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之人
  风清瞥见风寒手里拿的东西,心一愣,将头埋的更低了。看来是那人告诉了秦楚,现下自己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开门。”秦楚停在风清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是。”风清此时背后冒着冷汗,只应了一声,低着的头并未抬起来。
  “等等!”李雁将手覆上风清正准备开门的手上,阻止了风清接下来的动作。
  接受到秦楚如刀般的目光,李雁咽了咽口水,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侧过身朝秦楚行了一礼“太子殿下请恕罪,现下小姐还在休息,烦请殿下在院内稍等,奴婢进去叫小姐。”说完这话李雁还不等秦楚发话,动作极快的推开门又关了上去。
  风清风寒齐齐抽了抽嘴角,看着脸色发黑的秦楚,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风清便上前一步“殿下,先坐下吧。”弯腰引着秦楚坐到回廊的椅子上。
  风寒笑嘻嘻的应着,正要扶着秦楚过去时,被他一记眼刀扫了过去,立马站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
  还不等风清同情的摇头,他也被秦楚瞪了一下,立马低下了头。
  空气突然凝固起来,刚刚从后院出来的青鸾见此副场景也是退到风寒后面,静静的站着。
  “领罚。”秦楚盯了半天,幽幽吐出两个字,便转身迎着大门负手而立。
  风清低低应了一声,稍稍松了一口气,退到风寒身边同他一起站着。
  屋内。
  原本正斜靠在床上发呆的颜茉,突然被一阵摔门声拉了回思绪。看着正背靠着门,一脸惊恐喘着粗气的李雁,心下疑惑,虽然平时李雁冒冒失失咋咋呼呼的,可是还不至于那么失态过。
  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颜茉站在她对面。
  “来,来了。”李雁拍着自己的胸口,想到刚刚在门外那低气压就觉得害怕,不过现在虽然进来了,可她还是觉得隔着门她都能感受到门外的寒气,还比她进来时重多了。
  颜茉皱了皱眉,“来了?什么来了?有谁来了吗?”这个时候谁会来她这里,程瑛儿?不可能啊,她刚刚才和颜深出去游湖的啊,宁初洛的话,李雁也不至于这副表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为了防止紫宸回来偷玉佩杀人,告诉过李雁让她注意点穿紫衣的人,李雁还问她那人是谁,记得自己当时告诉她是一个杀人头子,个这丫头吓的一晚上不敢睡觉。
  可是脑海里又印出一人,秦楚!可是,透过窗户纸看去,发现外面坐回廊上的一人,身影纤细,墨发只用一发带系起,还留了大半在下面,想来不会是他,毕竟她见过的秦楚永远都是束发的,不是玉冠就是金冠。
  那肯定就是紫宸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人晚上没爬够她房子,怎么白天也来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我就知道是他,肯定是回来拿玉佩的人,这人还真的是小气极了,送别人的东西永远想着拿回去。”颜茉沉下了脸,准备出去和紫宸理论一番。
  “李雁你让开。”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推开李雁。抬脚就往门上踹去。
  怜“李雁你让开。”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推开李雁。抬脚就往门上踹去,李雁赶忙拉住她“小姐,门外的是太!子!殿!下!”
  可是已经晚了,在李雁说到“是”的时候,颜茉早已将门踹开,此时的她怒气冲天,不管李雁说了什么,门踹开以后就回过头对着李雁说到“我管他是谁,都给我轰出去。”吼完这句话一转身,定睛一看,看清面前这人时,颜茉心一愣,脸上神色一僵。整个人怔在原地,脑子里才接收到李雁那句“门外的是太子殿下。”天,谁告诉她为什么秦楚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准备轰谁呢?”秦楚站到颜茉面前,之前的戾气全收了起来,挑了挑眉,一脸调笑的环着手看着颜茉。
  颜茉抽了抽嘴角,看了看在场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容看着秦楚“没啊,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太子殿下你可能听错了。”
  这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周围的人一时跟不上颜茉的脑回路,愣怔怔站在原地看着,李雁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风清风寒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假笑的颜茉。
  “是吗?”秦楚心情颇好的笑了笑,一脸戏谑的看着颜茉。
  “是,是啊。”颜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讪讪到。
  “可本宫怎么听见刚刚颜小姐好像说什么,‘管他什么人来,统统的轰出去’的话。”秦楚一副思考的样子,嘴角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啧啧啧,看看这门,颜小姐这是有多大的怨气啊,难不成是故意踢给本宫看的?”秦楚说着说着,一步一步逼近颜茉,伸手将颜茉的下巴抬了起来,与自己眼睛对视。
  颜茉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如同雕刻一般的男人,陷入了短暂出神,不得不说,这秦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怎么,被本宫迷住了?”秦楚看着颜茉出神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暗喜。
  颜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意识到自己是以一个什么姿势和秦楚在一起,余光扫见李雁等人偷笑的表情,脸上一红,伸手推开了秦楚。
  “你放开我,哎哟!”双手一用力便扯到右肩上的伤口,疼的颜茉忍不住低呼一声。她是有多倒霉,怎么干什么都能扯到伤口,左手覆上右肩上的伤口,想轻轻揉着,却是一碰到就疼,只得轻轻覆在上面。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吗?”秦楚上前一步,刚想碰上去,看见颜茉强忍着痛意的表情,又将手收了回来。关切的问道,说完便意识到,这样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低咳了两声,极其戏谑的对着颜茉说道:“呵,让你不听本宫的话,怎么现在知道疼了吧。”
  颜茉缓过那股疼劲,便听见秦楚这句话,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男人,自己今天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莫名其妙上门便就不说了,刚刚一直抱着她让人误会,现下因为他自己扯到伤口,不但一句关心没有,还在这自恋,登时脑子一热,没有受伤那只手,重重的拍到秦楚后背上,这一下用尽了颜茉全部力气,秦楚一时没反应过来,重心不稳,往前走了几步。
  “你,放肆!”秦楚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颜茉,半天憋出这一句话。
  “我就放肆怎么了?太子爷,你想找乐子,麻烦出门右拐,再右拐,群芳楼,不谢。你想挑衅打架麻烦下次再来,如果你要是执意今天比试我无所谓,只是会让殿下担上一个欺负弱女子的名声。若是殿下只是闲着无聊的话,恕我不奉陪,我还有伤。”颜茉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以后,大口都口的喘着气,她只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子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比那说书的都还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