的办法，就是搜魂。
秦玉猜得没有错，尽管林良已经跳脚，林泽依旧没有对她的说法提出异议。他只看向林悠悠，肃着脸问她：“小悠儿，你怎么说？”
“小悠儿别怕，只要你没做错，谁都不能对你用刑！”林良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冒犯林泽了。依着门规，没有切实的证据，林泽确实没有权利对林悠悠搜魂。
林悠悠垂着首，长长的睫毛覆住双眼，遮住了眸中的颜色。
她可以拒绝。但是拒绝将会让她彻底失去林泽的信任，从今以后她在幻剑门也将彻底失去自由。
“女儿听凭父亲做主。”林悠悠最终，说出了林泽最想让她说的话。
“好。这才是我林泽的女儿。”林泽轻应了声，手上迅速结印，顷刻间已经强行打开了林悠悠的识海！
灵魂撕裂般的锐痛几乎在同时朝林悠悠袭来，她咬牙忍着，紧紧压住自己的手腕不让天水链因为感受到她的痛苦而张开结界。
正在喝茶的封无炎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
茶杯落地的声音把宿迁吓了一跳，他赶紧跪下，习惯性地求饶：“魔尊息怒！”
封无炎霍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有人在伤害林悠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在伤害她的神魂？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呀！这是有多大仇？
“悠悠有危险，我去去就回。”没有犹豫，封无炎交待一句，瞬间消失。
封无炎匿了身形，出现在刑戒堂时连林泽都没有发现他。他的出现让林悠悠手腕上的天水链更加躁动起来，林悠悠不得不分出更大的精力去压制天水链。
封无炎立刻安抚住天水链，抬眼看向林悠悠。内府的信息告诉他，林悠悠正在被搜魂，而被搜魂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若是心志不够坚定，甚至有可能在搜魂途中被伤及元神。
但是他没有立刻冲出去救人。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忍受巨大痛苦的林悠悠，在拼尽全力地阻止天水链保护她。
此刻她的头顶，浮现出她曾经的过往。那些光影交织着，毫无保留地向所有人展示她的过往。
林泽在她的上方提问：“封无炎都教了你什么？”
被搜魂的人无法说谎，识海里的画面更加无法更改。林泽问话一出，无序的画面便定格下来。
画面里没有林悠悠，只有她的所见所闻。她的视线里，封无炎的脸正对着她，手拿着书册一字一句地帮着她背书。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大音希声，大象有形。”
“嗒”地一下，书册敲在上来，封无炎沉下脸来看她：“又错了，林悠悠！”
“对不起，魔尊。”
封无炎似乎有些生气，一双长眉斜飞向上，看着像要吃人：“再背不出来，罚你不准吃饭！”
他话刚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只见宿迁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拿着食盒的侍女：“魔尊，午饭时间到了。”
封无炎拿眼看了眼宿迁，又望向林悠悠：“我刚刚说了，再背不出来，下午就不准吃饭！我说话算话，所以你给我认真一点！”
他瞪了她一会后，挥手让人把饭菜摆上：“先吃饭吧。下午的事下午再说。”
“好的，魔尊。”
画面移动，封无炎坐在一桌食物前面，一边拿起筷子往画面前的碗里夹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来，悠悠。多吃一点，背了一个时辰的口诀你一定饿了吧。”
“给你这个。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他夹起一个鸡腿，对她笑得温柔。
这温柔点在他邪魅非常的脸上，奇异地冲散了他眉宇之间的凌厉。这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封无炎，平和得像个无害的邻家小哥。
林泽等人看了许久，甚至听了好几段口诀，也没有看到封无炎教给林悠悠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回家前，封无炎可有对你说过什么？”林泽再度发问。
画面瞬间切到了一个凡界的小客栈。封无炎看起来有点紧张。
“魔尊，我可提过儿时的朋友是男是女？”
画面中的封无炎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甚至连目光都开始闪烁。
“魔尊又怎知他是我的小情郎？”
暗处的封无炎忍不住看着这个类似视频重播般的搜魂，尴尬地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他当时到底在慌什么？这个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在吃干醋！
那厢林泽越看越不耐烦：“火灵珠一事，到底怎么回事？”
画面再转，一只火凤凰凌空飞过，将一颗火灵珠扔下，被画面中林悠悠的手接住了。
林泽转头看向苏灵儿：“你说，小悠儿抢了你的火灵珠？”
苏灵儿没想到师父搬的砖会砸到自己，急忙跪下了：“林师伯，我、我确确实实追了那只火凤凰许久。我也是一时不服气，才、才……”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以为以后都不可能遇到，所以才说谎，对不对？”见苏灵儿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林泽直接替她把话接上了。
