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祀公子来了。”
  彼时白画梨正散着衣袍坐在我对面,浴桶的水很深,淹的我下巴都浸在水里。
  听见槐安这句话的下一秒,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自己的洗澡水,思绪乱成一团。
  “他来了。”白画梨不屑地挑眉看我一眼,整了整衣服,“你说他要是看见我和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慌慌忙忙从水里出来,连身体都来不及擦干就迅速穿好衣服:“你别乱来,我去看看......”
  话未说完,又听人敲了敲门:“沐琼,和我回去。”
  白画梨冷哼一声,就要去拉房门。
  要是让祀柸知道他在这里岂不是要爆炸?
  实际上,祀柸今日能顺利进沐府,也是受了沐老爷和沐夫人的认可。
  他今日来府备了不止一份大礼,又晓之以情倾诉了半天他对沐琼的爱,到底是经营倾城坊的老狐狸,知道如何打动人心,也懂得商人间的讨好之法,在他承诺给将沐瑾引荐给京城有名的医师之后,最后一个能站在我身边的人也被收买了。
  “你打算怎么说?”白画梨压了声音,也拦了我去开门的动作。
  “我怎么做,什么决定,都和你无关不是吗?”
  “白画梨,你不会以为,我这辈子真的只能和你绑在一起吧?”
  祀柸自然不是真心来娶我,或许说,他也没想娶我。
  但这是能把我带回倾城坊最直接的方法了。
  可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去呢?
  说是为了安抚坊里其他小倌的心不为过。
  沐夫人今日的态度就软化了不少,连沐瑾也只暗悄悄吩咐下人收拾了他的行李,已经做好了去京城落户安家的准备。
  我是被沐老爷半推半就赶出的家门,他们意思非常清楚,让我随沐瑾回京城,治疗失忆之疾。
  和祀柸的婚事他们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更像是随我自己的心意。
  “白公子在你房里?”甫一坐上马车,祀柸撩了车帘和在沐府门口站着的白画梨对视一眼。
  他的气场和长相还是最杀我的那种,和白画梨在一起几天养出的脾气又被压得死死的。
  我硬气的没有说话,祀柸沉了眼神,车帘隔绝了白画梨的眼神。
  “你应该知道,这趟回去,你要应付的可不止我。”
  马车缓缓行驶,祀柸的这句话更是让我头大,不说前日在旻州遇见的殇止,就是许陌君知道我不辞而别,可不得想办法报复我。
  到底是祀柸,见我不理他也不再问,只沉沉坐在我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
  那眼神说不上多热烈,就是怵的慌,慌得我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了多少事。
  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是吧?
  这么想着安慰自己,别开眼默默倚在车壁上假寐。
  男子在包裹中翻了一会儿,递给我一瓶药:“避子药。”
  那白色的瓷瓶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捻在手间,我顿住了,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我射给你的你就小心翼翼,现在你是想怀了他的孩子?”祀柸一把将药瓶抛到我怀里,吩咐停了马车,到沐瑾所在的车上去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是把药吃了。
  回去的路就比来时快了很多,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晕车,这时候才发现白画梨比祀柸体贴许多,在路上耗费的这些车程原来是他特地命车夫放慢车速了。
  等叁日后终于回到倾城坊时,我已经因为晕车呕吐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了。
  沐瑾在这时发挥了作为大夫的职业魅力,每日除了熬制帮我恢复记忆的汤药,还要兼顾我的弱鸡身体,加了很多调理身体的食材。
  “这几日我不在,也不知道坊里乱成了什么样子。”进城的时候,祀柸看着车外繁华的街道喃喃自语。
  我挑挑眉没接话,毕竟接什么也会被他怼的不知所措。
  “你......”
  冰凉的指尖把自己的下巴挑了起来。
  “我和沐公子商量好了,你先在坊里暂住一段时间。”祀柸松手,我的唇刚好擦过他的指腹。
  鬼能想到他用了什么方法将沐瑾收买的这么彻底。
  我只默默点头,打算等回坊里再谋出路:“好。”
  男子的手却没有立刻收回去,素白的指尖顺着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划过脖子,在锁骨处稍停,接着顺势挑开衣领。
  我惊错抬眼,捂着他的手往后缩。
  但身后就是车壁,后缩的时候刚好挺起胸脯,乳沟撑起的那一小片缝隙正好让祀柸趁虚而入。
  温热的手掌捏住一侧的胸乳轻轻揉弄,还坏心的在乳尖掐了一下。
  “你!”本就因为赶路虚弱的身体,敏感的乳肉被捏了几下下身就湿了一片,祀柸另一只手撩开我的衣袍,触到一手水润。
  “湿的这么厉害......”他挑挑濡湿的两片阴唇,在缝隙间来回滑动,察觉少女已经动情,毫不客气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我捂着嘴怕自己叫出声,眼里是氤氲的雾气。
  手指没有阴茎粗长,但更能照顾到阴道里的细节,带来的快感也不相同。
  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尖在柔软的甬道里进出,激起一波又一波春水。
  汩汩的水声在暧昧的密闭空间里分外明显,祀柸欺身上前含住我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厮磨舔吮。
  小腹涌上一股热流,不受控制抽搐几下,淫水全喷洒在他手心。
  “到了?”他抽出手来,也不用手绢擦干净,当着我的面把已经被肉棒顶起来的衣袍掀开,一手摸着我的胸,另一只手探进里裤开始自读。
  男子微微上挑的眉眼染上一层绯色,他沾着口液的嘴唇微张,小声又压抑的喘息着。
  淫靡的味道在车厢内散开,我看见他的裆部和我的一样,都被浸湿了。
  恰在这时马车停了,小厮来报到了。
  手忙脚乱理好衣衫,也不怕别人闻到这股栗子花开的味道,不等祀柸就跳下了马车。
  阔别多日的倾城坊,久等了。
  思考我要不要收个费,想听听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