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墨擎琛能忍得住
  夏芷安躲进厨房里,又泡了一杯茶端出去,她忐忑的站在老夫人面前,紧张又尴尬,连手该怎么摆放都觉得极度不自然。
  孙明珠的眼神分明带着挑衅,可夏芷安此刻根本顾不上,就算顾得上,她也不会无聊到去跟孙明珠斗气,这一直都是对方单方面的敌意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芷安还惦记着晚饭,便开口说道:“墨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得先去准备晚餐,夫人您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我就可以了。”
  说完,老夫人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夏芷安停顿了几秒钟,就自己往厨房那边走去了。
  看着夏芷安离开的背影,老夫人没评价什么,只是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
  孙明珠在旁边看着,她也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反倒成了夏芷安的助攻,今天这场戏演到这里,她只需要静静看戏,让老夫人帮自己出头即可,她唯一需要努力的,就是装好一朵白莲花。
  还不到饭点儿的时候,墨擎琛就回来了。
  管家站在门口,轻声对墨擎琛说道:“先生,老夫人过来了。”
  墨擎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才刚走进客厅,墨擎琛喊了声“妈”,在见到坐在墨母身边的孙明珠时,便大致才想到这女人又作妖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啊?”老夫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您这话说的,究竟是怎么了?”墨擎琛耐心的问道。
  “我觉得啊,既然别墅里也不是不可以住人,那这样,就让明珠也搬过来住下吧!”
  孙明珠坐在旁边,差点儿兴奋得跳起来,老夫人这个助攻也太给力了!
  “不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钟,墨擎琛冰冷的声音瞬间就响了起来,带着毫无余地的拒绝。
  “不行?”老夫人又重复了一遍,就跟戏精上身了一样,夸张的喊道,“你这个臭小子,我就说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吧,你还跟我狡辩?”
  这戏说来就来,老夫人声情并茂:“想当初啊,我那可是怀胎十月才把你生下来,这中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其中的艰辛你这臭小子根本理解不了,好了,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这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什么?”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夫人长吁短叹道,“生个儿子也没用,根本就不知道心疼我、孝顺我,哎哟……”
  墨擎琛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但显然他妈正兴致勃勃,尽管夏芷安没在这里,但他知道,她肯定能听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墨擎琛非常不想让夏芷安看自己的笑话,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行,要住就住下。”
  墨擎琛不是傻子,这个中曲直他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先说断后不乱:“不过先说清楚,她留下来,只是单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至于墨太太,姓什么都行,就是不可能会姓孙。”
  说完,墨擎琛直勾勾的看着孙明珠,摆明了这话就是冲着她说的。
  老夫人这时候也说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墨太太,那不自然就是姓墨吗!”
  非要这样解读,墨擎琛也没辙,但他认为自己表达得足够清晰了,对此,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阿琛,你误会我了!”孙明珠适时的表态,说道,“我没有别的想法的,我也只是单纯想要留下来照顾年年和糖糖,他们就是我的命,我什么都不奢求,只要能看着他们好好的长大就满足了!”
  当然了,孙明珠只是打打嘴炮而已,对那两个小东西,她毫不在乎,但是只要能够留下来,她就有机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墨太太,这才是她的终极目标,至于刚才墨擎琛的表态,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尝过了她的好,墨擎琛自然就离不开了。
  来都来了,老夫人也就留下来一起用了晚餐。
  得知这个消息,夏芷安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提前准备了好多菜,原本是防着墨擎琛故意为难她的,结果没想到还真救了她的命!
  饭桌上,老夫人又找着机会不痛不痒的指出这菜哪哪儿不好,反倒是墨擎琛竟然主动维护了几句,说能吃就行。
  夏芷安心里无语,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她的技术她很清楚,虽然比不过米其林的大师,但怎么说也绝对是过关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位老夫人,怎么从一开始就疯狂针对她呢?
  而全场最给夏芷安面子的,当然还是墨家的两个小宝贝,一如既往的缠着她,要她喂食,年年毕竟是男孩子,有所顾忌,糖糖那简直就是撒娇撒得没边儿了,老夫人看得心里又酸又气,这俩孩子对墨擎琛和她都没这么亲热,反而对一个保姆这么黏糊喜欢,看来这个女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让明珠留下来,果然是对的!
  晚餐之后,墨擎琛让人送老夫人回去,又让管家给孙明珠安排房间。
  得知夏芷安竟然住在墨擎琛的对面,孙明珠立刻就酸了,她想换房间,可是这才第一天,她不敢轻易惹怒墨擎琛,只能先忍了。
  忍归忍,但收拾夏芷安这种事,她可不会错过。
  孙明珠让人把她的行李立刻送到了别墅这边,然后对夏芷安说道:“来帮我把行李收拾了吧。”
  看着孙明珠趾高气扬的模样,夏芷安默默想了想自己的工资,心说不跟她计较,而且身为保姆,她收拾行李也不算委屈。
  看着夏芷安乖顺得像一条狗一样,孙明珠总算是心里舒服了一点。
  快到入睡的时间,孙明珠洗完澡之后,特地换上了一套她觉得最性感的,可以称之为战袍的睡衣,然后又化了点淡妆,让自己看上去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样子,偏偏香水却用了极具诱惑力的味道,她审视着镜子里那个又纯又欲的女人,不相信墨擎琛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