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蓝鸢”的嘴角一笑,手指落在她的脑袋上,强行引出她的力量,一团萤光的力量聚集在鸢落落的手心,她的手指轻点。
  云丝花瓣一旁的一丝力量也游走了过来,看着两股力量,帕佳瞪大了眼睛。
  鸢落落讥笑着,把两股力量融在一起,下一秒,没有出现任何的排斥现象,帕佳的身子直接跌坐在河面上。
  “可,还要狡辩?”
  “兽灵主,别,杀我…”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帕佳伸手抓住“蓝鸢”的衣角,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敢松开,只能无力的乞求,哀求能够得到一丝生机。
  “破坏传承者,杀。”
  鸢落落看着帕佳,心狠手辣,连亲妹妹都下得了手,还借刀杀人,心思之歹毒天地可鉴,此哪迦,留着也是祸害,心术不正,只会害人害己。
  “不…不…”
  帕佳害怕的低声嘶鸣,下一秒,鸢落落一掌拍下,帕佳的身子被火焰点燃,从头到尾,不过眨眼间就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片黑灰落在河面上,渐渐的,落入河中,被周围的游鱼当做饵食。
  “兽灵主,他是无辜的。”
  “老朽愿代他受罚。”
  处理了帕佳的鸢落落闪身到了一旁的那迦之处,他是帕佳的帮凶,她不打算放过。
  阁老看着鸢落落的举动,立刻站上前,挡在那迦的面前,卑微的开口,谦逊有礼。
  “滚。”
  鸢落落看着阁老,她要干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那迦老头来指手画脚了,一声呵斥,阁老立刻皱起了眉头。
  据族谱记载,兽灵主可是凶杀之神,她想要杀的人,没有谁能够躲得了,所以才让那么多的兽类都不敢违背她的命令,若是花灵主在的话,或许能够劝阻一二。
  “住手,我不许你用我夫君的身体残杀无辜之人。”
  梵离看着“蓝鸢”,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蓝鸢,不过,她有一种美国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与她很是相熟。
  “你,也要阻止我?”
  鸢落落看着梵离,目光淡然,言语清冷,但狠厉之气已经消散,手中的力量也散去,平和的看着梵离。
  “他是无辜的,对此事根本不知情,他罪不至死。”
  “好,那我就罚他成为恒河主,每日必承受人类带来的伤害,一生受尽污秽之痛,每日承受恶果,终身不得有子嗣后代。”
  “你…”
  梵离的话还没有说完,鸢落落就将一股力量打在那迦的身上,那迦头顶的蛇冠成为金色,蛇尾化为两条双腿。
  那迦凌乱在风中,他的蛇尾…没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梵离看着鸢落落,他玩的这个惩罚,也未必太重了,居然让他承受污秽之痛,要知道,流入河中的污秽之物,可是源源不断的,他怎么承受得了?
  “你可接受此惩罚?”
  鸢落落看着那迦,那迦却兴奋的跪下,对着鸢落落磕头,这样的惩罚,是他始料未及的,兽灵主,居然误打误撞的,完成了他的心愿。
  他早就想要这样的腿了,他宁愿受尽折磨,也想要有一双腿,他羡慕那些可以双腿行走的人类,他厌倦了用蛇尾行走的日子。
  “接受,谢兽灵主惩罚之恩。”
  梵离不解的看着人那迦,这个那迦,居然还谢谢这个恶毒的兽灵主,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就,滚吧。”
  鸢落落冷漠的看着那迦,那迦立刻纵身一跳,进入到了恒河之中,一进去,就感觉周围的污秽尽数朝着他涌过来,痛苦的哀嚎声从河中传来。
  梵离看着那迦的痛苦,无奈的摇头,这又是…何必呢?
  “你们看,他好像净化了污秽之物。”
  蓝忘一指着水底的恒河主,黑色的污秽从他的身体穿过的时候,居然变得清澈透亮了起来,被净化之后的恒河,颜色与先前有所不同,以前,恒河带着隐隐的黄色,现在,完全变成了湛蓝。
  就好像被洗涤了一番,就连恒河底的那迦宫,都焕然一新,上面的一些青苔泥垢也消失不见。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净化之力。”
  萨蒂看着恒河主,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那可是净化之力,就连她们帕拉斯雪狐族,都只能懂得一星半点,净化之力,能够洗涤罪孽,可是世间难求的一种力量。
  没想到,居然便宜了这个小子,她都有些怀疑,兽灵主赐的,到底是惩罚还是奖赏了。
  “什么是净化之力?”
  “洗涤罪孽,净化一切罪恶,简单地说,就是一种纯净的力量,这种力量,自从灵主陨落之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萨蒂羡慕的目光死死盯着恒河主,怎么办?她也想要这种力量?简直不要太强大了好吗?那可是净化之力,一切邪祟,都害怕的力量。
  “别看我,跟我来。”
  鸢落落看着梵离,身子一转,走向一旁的何若尘,他虽然已经被自己的力量打晕了,一时半会无法醒来,传承被打断,现在,要再次让何若尘得到传承之力的话,就必须…
  “无论等会我说什么,你都…跟着我念。”
  “救不救他,就在你一念之间。”
  鸢落落看着梵离,梵离点点头,能够救何若尘,她不会推辞。
  “吾之魂,觉醒听令,吾之灵,贯彻吾身,号令在身,异瞳为门,花开四季,鸟鸣四方,绝!”
  鸢落落的手发在梵离的背后,如同火焰一般的力量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面,异瞳折射出诡异的光芒,鸢落落看着梵离的痛苦,把手中的月光石抛到空中,固定住。
  月光透过月光石,光芒落在梵离的身上,从上到下,梵离的身子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好痛,肝肠寸断,骨裂身碎。
  帕拉斯雪狐的传承都没有遭受这样的痛苦,她好热,好难受,身子快要爆炸了。
  “阿姐,忍忍。”
  一个亲切的声音穿入耳朵,梵离尝试着冷静下来,接受这股让她痛苦万分的力量,月色的光芒布满梵离全身,鸢落落收回手,后退几步,看着梵离,心疼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