即便在极度的痛苦中，林悠悠也时刻关注着林泽的神态变化。察觉到他的松动，林悠悠压在胸口的血，“噗”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目光却是望向焦灼无比的林良。
这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替她担心的人，向他求饶的成功率最高。
“哥哥，小悠儿疼……”她用小小的泣音说话，就像小时候她受了伤，总是这样跟哥哥撒娇。
小时候的种种瞬间冲进林良的脑海，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跪在了林泽脚边：“小悠儿快撑不住了，父亲！你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要是娘亲知道你这样对待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小悠儿，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的！”
妻子是林泽的命门，平日里林良是提也不敢提的。但是眼看着妹妹就要撑不住了，林良也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林泽听到这话猛然震了一下，他阴沉地瞪了林良一眼，紧握着手冷静了一会，最终还是收回了搜魂之术。
林良急忙冲上去，将昏过去的林悠悠抱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刑戒堂。
将林悠悠放到床上，林良便觉眼前一黑，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
封无炎从暗处现身，将林良拖到一旁，在林悠悠床边坐了下来。
封无炎给林悠悠输了一股灵力，替她修补好受伤的元神。
没一会，恢复过来的林悠悠睁开了眼睛。
她是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才放任自己晕过去的，但是她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封无炎。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正在做梦的恍惚，但是她很快确认了封无炎就在这里。
她很少做梦，即便做梦也会成真。所以魔尊一定是真的，即使此刻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
她有点想哭。因为觉得委屈。
奇怪的，她对着父亲的冷脸，被父亲怀疑被父亲搜魂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委屈。但是看到封无炎便不自觉地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为什么要让人搜你的魂？”他开口质问她，一脸阴霾的样子真的像要吃人。
可是林悠悠看到这样的他却想笑，他经常这么凶她，但却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点委屈。
“因为父亲希望我这样做。”林悠悠不觉得这有什么。想要在一个地方立足就必须付出代价，她要呆在幻剑门就必须得到父亲的庇护，而想得到父亲的庇护，她就必须得到他的信任。
“你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封无炎越想越气，忍不住叨叨，“你这是愚孝懂不懂？你爹也是个人，是个人就会犯错，他不总是对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魔尊。”封无炎熟悉的唠叨让林悠悠觉得分外的安心，她喃喃应了，放任自己动了动脑袋，阖眼枕在封无炎的腿上。
封无炎的身体一僵，满腹的牢骚瞬间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僵住的他，自然没有看到林悠悠偷偷弯起又迅速压下去的唇角。
封无炎一直等到林悠悠沉沉睡去，才将人放回被子里，悄悄离开。
回到离思宫，他心烦意乱地坐在宫殿的房顶上唉声叹气。
林悠悠这才回家一天，就被欺负成这样。想到后面还有一堆糟心的情节等着她，他就忍不住烦躁。
而早就准备好集结魔界大军攻打青莲山的宿迁，一直等不到封无炎的指令，只能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坐在屋顶吹风的封无炎，出声询问：“魔尊，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
“唉……”屋顶上的封无炎长长地叹了口气，“悠悠善良单纯，柔弱不能自理，我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他看书的时候，真的窝着一肚子火，恨不得钻进书里，晃晃女主角脑袋里的水，再狠狠地给那些给脸不要脸的配角们几个大耳刮子！
等等！封无炎突然顿住。他现在不就在书里了吗？
决定了。封无炎从房顶上飞下来，神色坚定。既然他穿书了，那他就绝不允许再有人欺负林悠悠！
若是林悠悠确实与封无炎有染，林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而现在唯一能够彻底打消众人疑虑的办法，就是搜魂。
