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白莲花(修)
  红色警报?终极任务难度上升?
  这都是什么鬼???
  她做错了什么?
  如果她没有记错,终极任务是教化三个反派小崽崽,终极任务难度上升,那不是要她老命吗?
  白文静使劲的挠着头皮,几欲头秃。
  明明现在只是刚开始,明明只是现阶段,她都被这三个熊孩子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那要是难度上升,是要她现在就解了裤腰带死给系统看吗?
  系统:???
  “宿主只能系统抹杀。”
  娘的,系统终于出声了。
  搞了半天,系统的意思是她现在接了这个狗屁任务,想死都不行?
  好,她认了,她不自杀还不成?
  况且活着多美好,要是完成任务,她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于是白文静耐着性子,尽量温柔的问:“系统,能不能给点提示,比如说为什么我会弄出红色警报?”
  好似她刚才没做错什么吧,孩子犯错,当娘的教训说道难道有错吗?
  不对不对,系统说她妇人之仁,难道她应该冲出去拿棍子把那三个小东西抽一顿?不行,她没那个能耐,保不齐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废柴,系统颁发突击任务:捕鱼达人,24小时内父子协同捕鱼,捕鱼数量越多奖励越丰厚,倒计时开始。”
  捕鱼?还父子协同捕鱼?这系统是不是傻,不知道她相公跑了四五年没回来?
  可是这个任务很简单啊,抓的鱼越多奖励越丰厚,完全是送分题。
  只是这个父子……父子?
  白文静认真的想了想,随后一脸凝重的问:“这个父子……能外面租个爹回来么?”
  系统:……
  看来不行,白文静叹了一口气又问:“那,可以找后爹么?”
  只要说能,她现在就可以去找。
  系统:……
  啊啊啊,还是不行。
  白文静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忍不住爆出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娃他爹都四五年没回来了,这要是死在外面了呢?”
  白文静一遍生气的揉面团子一边嘟囔着,完全拿面团当系统发泄了。
  只是白文静不知道的是,此刻篱笆外正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男子身形姣好,静静地凝视着屋内还有光亮的屋子,都快五年了,他总算是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也不知道他那两个娃怎么样了。
  “警报警报!危险降临!”
  刚刚柔好面团的白文静,猛地听到脑海中的提示音,整个人一阵激灵。
  “阿爹?是阿爹!”
  “啥?”
  老大薛柏钧的大嗓门突然响起,白文静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出现陌生男人。
  男子青色长杉裹身,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恰好被这青色长衫烘托得如同谪仙一般,和这破旧的茅草屋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薛柏钧喊这男人阿爹,那这不就是她相公了吗?
  就是那个传闻中貌若潘安,四五年前连夜离开杳无音讯的薛家老幺长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白文静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白文静赤果果的眼神打量着他,薛长安也大大方方的回视过去。
  四年多不见,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一想到这女人唯利是图尖酸刻薄的模样,皮囊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现在瞧着不一样又如何,他可没忘记先前这泼妇撒泼闹事,不讲道理的时候。
  他这次赚了钱,可不能告诉这个女人,万一这女人死性不改又拿出去赖赌,就算有金山银山那也是填不满那个洞的。
  再说了,他家娘子本就是泼妇,原先就没好好教两个娃,如今再要是突然给了她一大笔钱,把几个小家伙也教成败家子可怎么办?
  哪想他一走近五年无法脱身回来,想来也的确亏欠了这女人,如今能再次回来,也是打算拿着带回来的银子好生照顾这娘几个衣食无忧过一辈子的。
  可是白文静……薛长安收回眼神,又想起白文静曾经种种恶劣的过往,眉梢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娃都长都长这么大了?这是老幺么?四岁多了吧?”
  最后一次被他娘算计圆了房,若是白文静怀了,娃儿也应该这么大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开,让白文静连带着将刚才捕捉到的厌恶神情都抛到九霄云外。
  感情原主是捡了个宝,相公不仅皮囊好看,声音也这么好听,甚至连手指都是她喜欢的干净修长。
  但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所以白文静直接丢给学长安一记白眼:“你自己眼睛看不见?”
  学长安:……
  这女人果然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还在思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长安哥哥……”
  女人一身白裙裹身,鸭蛋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不像她这般暗红色粗布麻衣满是粗糙。
  想要俏一身孝,别说这女人这么打扮,还真像一朵圣洁无比的白莲花。
  白文静马上就要炸毛了,合着这不负责任的男人不仅死出去四五年不回来,一回来还带了一个三儿?
