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
  听不懂?怎么可能。
  长脚可是什么都和女野人说,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说不定解药就在她身上。
  “我劝你还是赶快拿出解药,否则整个荒岛上的部落,都会以野人族群为敌。”
  秦阳伸出一只手,想要拉着女野人。
  可是女野人一个转身,灵活的躲开。
  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同,她有一定的身手。
  “秦阳,你这次回来到底干什么,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我知道自己之前对不起你的那些女人。大不了,以后见到,向她们道歉,我不知道你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野人本来脾气就直,这次干脆一股脑全部都说了出来。
  看来他们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他说的是解药,而她说的却是女人的事情。
  外面的水月实在听不下去,抱着小野人一下冲进来。
  “不用和她废话,交出解药,孩子就还给他,否则就……”
  “否则就怎样?”
  女野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把孩子抱出去,是想威胁她。
  几步来到水月身边,想要去夺孩子,可是水月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转身愤怒的瞪着秦阳:“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野人是在指责秦阳。
  用一个小孩子做威胁,未免有点太不光明磊落了。
  知道自己理亏,秦阳低着头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难为你的孩子。只是这关系到荒岛上每个人的生命,如果水的问题再解决不了,那大家恐怕就都活不下去。”
  这次女野人总算明白了,他要的解药是解决水有问题。
  以为长脚和胖子是凶手,所以才到这里来找他们。
  “你知道为什么族群就剩下我们两个吗?”
  女野人这么一说,秦阳才觉察到,一开始看到长脚和胖子不在。
  以为他们带着壮劳力出去打猎,可是也应该留下女人。
  荒岛上的女人很少有外出。
  男人出去打猎,女人留在部落里看着孩子,守着家园。
  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因为留下来的人,都喝了有问题的水,出事了。”女野人哽咽的说。
  “你是说你们的族长连自己人都在害。”水月咬牙切齿的对着女野人。
  “不,不可能是他,他现在是死是活我根本不知道。”
  原来秦阳走后不久,女野人便恢复了神志。
  眼看快要到旱季,长脚想起之前秦阳说的那片峡谷。
  虽然他们建了水窖。
  可水窖里的水有限。
  而且每隔几年,荒岛上便会出现一次大的旱季。
  不是半年不下雨,而是几年都不会下雨。
  如果真像秦阳说的,旱季,峡谷那里水源充足。
  那就可以雨季的时候,生活在这里,旱季的时候,迁徙到峡谷。
  族群的人本来就少,每隔几年的大旱,会使他们损失不少人。
  如果能找到一处风水宝地,岂不是能帮族群留下更多人。
  这么想,他和胖子商量着,先去探探路。
  本来女野人不同意,毕竟他是族长,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可正因为他是族长,才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这是他上任以来的大事,还是一件有利于族群长治久安的大事。
  他决定走这一趟。
  谁知道,长脚和胖子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随着旱季的到来,出去打水的人陆续出了事。
  后来等他们知道是水出了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整个族群的人,只剩下她和小野人。
  没有办法,实在渴的不行的时候,只能去摘一些绿色的树叶回来咀嚼。
  这样,才有奶喂孩子。
  想带着小野人出去,可是他太小了,女野人怕路上出现意外。
  只能把他留在这。
  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来。
  没想到这次遇到秦阳,还如此质问,用孩子要威胁她。
  听了女野人的话,这么说长脚和胖子很早以前就走了,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女野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水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问:“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从她的神情,秦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而且没有一个母亲,敢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接着秦阳把女人们出事,一路上遇到其他部落人的情况,还有巫师被抓,找到这些皮毛的事情,都和她说了。
  “你认得这些皮毛,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绝对和长脚和胖子有关,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秦阳想最后能从女野人那里得到什么。
  她不相信的一边摇着头一边说:“我们几个人朝夕在一起,他们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根本就干不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他们会害自己人,还会害我和孩子不成?”
  女野人的话,把秦阳给问住了。
  他也不相信这是他们干的,这不是他们的性格,而且也没有任何理由。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不得不承认。
  “他们就真的没有再回来过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阳不是不相信,只是想更准确的确认。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长脚和女野人身上。
  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无论他们是主动还是被迫。
  只有找到他们,才能知道。
  他决定重新去一趟峡谷。
  希望在那里,最终找到答案。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想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荒岛上的人,为什么要害族群的人。”
  女野人的眼圈红了。
  不过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一次次的经历族群的生离死别,她的眼泪已经流干。
  曾经她想过任何人,任何可能,都没有想到会是自己亲人干的。
  她不想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反正族群也没有人,干脆跟着秦阳一起去找他们。
  看着女野人坚定的样子,秦阳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
  又看着小野人,还在那笑。
  大家没有想到,这次又扑了个空。
  满怀的希望,现在又变成失望。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们有些扛不住。
  每次都是刚看到点希望,可是这希望瞬间又被浇灭。
  看到野人族群这样,他们有些想家。
  不知道部落里的人怎么样,那些受伤的人,伤口有没有再犯。
  还有水窖里的水,够他们喝的吗。
  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解药,他们能等到他们吗。
  会不会等他们回去的时候,部落里也会像野人族群一样,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和所有人的愁眉不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野人的笑容不经世事。
  他听不懂他们的话,更不知道这些人在忧愁烦恼什么。
  只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围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