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边,顾爽拿出三分之二用来种植普通的食虫植物,另外三分之一,顾爽就拿出郑卓然送来的种子,尝试着种植。
  那一堆种子里,除了捕鼠藤外,还有一个袋子里居然只有一颗种子,不过这个种子很大,和宝宝的小巴掌差不多,有些像八角又有些像莲蓬,上边九个窟窿,里边含着九粒种子,顾爽看了看,外边的说明也很简单:卡鲁拉藤,热带高大藤本,据传与食人树‘奠柏’相近。
  食人树?顾爽拿着种子的手一抖,立刻将那种子又塞进了袋子里。这种危险植物还是算了,宝宝的小腿儿越来越利索了,哪天看不见跑进花池,就危险了。
  经过筛选,顾爽挑了捕虫草、茅膏菜、nepenthesalbomarginata和一种叫philcoxiaminensis巴西食虫草。捕虫草和茅膏菜已经有所普及,被大多数食虫植物迷所了解,而nepenthesalbomarginata和philcoxiaminensis巴西食虫草,则是还未被大量栽培的食虫植物。前一种很挑食,只吃白蚁,后一种则喜欢潜伏在沙土中,仅有极少一部分露在地面,靠捕食土壤中的蠕虫为生。这几种都属于捕虫草,一旦种植成功,销售相对比较方便。
  几种兰花种植,兰花的种植和培育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这也是大多数兰花都靠分株繁殖的原因。
  还有一种叫瓷玫瑰的植物,这一种植物不是种子,而是一个处于休眠期的芽珠。据袋子上的标签说明,瓷玫瑰花形艳丽,是新兴的高档鲜切花品种,盆栽还没有普及,相信种植成功的话,市场前景也比较客观。
  一种叫‘可乐克蒂’的植物,原产苏丹,又叫玫瑰茄或者苏丹红,花卉如一个个红色的灯笼,更重要的是,这种花不禁可以观赏,全株富含维生素和多种微量元素等,不但降脂降糖利尿清热,还能美容祛斑,消除皱纹,顾爽觉种植成功,同样会比较热销。
  还有一种‘跳舞草’,在25c以上,70分贝一下的噪音就可以让它柔软的枝条舞动,形如跳舞,非常有趣。
  还有……还有很多有趣的植物种子,可顾爽的花池子面积却有限,她只能惋惜地将剩下的种子再次收起来,一边还嘟哝着,“看来花池子还是小啊,要是能将整个楼顶都改造成花池就好了。”
  随着又一批瓶子草小苗的破土,茅膏菜和捕虫草的嫩芽也从土里钻了出来,还有其他那些种子,发芽率也都很高,陆陆续续地露出了小脑袋,就像好奇的娃娃,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这天早上,顾爽又给周老太灌了一瓶太岁水送过去。看着周老太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心里也格外高兴。
  “小顾啊,你这水在哪里买的,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不能天天喝你的啊。”顾爽每天都来送水,周老太心里感激,却也觉得总是如此有些过意不去。
  顾爽暗笑,这水可没处买。嘴里却说:“阿姨,您不是看到有个小伙子经常过来拉花苗吗?这水都是他从山上灌来的,可不是超市里买的。我可把您当自家老人看待了,宝宝哪天往您这里一放不是一天?您还和我客气啥呀。”
  听顾爽这么说,周老太也不再客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深了,连连点着头,道:“那你待会儿再把宝宝抱过来,我给你看着,你该干啥就去干啥。”
  “嗯哪,我有事儿要忙的时候,少不了您老受累。不过,今天我不出门,您老就不用管了。”
  回到板房,顾爽将宝宝收拾利索,喂得饱饱的,在门口铺了个草席,把宝宝放在草席上,又给他放几样玩具,嘱咐熊熊看着他,自己就开始移栽花苗。
  花苗移栽了没几棵,手机铃响,顾爽抖抖手上的泥土,接听电话。电话号码显示,居然是‘婆婆’,这还是原来顾爽设定的,一直也没改。
  “喂,你是顾爽吗?”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的女声却不是陆敏之,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对方的口气非常不客气,带着一股明显的鄙夷和不耐,顾爽却没有生气,淡淡道:“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郑雅薇……想必你也听说过我,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在妄想着小飞哥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郑小姐,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如此说话?”顾爽没让郑雅薇废话,直接质问道。
  郑雅薇,顾爽又怎么能不知道?
  不说陆敏之几次在她面前故意提及,就是以前顾爽也知道这个陈飞的‘青梅’,喜欢了陈飞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郑家和陈家都有意要订婚了,只有陈飞不同意,说对郑雅薇只是兄妹之情,而他真正爱的是顾爽。这也是陈飞父母那般反对陈飞和顾爽婚姻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个郑雅薇仍旧在坚持,而且,看样子,这一次失败的换成了她顾爽。
  “你……”郑雅薇被顾爽抢白的有些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或者控制不住地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话吼了出来,“顾爽,你还以为你是六年前的清秀小佳人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色枯黄,身体臃肿,你早已经成了标标准准的黄脸婆,小飞哥带你出去都嫌丢人!呵呵,你还当自己是小飞哥的宝呢?还想着挑拨小飞哥继续和陈叔叔陆阿姨决裂呢?可是这一次小飞哥怎么没去当你的骑士,保护你啊?一个村姑还奢望自己能够成为王子的公主,你就做梦吧!你别忘了,是梦总会醒的!”
  顾爽身体僵硬,浑身冰冷,拿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根根手指泛着点点惨白,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早已经紧攥成拳。
  不过,她的声音却仍旧努力保持着冷静:“既然陈飞已经放弃我去吃回头草,你尽情与他恩爱就是了,怎么还有时间到处乱吠?难道说……陈飞根本没有回到你身边,才让你沉不住气跑我这里刷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