秦玉猜得没有错，尽管林良已经跳脚，林泽依旧没有对她的说法提出异议。他只看向林悠悠，肃着脸问她：“小悠儿，你怎么说？”
“小悠儿别怕，只要你没做错，谁都不能对你用刑！”林良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冒犯林泽了。依着门规，没有切实的证据，林泽确实没有权利对林悠悠搜魂。
林悠悠垂着首，长长的睫毛覆住双眼，遮住了眸中的颜色。
她可以拒绝。但是拒绝将会让她彻底失去林泽的信任，从今以后她在幻剑门也将彻底失去自由。
“女儿听凭父亲做主。”林悠悠最终，说出了林泽最想让她说的话。
“好。这才是我林泽的女儿。”林泽轻应了声，手上迅速结印，顷刻间已经强行打开了林悠悠的识海！
灵魂撕裂般的锐痛几乎在同时朝林悠悠袭来，她咬牙忍着，紧紧压住自己的手腕不让天水链因为感受到她的痛苦而张开结界。
正在喝茶的封无炎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
茶杯落地的声音把宿迁吓了一跳，他赶紧跪下，习惯性地求饶：“魔尊息怒！”
封无炎霍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有人在伤害林悠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在伤害她的神魂？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呀！这是有多大仇？
“悠悠有危险，我去去就回。”没有犹豫，封无炎交待一句，瞬间消失。
封无炎匿了身形，出现在刑戒堂时连林泽都没有发现他。他的出现让林悠悠手腕上的天水链更加躁动起来，林悠悠不得不分出更大的精力去压制天水链。
封无炎立刻安抚住天水链，抬眼看向林悠悠。内府的信息告诉他，林悠悠正在被搜魂，而被搜魂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若是心志不够坚定，甚至有可能在搜魂途中被伤及元神。
但是他没有立刻冲出去救人。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忍受巨大痛苦的林悠悠，在拼尽全力地阻止天水链保护她。
此刻她的头顶，浮现出她曾经的过往。那些光影交织着，毫无保留地向所有人展示她的过往。
林泽在她的上方提问：“封无炎都教了你什么？”
被搜魂的人无法说谎，识海里的画面更加无法更改。林泽问话一出，无序的画面便定格下来。
画面里没有林悠悠，只有她的所见所闻。她的视线里，封无炎的脸正对着她，手拿着书册一字一句地帮着她背书。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大音希声，大象有形。”
“嗒”地一下，书册敲在上来，封无炎沉下脸来看她：“又错了，林悠悠！”
“对不起，魔尊。”
封无炎似乎有些生气，一双长眉斜飞向上，看着像要吃人：“再背不出来，罚你不准吃饭！”
他话刚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只见宿迁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拿着食盒的侍女：“魔尊，午饭时间到了。”
封无炎拿眼看了眼宿迁，又望向林悠悠：“我刚刚说了，再背不出来，下午就不准吃饭！我说话算话，所以你给我认真一点！”
他瞪了她一会后，挥手让人把饭菜摆上：“先吃饭吧。下午的事下午再说。”
“好的，魔尊。”
画面移动，封无炎坐在一桌食物前面，一边拿起筷子往画面前的碗里夹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来，悠悠。多吃一点，背了一个时辰的口诀你一定饿了吧。”
“给你这个。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他夹起一个鸡腿，对她笑得温柔。
这温柔点在他邪魅非常的脸上，奇异地冲散了他眉宇之间的凌厉。这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封无炎，平和得像个无害的邻家小哥。
林泽等人看了许久，甚至听了好几段口诀，也没有看到封无炎教给林悠悠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回家前，封无炎可有对你说过什么？”林泽再度发问。
画面瞬间切到了一个凡界的小客栈。封无炎看起来有点紧张。
“魔尊，我可提过儿时的朋友是男是女？”
画面中的封无炎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甚至连目光都开始闪烁。
“魔尊又怎知他是我的小情郎？”
暗处的封无炎忍不住看着这个类似视频重播般的搜魂，尴尬地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他当时到底在慌什么？这个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在吃干醋！
那厢林泽越看越不耐烦：“火灵珠一事，到底怎么回事？”
画面再转，一只火凤凰凌空飞过，将一颗火灵珠扔下，被画面中林悠悠的手接住了。
林泽转头看向苏灵儿：“你说，小悠儿抢了你的火灵珠？”
苏灵儿没想到师父搬的砖会砸到自己，急忙跪下了：“林师伯，我、我确确实实追了那只火凤凰许久。我也是一时不服气，才、才……”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以为以后都不可能遇到，所以才说谎，对不对？”见苏灵儿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林泽直接替她把话接上了。
