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守候
  “爸,妈,我回来了!”
  叶欣蕊站在门口,大声的叫了一声,整个人跑着飞进了院子中。
  叶浩听到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出来迎接自己的姐姐,两个孩子也是长高了不少。
  行走也更加的稳健了,他们大叫着妈妈,妈妈,扑在叶欣蕊的腿上。
  她弯下腰,将他们抱起来,很沉,很重,但是她依旧用力的抱了起来,因为她开心,两个孩子,她是日思夜想,每晚做梦都会梦到。
  梦到他们在玩,梦到他们在斗嘴,梦到他们在吃零食。
  分别在他们的脸上亲了一下,先亲的可心,然后又是可凡。
  但是两个孩子却不愿意了,可凡挣着抢着说道:“妈妈,为什么不先亲我。”
  “因为你是哥哥啊。可心是妹妹,你得让着她,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叶欣蕊的脸上。
  “舅舅和我说,男人就要主动,不能让女人跑了。”
  叶欣蕊无语,白了叶浩一眼,后者嘿嘿的傻笑,有些尴尬。
  “舅舅没少给你们好吃的吧,都这么沉了。”
  “我们就是吃饭吃得多了点,因为我们吃饭多,姥姥和姥爷就开心,所以我们就多吃。”
  想不到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孝心,叶欣蕊看到自己父亲和母亲坚强的皱纹沟壑,心中翻涌。
  到了屋,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呼呼的喘气,这时她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有些湿答答的,香汗淋漓密布。
  “欣蕊,在国外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这一次,我有信心将公司的实力再提升一步,让整体更上一层楼!”
  她抽出一支女性香烟,慢慢点燃,然后将烟盒扔给了叶浩,他也同样抽出一支,又是给了叶刚。
  从国外这一年多,她这个曾经最不爱抽烟,甚至讨厌抽烟的人,也是学会了抽烟。
  当她想念他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无法挥除抹去,唯有香烟,可以给她飘飘欲仙的感觉,可以让她体会那种飞起来的意境,让她暂时忘却那份伤痛。
  “欣蕊,你今天看到了吗,那个男的还在公路等着呢,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已经一年多了,看上去好可怜啊。”
  她一愣,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忘记了季展鹏是谁,这也算是一份喜悦吧,否则的话,恐怕对她的精神会是巨大的刺激,因为她最不想看到,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看到了啊,的确挺可怜的。”
  叶欣蕊求证的看着叶浩和叶刚,他们摇摇头,示意叶欣蕊不要说。
  随即将这件事圆了过去。
  她转头,看到了炕上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粉嫩的脸颊是那么的稚嫩,靠近之后,还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从上面流淌,在空气中散开。
  “啧啧,小家伙,真可爱。”
  叶欣蕊用手指头刮了刮那细嫩的脸颊,嘴角上扬。
  那还在睡梦中的婴儿,仿佛是感觉到了亲人的靠近,突然张开大嘴,哈哈大笑,露出自己那稀疏又细小芝麻牙。
  粉红色的牙龈极为刺眼,而那两颗门牙又那么的格外显眼。
  “男孩女孩?”
  “女的,准备过年再要一个男的。”
  叶浩幸福的微笑着,搂着自己的妻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甜蜜。
  “小家伙,真有意思,还笑没完了呢。”
  又是逗弄了她一番,却是引起了旁边两个大孩子的不开心。
  “妈妈,我们就不可爱了吗?我们才是亲生的。”
  两个孩子撒娇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你们也可爱,可心和可凡最可爱了。”
  无奈一笑,房间中的人都是哈哈笑着,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可凡,你是哥哥,你最大,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两个妹妹,知道吗?”
  “嗯,妈妈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季可凡煞有其事的像一个男人一般,拍拍自己的胸膛,做出了承诺。
  “男人,有了承诺就一定完成,不可以做言而无信的人呦。”
  “就是像爸爸那样的人吗?”
  叶欣蕊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很无奈迷茫。
  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在炕上看着自己的妹妹。
  “孩子叫什么啊?”
  “叶笑依。”
  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叶欣蕊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叶浩还有丽丽。
  “我们的名字普通平凡也就罢了,但是孩子的不行,这个名字的寓意,便是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快乐的笑着过每一天。”
  这是父母对孩子最简单的期望,不要他多么有钱,多么有成就,只希望他们能够健健康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世间最简单的祝愿,不过如此。
  这个家,又是聚在了一起,晚上一群人吃的涮锅,肥而鲜美的羊肉吃进嘴里,不腻却香,还有各种青菜与肠,混合在一起,是那般的香。
  ……
  日落西山,紫光晕然,神秘朦胧的面纱,盖在了天空上,余晖渐渐散去,迎来了新的夜晚。
  村子中,狗吠声响起,吼声不停,干活的农民们也是拖着自己沉重疲惫的身躯回来了,袅袅生烟从烟囱中漂出,飞向天空,融进黑云之中。
  远处,白光昼现,隆隆雷声接踵而来,好似怒龙翻滚,降下怒火。
  不一会,滴滴答答的雨滴悄然落下,打在房顶的彩钢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暴雨。
  渐渐的,雨大了,越来越大,明月和耀眼星辰早已不知何时隐藏了去,只有这稠密的水滴。
  村口出,有着一道黑影,趴在地上,好似巨兽,近些一看,那是一辆车。
  车中开着灯,透过车窗,躺着一个人,英俊的面容,有些苍白,长长的西服裤腿有些湿湿的痕迹,有些泥泞,显然是被雨浇了。
  “欣蕊,下雨了,天凉了,湿气重,要注意保暖。”
  他打了个哆嗦,将暖风打开,感觉车门暖和了些许。
  可能是眼皮太过于沉重,又或者是外面的雨声像美妙的乐章,他眼皮缓缓闭合,慢慢睡去。
  不久,发出声声梦呓,在暴雨暴雨冲刷中,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