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的空间,锦瑟殿打坐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疯离心中一惊,“云浅布下的迷阵,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你既然能进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一定是个陷阱,简儿,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我是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安简说着,因为解不开绳子而十分急躁的干脆坐地上了。
  “不用再试了,若是能解开,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放心,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这个云浅并没有打算伤害我,简儿不必担心,你还是赶紧出去,不然让她发现了就不好了”,疯离已经完全放弃了身上的绳子了。
  安简沉默,疯离不在说让安简先走的话了,脸色凝重了起来,张开的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迟迟犹豫不决。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那天我在这里看到你了,你和那个男人在溪水旁边……”,疯离的话还没说完,这也是他这几天一直来耿耿于怀的事情。
  “我和他不可能了,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安简直接打断了疯离的话。
  “那就好,我以后不问就是了”,疯离听到安简这样决绝的话,这几天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然而很长一段时间下来,都是无用功,安简站了起来。
  “你等等我,我去附近找个锋利的石头直接隔断了”,安简拍了拍疯离的肩膀。
  “你这瘦弱的身体,这里到处都是云浅布下的迷阵,还是不要去了”,疯离担忧的看着安简。
  安简撇了撇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都成这副德行了”。
  看着离开的安简,疯离此时很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德行,一定很丑了,完了他美好的形象没了。
  ……
  锋利的石头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处奇怪的树洞,一个很大不知名的大树,但是树干里面确是空的,没有树心的树还能长出这次茂盛的叶子,真是奇了怪了。
  安简走进了过去,整个脑袋伸进了树洞里,树干里面黑黢黢的什么没看到,而且还很深。
  然而伸进去的脑袋就出不来了,紧接着树洞里一股强大的将安简连头带身体的全部卷入进去了。
  安简整个人身体被吸入了树洞里面了。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在狭窄的空间里翻腾着,荡来荡去,紧闭的眼睛头脑眩晕的厉害,鼻尖充斥着,腐烂、菌类,腐肉的味道,耳边充斥着嘈杂,嚎哭的声音。
  这些声音和味道过后,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安简这才缓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
  天啊,她是漂浮在空中的,下面来来往往排着队的人,手脚都被上了铁链,每每这其中有人哭喊一声音,后面就有人拿着鞭子抽打着。
  安简想着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即使是犯人也不能这样抽打。
  还有和她平行的眨巴眨巴的灯火,一眨一眨的,总感觉这些亮光是活物在看她,这些灯笼倒是很像地府里夜游神幻化成的灯笼。
  她看到了黑白无常,安简正眼下面就是一黑一白的男人,本来还不敢相信的,但是她认得无常,阴阳铺子里的殓妆师无常。
  那么这里就是地府了。
  那么她进入的地洞就是和地府链接的通道了,阴阳铺子是鬼门关所在,所以通往地府,没想到皇宫里也有通往地府的地方。
  安简感觉自己很轻,不受控制的漂浮着,不知为何一点儿内力都是不上来,她的身体随着空气中的气流漂浮着。
  她经过了一片幽幽草,看到了幽幽草那么距离锦瑟殿就不远了,早前的记忆再次袭入脑海里,胀满了她的脑子,脑袋很晕很痛。
  同时飘逸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被狂风拖拽着的。
  “啊,救命”,安简喊着,速度太快,快的要险些撞上地府里高耸的建筑物,吓得她心慌慌的,她多次用力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她整个人四仰八叉的甩进锦瑟殿的。
  “啊!!让一让”。
  因为速度太快,眼前着打坐的人,自己就要撞上去。
  “让一让,让”。
  安简的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扑倒在了打坐的人身上了,和这个人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可真痛,撞的眼冒金星。
  “对,对不起”,安简松开了这人,低着头连连说对不起。
  “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这味道,安简猛然抬头,看清打坐的人的样貌,表情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打坐的是云浅,其实在这里碰到他,安简一点也不意外,锦瑟殿本来就是云浅的寝宫,准确来说是她曾今在地府的寝宫。
  安简冷着脸要从云浅身上起来。
  云浅倒是反应极快的,双臂环抱住安简安简,一揽,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同时将安简的双手禁锢在后面。
  他的力气过大,再加上自己完全使不上内力,安简反抗无效。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云浅直视着安简的眼睛,灰蒙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失落。
  要怎么回答,这里是地府呀,怎么就是都是不能让云浅信服的。
  面对安简的沉默,云浅凑近了安简的耳畔,用手抚摸着安简的下巴,摩挲着,欣赏着,“你的这张皮囊真的很丑,还好我不嫌弃,下次还想换那副皮囊?”。
  听云浅这口吻是发现了她这张千变皮囊了吗?
  “放开我!”,被云浅这样挑衅,安简很是不舒服的怒道,再次提力,每次内里丹田准备使出来的时候,都消散了,完全聚集不到一起。
  “不用浪费体力了,还是留点力气吧,你的功夫是巫灵国的吧,巫灵国的巫术过阳本就和地府的阴气相冲,巫灵国的功夫到了这里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还是乖一点吧”,云浅眼中轻笑。
  看来今天是注定栽到了这人手里了,安简不打算反抗了,淡漠的看着云浅,“你想怎么样?”。
  安简的冰冷的态度,如一把冰剑戳中他的心,让他心寒,很快他又是一副淡雅模样,笑道。
  “为夫想的做的,只不过娘子你而已”。
  “什么意思?皇上不要忘记了,我只是个奶娘而已,是巫灵国的奶娘”,安简着重的提醒云浅。
  “是吗?试一试便知道了”,云浅缩紧了手臂,朝着安简的要红唇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