即便在极度的痛苦中，林悠悠也时刻关注着林泽的神态变化。察觉到他的松动，林悠悠压在胸口的血，“噗”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目光却是望向焦灼无比的林良。
这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替她担心的人，向他求饶的成功率最高。
“哥哥，小悠儿疼……”她用小小的泣音说话，就像小时候她受了伤，总是这样跟哥哥撒娇。
小时候的种种瞬间冲进林良的脑海，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跪在了林泽脚边：“小悠儿快撑不住了，父亲！你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要是娘亲知道你这样对待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小悠儿，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的！”
妻子是林泽的命门，平日里林良是提也不敢提的。但是眼看着妹妹就要撑不住了，林良也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林泽听到这话猛然震了一下，他阴沉地瞪了林良一眼，紧握着手冷静了一会，最终还是收回了搜魂之术。
林良急忙冲上去，将昏过去的林悠悠抱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刑戒堂。
将林悠悠放到床上，林良便觉眼前一黑，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
封无炎从暗处现身，将林良拖到一旁，在林悠悠床边坐了下来。
封无炎给林悠悠输了一股灵力，替她修补好受伤的元神。
没一会，恢复过来的林悠悠睁开了眼睛。
她是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才放任自己晕过去的，但是她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封无炎。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正在做梦的恍惚，但是她很快确认了封无炎就在这里。
她很少做梦，即便做梦也会成真。所以魔尊一定是真的，即使此刻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
她有点想哭。因为觉得委屈。
奇怪的，她对着父亲的冷脸，被父亲怀疑被父亲搜魂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委屈。但是看到封无炎便不自觉地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为什么要让人搜你的魂？”他开口质问她，一脸阴霾的样子真的像要吃人。
可是林悠悠看到这样的他却想笑，他经常这么凶她，但却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点委屈。
“因为父亲希望我这样做。”林悠悠不觉得这有什么。想要在一个地方立足就必须付出代价，她要呆在幻剑门就必须得到父亲的庇护，而想得到父亲的庇护，她就必须得到他的信任。
“你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封无炎越想越气，忍不住叨叨，“你这是愚孝懂不懂？你爹也是个人，是个人就会犯错，他不总是对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魔尊。”封无炎熟悉的唠叨让林悠悠觉得分外的安心，她喃喃应了，放任自己动了动脑袋，阖眼枕在封无炎的腿上。
封无炎的身体一僵，满腹的牢骚瞬间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僵住的他，自然没有看到林悠悠偷偷弯起又迅速压下去的唇角。
封无炎一直等到林悠悠沉沉睡去，才将人放回被子里，悄悄离开。
回到离思宫，他心烦意乱地坐在宫殿的房顶上唉声叹气。
林悠悠这才回家一天，就被欺负成这样。想到后面还有一堆糟心的情节等着她，他就忍不住烦躁。
而早就准备好集结魔界大军攻打青莲山的宿迁，一直等不到封无炎的指令，只能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坐在屋顶吹风的封无炎，出声询问：“魔尊，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
“唉……”屋顶上的封无炎长长地叹了口气，“悠悠善良单纯，柔弱不能自理，我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他看书的时候，真的窝着一肚子火，恨不得钻进书里，晃晃女主角脑袋里的水，再狠狠地给那些给脸不要脸的配角们几个大耳刮子！
等等！封无炎突然顿住。他现在不就在书里了吗？
决定了。封无炎从房顶上飞下来，神色坚定。既然他穿书了，那他就绝不允许再有人欺负林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