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乐都没办法
  “啊?”
  郑小书微微低声的惊呼,明显有些遗憾,但是转念想到陈行乐刚才的话,便又脸色缓和下来。只要老将军能好,他就算完不成自己的私心,那也没什么。
  这时候,钱子朗得意洋洋的望着郑小书,故意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郑小书,有周大国手在这儿,就不需要其他的医生了,依我看啊,你还是把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哪来的送到哪儿去吧。”
  “你!陈神医还没有开始诊断呢,兴许陈神医的方法比他的更好呢!”
  郑小书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当即同钱子朗吵了起来。
  “是么?那不如这位小医生来说说,老将军得了什么病?”
  钱子朗本来就看不起陈行乐,根本就不相信他能治得好老将军,所以特别自信的开口道。
  但是周鼎在一旁,脸色立刻紧张了起来,毕竟他已经在陈行乐的手上多次吃过亏了,他绝对不能再给陈行乐自我展示的机会了!
  “钱少,老将军的病因和症状我刚刚都说得一清二楚了,您现在还要这位再说一遍?”
  众人立刻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郑小书气的牙痒痒,这不就等于不管陈行乐怎么说,那都是因为周鼎之前说过了,陈行乐是拾人牙慧了么。
  “哦,周老真是提醒我了,你要是按着周老的话说一遍,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懂,还是照抄周老啊。”
  钱子朗笑着讽刺道。
  陈行乐表情十分淡定,就像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我的看法跟周老大致相同,不过却有一点点细节上的不一样。”
  “陈先生,既然周老已经诊断出来了,那就不用麻烦了。”
  陈行乐本来想细致的说出来,没想到一旁的常云面色不渝的出声打断。
  显然,常云并不怎么信任这个年纪太轻的中医,在他的印象里,厉害的中医都应该像周鼎这样,胡子一大把,年纪很大。
  周鼎见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绝对不能给陈行乐出风头的机会。他立刻写好了方子,递给了常云。
  “您放心,我现在就给我的周氏中医院打电话,马上就给老将军把十二幅药全都配齐,只要老将军按照我的方法吃,今天晚上就不会疼了。”
  “真的?您真是神了!”
  常云闻言,高兴的马上拿起方子来看,一边又说道。
  “周大国手,您治好我父亲,我常家必定重谢!以后只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来……”
  周鼎听到常云这番话,心里十分的激动,没想到常云竟然这么痛快,以后周家就有常家这样的大靠山了!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笑出来,常云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连勾起来的嘴角也渐渐垂了下来,没再把话说完。
  周鼎和钱子朗对视了一眼,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首长,您怎么了?”
  常云摆了摆手,目光复杂的看向周鼎问道。
  “周老,请问我父亲的病,除了这种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
  周鼎为难的皱紧了眉头,按理说他这个方子十分的温补,担心老将军怕苦,他甚至还加了一味甘草,老将军不应该吃不下去才对吧。
  “实不相瞒,治疗这样的顽疾,这方子是唯一的办法啊!”
  “唉……”
  常云闻言,立刻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这方子我父亲用不了。”
  “为什么啊?周大国手说这方子能治,就一定能治好老爷子的病啊!”
  钱子朗满脸不解的问道。
  陈行乐也十分的不解,刚才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周鼎这个方子确实对症下药,并没有问题。怎么就用不了呢?
  “其实不瞒你们说,一年前,帝京医科大的福老就给老爷子开过这个方子了,当时老爷子吃了,不仅没有治好,反而情况更加的严重了。”
  “啊?”
  周鼎脸色顿时大变,磕磕巴巴的开口道。
  “那会不会是福安民用错了药,您再仔细对比对比?”
  “不用对比了,不是福老用错了药,而是我父亲对这方子里的两味药都严重过敏,其中有一味甚至严重到危及生命。”
  常云叹了口气解释道,脸色非常的难堪。
  反而常威老将军听到这样的结果,仍然十分的淡定,还反过来安慰儿子。
  “常云,你不用这么难过,人固有一死,更可况,老子还能再活个几年呢,你怕什么?”
  “额……原来如此。”
  周鼎心里的一口气立刻松了下来,虽然没有治好老将军的病,但是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很确定,这种病,只有这个方子能用,就算是陈行乐,也没有办法。
  郑小书一看机会来了,立刻转头问陈行乐道。
  “陈神医,要不你帮老将军看看吧,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方子呢?”
  “小书,若是用方剂治疗这个病的话,除了这个方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行乐望着郑小书,十分诚恳的回答道。
  郑小书的脸色顿时一变,想不到陈行乐竟然也没有办法。
  钱子朗则鄙夷的开口。
  “郑小书,我看你请的这个医生根本一点本事都没有,只知道重复周老说的话。像这样的庸医,你也好意思把他带过来丢人现眼!”
  钱子朗这么一说,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常云,看待郑小书和陈行乐的眼神就更加的冷淡了。
  “算了算了,小书也是一片好心,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常威老将军立刻开口劝架,他本人听到治不好这句话,反而没有任何起伏。
  陈行乐在一旁看着,不禁有些佩服,不愧是开国以来的将军啊。
  他缓缓站起来,凉凉的盯着钱子朗。
  “谁说我治不好老将军的病?”
  钱子朗脸色一变,没想到陈行乐会这么说。
  “你自己刚刚就说过了,除了这个方子,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你又拿什么治疗?”
  “方剂是不行了,但我可没说这病就没法治了。”
  陈行乐不疾不徐的拿出金针来。
  “用针灸的办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