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此时,莫非的手机闹钟铃声响起,是柯有伦的《零》,前奏一段伤感的吉他曲调。
  他们互相望着,似乎都想要将对方年少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刻在心脏最中心。
  “走入零度空间等到一切分裂,就算爱得危险我们一切面对......”
  歌声唱到副歌,是一种豁出去的感觉,却穿插着孤独、深沉、寂寥,刺痛人心。
  两唇相吻,闭上了眼,脑中只有对方,和对方经历的过往,心动时、伤心时、对立时、告白时......
  ......
  窗外的雨水由绵密进阶为冲击,一颗一颗划破黑暗的夜空,或轻飘地落下,或霸道地直坠,时而点击着窗,时而颤抖着倾盆撒下。
  雨滴绽放在大地,动荡着,爆裂开,迷乱了周遭,暧昧了天与地。
  霎时,一束电光挺近墨夜,直刺地衣,照亮天地间的媚色,冷魅与热情的交融,接着闷雷一声,刺激着天边再次挺击一串硬朗的闪电,樱红,明亮。
  电闪雷鸣犹如打开了禁忌,一次次相会呼应,疯狂,愉悦,刺激。
  最后一次闪电猛烈的挺进入地,雷鸣嘶哑沉闷,天空微亮,泛着乳白的光。
  雨势渐收,大地接受着湿润的气息。
  床头的乐声不曾停歇,前奏节奏缓慢,副歌刺激人心,一遍又一遍,不知疲软。
  最后,是它的主人阻止了。
  “这首歌,重复放了多少遍啊?我都要会唱了!”颜卿裹在被子里,露出潮湿的眼和红润的脸。
  “不知道,我定了几个闹钟,都这歌!”莫非披着她的睡袍,打开了窗,给这一屋旖旎透透气,也给自己浑身的燥热降降温。
  “颜卿,我等你,一辈子。”莫非手肘撑在窗沿,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过的一切,深沉认真地说出。
  “......”颜卿望着窗前高挺俊朗的背影,无法言语得到这般承诺的心情。
  值得。
  这是她第一反应出来的词。
  ...
  莫非换上自己的衣服,将睡袍给颜卿换上。
  她的全身酸痛,散架了般,蹲在床尾,看着莫非扯下有一团樱桃的床单。
  她这一瞬间觉得,这世界真美好。
  莫非处理完床铺后,将颜卿抱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揉了揉她柔顺的短发说:“乖,等我一下,我去弄点吃的。”
  颜卿乖乖的点头,看着他出了卧室。
  她将被子一下拉到头顶,盖住自己,裹着被子滚了两圈。
  心情十分复杂。
  窃喜、悸动、羞涩、还有点隐痛。
  脑中新增加的甜蜜和他的新形象,久久挥散不去。
  身材......简直好到爆表!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受不......啊!你怎么还在这儿?”
  颜卿扯下被子后,便是瞧见莫非抱着手倚在衣柜门上,一手拇指擦着痞笑的嘴唇。
  “我是来问你是想喝粥还是豆浆?”莫非上前一步,弯下腰刮她的鼻梁问。
  “喝......喝粥吧......”她又蒙住了头,被子里温声温气的撒娇音,“哎呀~你快出去嘛~”
  莫非隔着被子,吻了下她,说:“那你再睡会儿,等会儿我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