  “呦,好在相公这出门一走好几年,竟然还记得家在哪个方位呢?”
  白文静冷笑出声,再瞥了一眼她那相公身边的女人继续开口:“这还纳了妾呀,相公这是回来跟我这个正房汇报不成?相公还记得我这正房,当真是我三生有幸。”
  说完这话,白文静暗暗地叹了一声,男人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看起来聪明又如何?遇到这种货色还不是瞎了眼的渣男一个,好感度瞬间清零,这种渣男她白文静才不稀罕了。
  薛长安一听这话脸色黑了一大截,这女人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恶劣,实属本性难改,再看看身后的女人就更头疼了。
  这女人是他半道上捡回来的,可他不是赶走了吗?怎么竟然悄无声息的跟到他家来了?
  再想到白文静不分青红皂白就冷嘲热讽,心中更是一阵憋屈,于是冷声道:“说啥混账话。”
  薛长安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对啊,如今白文静怎么说起话来不一样了?要是换作往常,早就扑过来破开口大骂了。
  更不对劲的是白文静的眼神,竟然莫名的清澈,不再似之前那般充满了欲望熏心的浑浊感,面对白文静的清澈的眼神,他居然慌了。
  可他为什么要慌?那女人那是她自己跟上来的,难不成是怕白文静误会吗?
  所以薛长安将冷冰冰的眼神看向门口的女人问:“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咋还跟着?”
  白文静撇嘴,还装,什么叫不让跟着,一前一后的到家,分明是一起的。
  而且看这女人的打扮她就知道,电视里演的心机女配就是这么演的。
  表面可怜楚楚柔柔弱弱,背地里作妖,男人看不看得出来她不清楚,可她有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女人心思不单纯。
  “长安哥哥,我求求你就留下我吧,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我也是没办法了。”
  那女人突然间跪下来哭哭啼啼的说着,说完后又冲着白文静苦苦哀求:“姐姐,我知道我配不上留在这个家里,恳求姐姐不要赶我走,哪怕是赏口吃的,让我做奴做婢都可以……”
  演的一出好戏。
  “文静,她是我路上偶然机会救下来的,你看……”
  薛长安也为难,现在他家娘子的脾气他还是真的摸不透,于是将眼神看向白文静。
  “是吧,原来是这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我家相公眼光果然好。行了,你们俩也别搁这杵着了,进来吧。可真是难得,我这小茅屋迎来了久违的男主子,可真真是蓬荜生辉。”
  薛长安张了张嘴还想开口,最终生生将一肚子的话咽回去。
  这女人说话怎么句句带刀?可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进了屋。
  回到屋子里白文静继续开始张罗做饭,和好面洗了把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往后也别叫我姐姐姐姐了,旁人听着还以为是我相公在外面养了小的,也别叫我嫂子,非亲非故的。叫我文静就好,文文静静的文静。你叫啥?”
  她好奇,一般白莲花在现实中到底取的是什么表里表气的名字。
  白莲花脸色微白,这个时候低声柔柔弱弱道:“妹……我姓白,名唤莲花。”
  “噗……”
  白文静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没想到这白莲花还真的叫白莲花。
  也是,当初白莲花还只是单纯的白莲花时,那是多么圣洁美丽的东西,可到最后却慢慢变了味道。
  白文静这一笑,却让其余几个人愣住了,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笑得这么欢。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高兴,你看看,白莲花,你姓白我也姓白,嗯,还是本家。”
  白莲花的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可还是忍不住妒忌。
  面前的白文静虽然只是穿着粗布麻衣,可身上那股妖媚泼辣劲却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就算她精心打扮过,此刻站在白文静面前也黯淡无光。
  要知道当初跟着薛长安的时候,她以为白文静不过是一介乡村粗妇,哪里想过会这样好看。
  不过好看又怎么样,一个粗妇能比得上她?只要她留在这里拿下薛长安,薛长安的金山银山就都是她的!
  “呀。咱家就一张炕,晚上白莲花睡哪儿?要不这样,厨房还有些干稻草,我去抱到咱们院的棚子里,铺一铺睡在里面,也是极暖和的。”
  没错,她口中说的院子里的棚子,就是猪圈,白莲花这种东西,只配住在那里面。